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羣村民面目不善,那犬王身後的野狗也紛紛放下尾巴,齜牙咧嘴。
看着那些全神戒備的村民,犬王並未表態,也未靠前。
陳啓龍起身來到犬王身邊,並對其解釋道:“這些村民是想幫你一起剷除山上的精怪,他們已經準備了足量的火油,咱們今晚就能火燒地洞,想辦法將那精怪逼出來。”
聽到陳啓龍的回答,那犬王點了點頭,隨後又對着身後的一種野狗發出了一聲嗚咽。
嗚咽聲傳出之後,羣犬立刻放下戒備,並朝着那座荒山跑去。
見這野狗真通人性,村民們也都放下了戒備,並紛紛拿起已經提前準備好的農具,拎着火油,隨着衆犬一同上了山。
還是昨天的那段路程,陳啓龍已經記的一清二楚。
那精怪昨天被陳啓龍斬斷了一條手臂,今天還在洞中休養生息。
羣犬循着味道來到這處山洞,隨後便將山洞包圍,並對着裏面狂吠不止。
而像昨天一樣,山洞裏再次傳來了尖厲的咆哮聲。
咆哮聲的出現,說明昨天那隻精怪現在還在洞中。
而這也說明陳啓龍他們今天並未撲空。
陳啓龍從那名年輕人的手中接過瓦罐,點燃之後將其直接丟進了地洞。
這地洞內部曲折無比,瓦罐被丟進去之後,在地洞裏滾了幾個圈,隨後方纔朝下墜去。
衆人本想借着火光看清洞內的情況,可誰知這地洞十分深邃,火罐掉下去之後竟然直接沒了蹤跡。
眼見着一隻瓦罐起不到效果,陳啓龍便讓身邊人再點一隻瓦罐,並朝着下面再次丟去。
連續丟下兩隻瓦罐,洞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咆哮聲由原本的尖利逐漸變得悽慘起來,這悽慘的咆哮聽得在場衆人全都揪起了心。
就連陳啓龍和何阿貴也都紛紛捂住了耳朵。
村民開始紛紛後退,而那羣野狗則圍堵在了地洞周邊。
它們彷彿預感到了洞中的精怪隨時可能衝出,所以纔想在此處合力絞殺精怪。
連續丟下兩隻瓦罐,洞中已經燃起火勢,並能從外面看清動中的火焰。
可即便如此,那洞中的精怪卻還是沒有現身。
見這精怪如此能熬,陳啓龍的心中也動了火氣。
他當即便號召村民點燃所有瓦罐,並將其全部丟入地洞。
在陳啓龍的指揮之下,數十隻瓦罐瞬間便被丟入到了地洞之中。
這次地洞內燃燒起的火焰甚至直接竄出了洞口,使得那羣野狗也不禁紛紛退避。
而那洞中的精怪也終於經受不住火焰的炙烤,直接從裏面衝了出來。
這是一條長約丈許的人面蜈蚣,陳啓龍昨天砍斷的那條細小手臂就是這蜈蚣腹部的腹足。
不知道這蜈蚣是在亂葬崗上待的久了才生成這副模樣,還是這蜈蚣本就是那些死者的怨煞之氣所化。
總之這蜈蚣剛一爬出地洞,衆人便全都被嚇了一跳。
不僅是那羣村民害怕,就連見多識廣的陳啓龍和何阿貴看到這蜈蚣的尊榮的時候,心頭也都不免一顫。
那狹窄的身體上頂着一張嬰兒的臉,口中生出的兩排牙齒此時還在不斷撕咬身邊圍攏的野狗。
而那蜈蚣的腹足則是一百多條細長的手臂,蜈蚣爬出地洞,需要仰仗這些手臂的通力合作,所以它無法用手傷害這些野狗。
如此一來,這蜈蚣便相當於被廢去了一半的修爲。
這羣村民懼怕這相貌怪異的蜈蚣,可那羣野狗卻並不害怕。
眼見着老對頭已經出現,那羣野狗頓時一擁而上,對着蜈蚣瘋狂撕咬起來。
這蜈蚣仗着一身奇毒,並不害怕這些野狗的糾纏。
它不僅會吞雲吐霧,而且那兩排利齒每次咬到野狗,都會在野狗體內注入毒素。
幾番廝打下來便有不少野狗都中了蜈蚣毒。
不過這些野狗平常也是靠啃食亂葬崗中的屍體爲生。
有不少屍體體內都已經滋生出了屍毒,而這些屍毒最後則全都沉澱在了野狗體內。
如此一來,這些野狗便有了一些能抵抗蜈蚣毒的能力。
被蜈蚣咬傷之後,這些野狗全都躺倒在地,瘋狂舔舐傷口。
而未被咬傷的那些野狗則會再次衝上前去,與那蜈蚣進行糾纏。
雙方進行了幾番而戰,那蜈蚣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消耗殆盡,而這羣野狗也逐漸顯露出了疲態。
那條犬王之前一直站在後方未曾動身。
如今眼見着蜈蚣已經面露疲態,那犬王發出一聲咆哮,直朝着蜈蚣衝了過去。
蜈蚣眼見的犬王朝自己撲來,也立刻昂起身子準備反擊。
它張開血盆大口,本想咬向犬王的脖頸,可誰知犬王竟在半空變換姿態,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撞向了蜈蚣。
那蜈蚣被犬王撞翻在地,犬王壓住蜈蚣的身體便開始進行瘋狂撕咬。
那蜈蚣幾番掙扎均未得逞,只得再次張口噴出一口毒霧。
對於這毒霧的厲害,陳啓龍等人之前已經有所領教。
之前吸入毒霧的村民,現在無一不是上吐下瀉。
這犬王顯然也知道其中的厲害,所以在蜈蚣噴霧的時候犬王直接躲到了一旁,用自己的屁股對準了蜈蚣。
這蜈蚣也不嫌髒,一口便咬在了犬王的屁股上。
犬王疼的打了一個機靈,隨後轉頭便也咬向了蜈蚣的腦袋。
這對老對頭再次纏鬥到了一起,而那蜈蚣經過之前的幾番消耗,此時早已沒了力氣。
犬王之前蓄勢待發,現在已經養足了精力。
眼見着蜈蚣顯露疲態,犬王也是愈戰愈勇,不多時便再次將那蜈蚣再次壓在了身下。
可正所謂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犬王雖然兇悍,可攻擊手段卻太過單一。
僅憑一口利齒還不足以破開蜈蚣的防禦,真想解決掉這條蜈蚣,還是需陳啓龍的幫助。
犬王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壓制住那條蜈蚣之後,它便將目光轉向了陳啓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