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夥子拍了拍手,隨後便有十幾名打手從後院涌了出來。
這十幾名打手個個身着黑衣。龍精虎猛,一看就是行家裏手。
一見這些打手,陳啓隆便明白了這古月軒底細。
看來這裏不只是一處古董店鋪,這其中恐怕還藏着些其他的貓膩。
小夥計只一揮手,那十幾名打手便將兩人團團圍住。
面對這羣打手的圍困,陳啓龍和何阿貴絲毫不顯慌張。
小夥子見兩人表現得如此從容,也不免對他們刮目相看:“二位果然好膽量,不過你們進錯門了,我們古月軒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敢在這裏撒野,那就得付出些代價!”
小夥計話音剛落,那一羣打手便直接涌了上來。
眼看着對方即將動手,陳啓龍直接撩開衣袍,露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既然是開門做買賣的,那就得好聲好氣,你要真想仗勢欺人,那我也可以陪你玩玩!”
見兩人帶有手槍,這小夥子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古月軒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
況且現金城內已經被僞軍和扶桑駐軍全權控制。
這兩人不僅能將古董帶入城內,而且還能堂而皇之帶槍行走。
就算這小夥計再沒經驗,也足以看出兩人的不凡。
見陳啓龍亮了傢伙,這小夥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您看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您二位魁首,只是不知二位在何處發財,今日爲何要到小廟發難?”
這小夥子還以爲陳啓龍和何阿貴是故意來找麻煩的,於是便試探性的想探探兩人的底。
陳啓龍聽出了小夥計的弦外之音,於是便笑着對其說道:“好說,好說,我們這次不過是想來找你家老闆做樁生意,要是你非推出這樁富貴,那我們也只能另覓他處了!”
陳啓龍說着,對小夥計亮出了一隻布包。
那布包裏裝着的就是何阿貴之前從天宮中帶出的魚目石。
這魚目石雖然比不得夜明珠,可每逢月夜卻也光華閃爍。
恰好今晚便是明月當空,陳啓龍擔心這魚目石華光閃爍會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便將這魚目石裏三層外三層的包了個嚴實,這纔敢將其帶着出門。
小夥子見二人帶了這麼大一隻包裹,而且包裹包的還如此嚴密,於是便料定其中裝有寶貝。
再加上這二人自從進門以來便並未表現出太強的敵意,那個年輕些的之所以會揚言砸了他們的店,主要也是因爲自己之前的怠慢。
生意已經送上門來,這小夥子自然是不敢往外推。
可是貿然驚動老闆,他也怕因此受罰,於是他便試探性的對陳啓龍問道:“這位先生,能否將您的寶貝亮給我看看?”
陳啓龍笑着說道:“給你看看倒是可以,只是怕你識不得寶貝,反倒背這東西打了眼。”
這小夥子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要看看陳啓龍帶來的寶貝,驗驗貨。
陳啓龍見這小夥計有趣,於是便隨了他的心意,在桌面上打開了這隻包裹。
見這包裹包的裏三層外三層,拆的是越來越小,這小夥計心中的興致也便欠缺了幾分。
他料定這兩人應該是沒見過什麼寶貝,所以纔會拿着一件破爛玩意來這逗悶子。
如果不是礙於對方腰間有槍,他早就要下逐客令了。
見小夥子面露不悅,陳啓龍也不生氣,片刻過後,包裹終於打開,露出了裏面那顆拳頭大小的魚眼石。
見這石頭暗淡無光,小夥子當即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裏不收破爛,要不您還是去街角的廢品站問問?”
何阿貴剛要動怒,卻被陳啓龍伸手阻攔:“我就知道你這小夥計認不得真東西,即便把東西放在你的面前,你也看不出這東西的真假。”
“你現在便將店中的燈吹了,然後再去把那邊的窗戶打開!”
小夥子聞言警惕的說道:“你們兩個身上可還帶着槍呢,萬一我將燈吹了,你們搶我怎麼辦?”
“就算你不吹燈,我們難道就搶不了你嗎?”
何阿貴說着,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
眼見着兩人身上都帶着槍,這小夥計也沒了心氣,只能按照陳啓龍說的去吹燈開窗。
反正後院還有十幾名打手,如果這兩人真要搶店,到時也可以讓那些打手出來應付一二。
這古月軒旁邊便是警局,雙方一旦動起手來,那些警察也會即刻趕到此處並將兩人逮捕。
想到這裏,這小夥計的心中也有了些底。
他按照陳啓龍的吩咐,將一切全都弄好,隨後便再次來到陳啓龍的面前:“事情都已經按您說的辦完了,您是不是也該讓我見識見識您的寶貝了?”
“好,那就讓您開開眼!”
陳啓龍手託魚目石,將其湊到了月光下面。
經月光這麼一照,魚目石頓時散發出了耀眼光華,並將整間昏暗的店鋪全部照亮。
月光下的魚目石晶瑩剔透,質地堪比最上成的珍珠。
而這也就是何阿貴爲何會看走眼的原因。
若不是因爲這魚目石的質地和珍珠太過相像,何阿貴也不會將魚目石認成珍珠。
爲了拿到這塊石頭,何阿貴差點死在了天宮。
小夥計一見這魚目石如此耀眼,一時間也不禁有些呆愣。
不過他深知玉石不傳手的道理,所以即便這魚目石看着新鮮,小夥計也沒敢伸手去碰,只是繞着陳啓龍的手仔細端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