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於楚玄的信任,早在當初胡圖巴耶羅洞府裏的時候就建立了,一直以來都不曾動搖過。
楚玄說能十五場全勝,那就一定可以全勝!
蕭千雪也僅僅只是猶豫了片刻,也和白雪那樣選擇了相信楚玄。
傅青山和韓遜就坐在離楚玄不是很遠的地方,而楚玄說話也沒有掩蓋自己的聲音,因此他們都聽得極爲清楚。
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神色。
不信!
他們的反應都是不相信。
十五場全勝?
這未免有些自信過頭了吧?
真當人家天風北靈滄海三個學院的人都是廢物嗎?
不過,在這種時候,即便他們和楚玄不對路,也不會趁機說什麼風涼話,否則就顯得太小人了。
該有的表面工夫,還是得裝一裝的。
畢竟他們再怎麼說都還算是超武學院的人。
擂臺上,李龍彪和水汝亮的戰鬥仍在繼續,二人似乎戰力旗鼓相當。
蕭龍威在旁邊看着看着,居然就慷慨激昂地解說了起來:“好,現在我們可以看到,天風學院的李龍彪同學故意示敵以弱,伺機反攻,好,漂亮!太漂亮了!真是個機靈的小夥子,這一招出其不意的霸王翔吼拳,當真是威力無窮,霸道絕倫……”
“哎呀,真是非常可惜,這一拳又沒有打中,還是北靈學院的水汝亮同學更勝一籌,這快如閃電、滑若泥鰍的身法,令李龍彪同學無可奈何啊,難道符宗的符術真的如此賴皮沒有破解之法嗎……”
“臥槽,水汝亮同學再次使用了502膠水往身上黏符,這真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名場面啊!”
衆人聽得一頭霧水:“這解說的味道咋怪怪的啊?這老爺子是剛看完世界盃嗎?”
“無語了,讓他別瞎嚷嚷了行不?影響我們觀戰啊。”
聽到四周觀衆席上的噓聲和不滿,蕭龍威頓時是識趣地閉上了嘴,暗暗嘟囔道:“老夫解說得不挺好的麼?就這樣乾巴巴地打着哪有什麼意思啊?這些庸人,不懂欣賞……算了,是爾等沒有這個福。”
過了一會,李龍彪看起來已經十分虛弱,戰鬥力大大下降。
水汝亮抓住這個機會,連甩出五張雷火符,啪啪就是五連響,將李龍彪炸得飛下了擂臺。
“承讓,承讓!”水汝亮得意地看着狼狽倒地的對手,自己爲學院先下一城,這是個好兆頭啊。
李龍彪氣憤地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傷,漲紅了臉道:“你仗着符術之利,算不得真本事。”
水汝亮哼道:“切,你也可以用符術啊,輸不起是吧?”
李龍彪理直氣壯:“我不會。”
水汝亮不喫這套:“那關我屁事,難道我還得教你?”
“走了走了,別丟人了。”馬尚風走過來如抓雞般一把將李龍彪給提了回去。
蕭龍威笑眯眯地宣佈道:“這一局的勝者,是北靈學院的水汝亮同學,讓我們恭喜他。”
廣場裏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幾秒鐘就停了。
“下一場,由天風學院的王偉對北靈學院的李偉。”
隨着蕭龍威唸到名字,又是兩個小夥走上了擂臺,開啓新一輪的對抗……
超武學院衆人所在的區域內,陳義奇、尤曉昊、華超等人都已經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上場了。
超武學院和滄海學院的學生之間積怨不淺了,華超就是當事者,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上擂臺去將宋奇的狗頭給打爆……
不過,現在他再難忍,也得乖乖等到明天了。
而且還未必有那麼巧就是宋奇當他的對手。
剛纔排上場順序的時候,華超讓蕭千雪把自己排在了第一個。
他在賭,賭宋奇也是第一個上。
這樣,雙方碰上的概率就大了。
第二場戰鬥,由天風學院的王偉勝出了,很顯然他的實力比剛纔那個李龍彪要強很多,任憑對手各種符術花樣百出,都難以在他的手裏討到什麼便宜。
蕭龍威宣佈完勝者,然後接着道:“好,第三場,由天風學院的陳偉對北靈學院的劉偉……”
兩大學院的對抗一直進行到了下午,全程都頗爲精彩,至少對於武道界那些普通人士而言是這樣。
若在四大古宗那些人的標準裏,這隻算是小打小鬧。
雖然北靈學院率先贏下了十六場,奠定了最終的勝負,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還是打滿了整整三十場。
畢竟,這大會武舉辦的初衷,一直是打着“交流”二字的旗號。
馬尚風極爲鬱悶,但是也沒辦法,誰讓自己學院的弟子不爭氣呢?
“恭喜範兄了。”
範大通謙虛道:“好運罷了,好運!”
馬尚風擺了擺手:“明明是你們北靈學院的學生實力更勝一籌,符宗的符術果然是厲害無比,今天又一次見識了。”
今日的大會武暫且落幕了,馬尚風很快就帶着天風學院的人離開。
武道界衆人亦是被安排在超武學院裏住下,等着明天繼續觀戰,當然並不是誰都能住這裏,沒資格住的,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
回到歇息之處,楚玄這裏照舊被蕭龍威蕭千雪和白雪三人圍繞着。
談起今日的大會武,白雪不無欣賞地說道:“今日北靈學院的表現很強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這批學生要跟北靈學院交手了。”
蕭龍威道:“滄海學院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希望那幫小夥子明天給力點。”
蕭千雪嫣然一笑:“我們必然會勝,楚大師已經有言在先了。”
蕭龍威聞言亦是大笑:“是嗎,既然楚大師都放下話了,那我也沒什麼可擔心了,哈哈。”
……
傅青山那邊,此刻就有些坐立不定了。
韓遜進言道:“傅長老,明日若滄海學院敗了,那姓楚的氣焰和威望豈不更大了?這超武學院裏,還有我們天一劍閣之人的地位嗎?”
傅青山眉頭一挑:“莫非你還想去左右明日的對戰?”
韓遜眼裏閃過陰險之色:“興許我們能做些什麼……那姓楚的太自信了,自信得讓人害怕,您真的不打算有所行動?”
傅青山哼道:“我們行動有何意義?他遲早會死在赫連聖輝手裏。”
韓遜道:“是啊,他死了,我們可就沒機會再讓他難堪了,這段時間所受的氣,更無處發泄了,何不趁此時機,把該做的都做了,免得到時候有遺憾……”
傅青山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你說得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