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好這幾天祝餘名頭挺盛,何家的保安也要求認識一些知名人物,他們準備前幾天也看過祝餘的照片。
一羣人到了烤魚攤之後,就開始匆匆忙忙找人。
剛開始管家還覺得自家主子這麼任性的找人會不會顯得不禮貌,但是瞧見主子自從直到這條魚丟了之後,就跟死了兒子一樣。
管家:……閉麥了。
這邊,祝餘和曾應裴不想離人羣太近,找了個單獨的後花園,讓人安排了一個鐵架子。
後廚房的人看出來祝餘是想自己烤魚,也沒多管,有的是有錢人想要體驗生活的,於是想幫兩人處理乾淨魚離開。
祝餘這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桶裏還有一條“與衆不同”的魚呢。
“這條魚也是你們池子裏養的喫的?”
廚師從桶裏把魚拿出來打量了幾眼,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是什麼品種的魚。
廚師將魚重新放進桶裏,“還不是,池子裏的魚是後勤放進去的,這條魚我也沒見過,您可以先留着。”
祝餘點了點頭,讓他們先離開了。
離開之前,廚師還貼心的給了一個小鬧鐘,說十分鐘左右就可以烤熟。
祝餘將油用刷子先在鐵架子上預熱,然後將魚用力摁在鐵架子上,頓時魚香味刺啦刺啦的冒了出來。
曾應裴香的洗了洗鼻子。
“這度假村裏的魚跟超市裏賣的就是不一樣,聞着就香。”
祝餘聽完曾應裴的話,挑了挑眉,拿筷子夾了一塊最外層的魚肉,轉手塞到曾應裴嘴裏。
“是嗎?那嚐嚐味道怎麼樣?”
曾應裴覺得嘴裏很香,拿過祝餘手裏的筷子,“你好好烤魚,讓我自己來夾。”
祝餘低頭笑了笑,不知道的還以爲曾應裴很心疼他呢。
“確實比超市裏賣的好喫。”
不過也可能味道也是一樣的,畢竟都是一樣的飼料,一樣的養殖方法。
好喫的原因在於野外徐徐的春風,還有今天的陽光也不錯,所以這條魚喫起來格外香。
一條魚,完完整整的放上去,屍骨全無的拿下來。
祝餘烤着,曾應裴喫着,等魚熟了,差不多也被曾應裴喫完了。
祝餘晃了晃架子上的魚骨頭,直接抖到煤塊下面去了。
“這也算是綠色環保了吧?”
垃圾一點沒有,魚骨頭還燒了循環利用。
曾應裴有些回味的品了一下嘴,說:“好喫是好喫,就是味道有點淡。”
祝餘指了指他身後的蘸料,“我還以爲你是不想喫,所以纔沒蘸的。”
曾應裴:……
心情不美,所以他要把那條最美的魚喫掉。
曾應裴將金光閃閃的魚從桶裏拿出來,對着祝餘說,“咱倆烤了吃了吧。”
祝餘將魚接過來,“不行,什麼亂七八糟的魚都能往嘴裏塞了?剛纔那個廚師不是說了嗎?他也不知道這魚能不能喫。”
曾應裴不服氣的說,“你不是見多識廣生活在宮裏嗎?一條魚都不認識?”
祝餘無奈,“這片土地種植和養出來的每種東西我都認識,但是那些洋東西,我都沒見過,怎麼可能認識?”
就好像是他們在國外的時候,要不是祝餘去了,她這輩子都想不到有雪能大到把房子都給埋了的程度。
曾應裴覺得自己永遠也說不過祝餘,所以格外生氣。
等那羣黑衣人終於在小角落裏找到祝餘兩人的時候,一個眼尖的已經看到他們老大養的魚依然是一副快死的樣子在祝餘手裏了。
尤其是祝餘手時不時甩一下,黑衣人懷疑祝餘現在要把這條魚給烤了!!
黑衣人臉色一變,連忙跑了過去,“這位小姐——”
祝餘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喊自己的,但還是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
曾應裴也被嚇着了,扭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道這裏什麼時候多了很多黑衣人。
不過這羣黑衣人周圍有度假村的員工跟着,應該沒有什麼威脅。
兩人扭頭想繼續烤魚。
就被一聲:
“祝總!!刀下留魚!!”
祝餘:……
她這次能確定是在喊自己了。
黑衣人這時候已經跑到祝餘面前了。
曾應裴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麼事情,但自己就是想跟祝餘單獨喫個飯,不想再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他也知道,祝餘既然已經代替他在這個圈子裏幹下去,就說明這種事是祝餘不可避免的。
祝餘參加過很多次他不喜歡的社交晚宴,每次都回來到很晚,現在出來玩還能碰到事情,曾應裴很不開心。
於是問:“有什麼事嗎?”
