也並未在海上遇到風暴之類的天然災害。
只是這艘小船動力實在有限,他們在海上足足漂泊了三天,最後方纔在鳳陽登岸。
鳳陽城中的大部分扶桑守軍都已經被派到了蓬萊仙島上。
現在城中駐紮的多數都是些僞軍,只有一小部分的扶桑士兵在此監督。
他們之前在島上劫掠的那些武器雖然都已經被他們妥善隱藏,可在靠岸搜查的時候衆人還是免不得捏了把汗。
最終還是何阿貴行事圓滑,用錢買通了搜查違禁品的僞軍班長,這才勉強躲過了一劫。
擺脫了這個麻煩之後,衆人再次返回鳳陽城,並住進了之前那家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陳啓龍拿出了牛奔之前交給他的那封書信。
這封書信上不僅寫着那名僱主所在的地址,同時裏面還夾帶有一張十萬大洋的票據。
只要拿着這張票據,他便可以在全國各處換取大洋。
而這應該就是那名僱主支付給牛奔的一部分報酬。
爲了取得這份報酬,同時也爲了換回自己的家人。
身爲南派盜墓魁首的牛奔,這才組織了一支隊伍,深入地下咸陽。
本以爲能順利湊足八枚金幣,打開通往天宮的天門。
卻沒想到半路橫遭變故,還沒等湊足八枚金幣,自己手下的兄弟便全都死在了那片黑暗森林。
只剩牛奔一人在黑暗森林中摸爬滾打,最終遇到了陳啓龍等人。
在陳啓龍等人的幫助下,他終於打開天門,找到了長生仙藥,可最終卻又死在了徐福的手裏。
只能說一切全都是時也,命也,雖然牛奔爲救家人四處奔波,可他終究沒有與家人團聚的好運。
看着擺在面前的這張支票,再想想之前慘死於地宮中的牛奔,陳啓龍頓感唏噓。
如果牛奔當初不貪財,沒有接下這份委託,那恐怕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了。
看到這書信中記述的地址之後,陳啓龍頓時感覺一陣頭疼。
這書信上記述的地址竟是他們之前曾斬斷龍脈,並與九菊一派的忍者有過交集的咸陽,也就是先秦曾經定都的地方。
只是自從離開咸陽,他們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再未去過了。
如今國內戰況動盪,恐怕咸陽現在也已經落入到了扶桑人的手中。
這次前往咸陽恐怕還要與扶桑人打個照面。
一想到那些難纏的鬼子,陳啓龍便覺得頭疼不已。
就在這時,何阿貴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陳啓龍擡頭看向何阿貴,有些無奈的對他說道:“你這冒失的性格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改?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了嗎?進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
何阿貴大.大咧咧的說道:“咱們兄弟還講些幹什麼?況且咱倆都是男的,又不怕看到什麼!”
對於何阿貴,陳啓龍實在是沒辦法,見對方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面前,陳啓龍有些無奈的對其問道:“好不容易回了鳳陽,你就在你的房間好好休息吧,又來我這幹什麼?”
這夜明珠雖然是海中巨蚌吞吐所生,不過在月光的照射下卻顯得晶瑩剔透。
何阿貴得了寶貝自然是歡喜不已,所以剛到客棧他便立馬拿出了那顆夜明珠,準備細細觀摩一番。
這顆夜明珠比他們之前盜墓得來的所有夜明珠加在一起都要大。
根據何阿貴的推斷,這顆明珠起碼能賣上幾十萬塊大洋。
只要能將這顆夜明珠脫手,那日後他們便能衣食無憂。
何阿貴早就過夠了刀尖舔血的生活。
若能靠着這枚夜明珠就此發家,那何阿貴就準備效仿師父金盆洗手了。
可以說這顆夜明珠就是何阿貴後半輩子的所有指望。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如此重視這顆夜明珠。
只是剛纔剛回客棧,他剛想掏出夜明珠把玩一番,卻發現這夜明珠上的光華已經全部隱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灰濛濛的光華。
雖然也有光滑照射,可這夜明珠的色澤卻明顯與月光下的色澤有所不同。
何阿貴擔心是自己經常把玩,致使夜明珠走失了靈氣,於是便趕忙找到陳啓龍,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解救之法。
見夜明珠變成此番模樣,陳啓龍也覺得有些驚詫。
他伸手接過夜明珠,仔細摩挲,打量了一番,但卻並未發現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就在兩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金娜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
金娜剛一進門便見陳啓龍和何阿貴正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她有些好笑的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陳啓龍託着夜明珠對金娜說道:“阿貴在天宮中得來的明珠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於是便想拿來讓我看看。”
陳啓龍說着,便將明珠遞給了金娜。
誰知金娜只看了一眼,隨後便噗嗤一笑:“傻瓜,誰告訴你這是夜明珠的?”
何阿貴垂頭喪氣的說道:“這是我在天宮龍椅上摳下來的,在月亮下看着晶瑩剔透,肯定就是夜明珠!”
金娜搖頭笑道:“這不是夜明珠,這只不過是大號的魚目石,你沒聽說過魚目混珠那個成語嗎?夜明珠是海底蚌母吐納月光而形成的,而魚目石則是海中的大魚用於碾碎動物甲殼而生在喉嚨中的結石,不過這塊魚目石的體積如此之大,想來能生出這塊石頭的大魚體型應該也不小。”
聞聽此言,何阿貴頓覺欲哭無淚。
他之前拼死取消了這枚夜明珠,本想着後半輩子能衣食無憂,卻沒想到辛苦淘來的寶物竟變成了魚目石。
這魚嘴裏生出來的東西又能值幾個錢?
眼見着何阿貴哭喪着一張老臉,金娜便笑着勸說道:“行了,別哭喪着臉了,魚目石的價格雖然比不上夜明珠,不過倒也奇貨可居,這顆魚目石的體積如此之大,想來怎麼也能值上三五萬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