周圍的黑衣人已經都圍過來了,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祝餘手裏的魚。
一個黑衣人眨了眨眼,向自己兄弟們傳遞信號,那魚是死了吧。
是死了吧,看着已經不蹦躂了。
頓時,一羣人沉默了,他們的工資是和這條魚共存亡的。
前面那個黑衣人感受不到自己背後兄弟們的沉默,恭敬的對祝餘說:“是這樣的,我們家老闆的池子不知道怎麼跟度假村的池子連起來了,這條魚是從我們老闆家池子裏游過來的。”
“這條魚我們老闆養了好久了,所以排我們過來找魚。”
祝餘聽完,直接就把魚給他了,順遍還給他了一個桶,就曾應裴那個一條魚都沒釣到的桶。
桶裏面還有點水,魚剛放進去瞬間活蹦亂跳了起來。
“拿回去吧,剛好那個廚師沒有處理這條魚。”
黑衣人感激的點了點頭,真是太幸福了,魚不僅找到了,而且還沒死,還長的好好的。
“謝謝祝總。”
說完一羣黑衣人就成羣結隊的走了,祝餘無所謂的轉身繼續烤魚。
“真是年年都有稀罕事,今天特別多,這條魚得被養的多有活力啊,能從隔壁池子裏鑽到另一個池子裏。”
而且還沒有一點眼色,你說它鑽那個池子裏不行?飛鑽到能喫的那個池子裏。
要是廚師說這條魚能喫,她跟小公子第一條就把這個給吃了。
祝餘一扭頭,發現曾應裴不知道在愣什麼,於是又喊了他一聲。
“剛纔在想什麼啊?”
曾應裴隨意扯了一個理由,“在想什麼樣的人會在度假村旁邊買別墅。”
祝餘聽到沒忍住笑了出來,“是啊是啊,在度假村旁邊蓋別墅。”別說度假村的老闆了,要是祝餘是這裏的老闆,祝餘都會覺得對方在搶自己生意、砸自己招牌。
兩人就隨便把這件事略過去了。
直到晚上,徐錢回家之後,只見到了自己母親,徐錢走過去問她:“我爸呢?不是說晚上回來說事嗎?”
女人低垂着眉眼,對徐錢說:“你知道,我從來不過問你父親的事。”
徐錢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樣子有些生氣,也有些習慣了。
“那你對我爸讓我找一個像媽你這樣的女人怎麼想的?”
女人看着自己十月懷胎的兒子,血濃於水,卻只能裝作不在意,“我聽你爸的。”
徐錢聽到女人答案之後就有些泄勁了。
好吧,他早該習慣了。
聽你爸的、都聽你的、我聽話……
他沒見過他媽說過別的話。
徐錢重新拿起沙發上的鑰匙出了門,“跟我爸說我來過了,要是明天還想找我談,我明天晚上再過來。”
“還有,讓他白天別去我公司,我明天可能不在公司。”
女人點了點頭,對徐錢揮了揮手,就會屋裏睡覺了。
徐錢有些懊惱,他又不是像曾應裴那樣沒辦法跟父母溝通的人,他倒是想溝通啊,他爸他媽給他機會嗎?
徐錢出門之後,繞道準備找個地方住,突然想起來家裏最近發展了有關的產業,好像是個度假村。
離得也不遠,徐錢準備去那裏湊合一晚。
他開的還是那輛敞篷車,在黑夜行駛起來有些冷。
就在徐錢駛向度假村的那條公路上,迎面碰上了準備回家的祝餘和曾應裴兩人。
兩輛車停在路邊,徐錢問曾應裴:“你今天不用去健身房嗎?”
徐錢不說曾應裴都快忘了,他差點就忘記祝餘昨晚逼迫自己四點多的時候給自己媽打電話請假的事了。
祝餘也是渾身一僵,她也給忘了,明天是肯定要去公司的,到時候曾母也不知道會怎麼訓斥她。
曾應裴彆扭的撓了撓脖子,“教練給我送來了個健身器材,說我現在家裏練一天再去也沒事。”
胡說八道的。
反正不能說昨晚兩人忙到太晚,第二天看根本起不來這種屁話。
徐錢哦了一聲。
曾應裴邀請他,“你大晚上還不是要住到這裏吧,去我家住一晚唄,我家地方大,好幾個客房,隨便你選。”
與此同時,曾應裴推翻了自己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別墅跟小公寓比起來也沒什麼優點,優點這不是就找了嗎?
徐錢其實有點在意祝餘的意見,畢竟他們兩個已經結婚了,他們家的情況跟別的豪門也不一樣,這倆是真情實感在一起的,他擔心他去影響兩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