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鬥!上去格鬥!你們的匕首可以割開他的脖子!你們的搏擊訓練都是搞笑的嗎?”
“需要武器支援!我們需要重火力支援!”
“瑪德!這裏是古埃爾聯盟,他們全境禁槍,去哪給你找重火力!”
“把特殊行動小組調過來!動作快!”
“告訴警察,現在還沒到他們出來清掃場地!”
越來越多的特工衝到主舞池,楊洺也不能繼續悠閒下去了。
爲了節省光盾的能量——不至於身體硬抗鐳射光線而露餡——他開始展露自己靈巧的身法,以及就近尋找遮掩物的能力,開始與這羣暗殺特工展開遊鬥,努力保持着二十秒放倒一人的均速。
他也不想太快結束這場爭鬥。
新聯邦中情局竟然這麼冒失地採取暗殺行動,在古埃爾聯盟的地盤,去打古埃爾聯盟的臉,那楊洺必須要讓這件事搞的夠大。
說到操縱輿論,他白色幽靈可是行家。
……
這是怎麼了?
隔音的包廂內,華莫里教授最初還能悠閒地唱歌、搖擺,一直到有人衝進包廂的大門避難,外面的尖叫聲才把教授直接驚醒。
跑進來的幾名男女立刻關上包廂大門,還拽過去沙發擋在門口。
膽小的兩個男人迅速躲去角落瑟瑟發抖,拿着入網終端試圖報警,卻發現這裏的信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屏蔽掉;
膽大的兩個女生已經衝到那橫條狀的窗口後,朝外面巴望着。
“那是那名將軍嗎?”
“啊!對對對對!落風的將軍!對新聯邦開炮爆發了伊蘭朵戰役的那個!就是他!他好帥!”
“這是在拍電影嗎?”
窗外十多米處,剛追到一名特工的楊老闆,抄起一隻椅子砸在了對方腦門,鮮血四濺。
兩個女生嚇的發出了尖叫聲,立刻低頭縮在沙發內,又忍不住站起來向外巴望,順便拿起入網終端開始拍攝。
華莫里教授就算反應再慢,此刻也已經明白外面出事了。
他跑到窗口看了眼,立刻大驚失色。
老教授見識不凡,也看過很多機密資料,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那些訓練有素、不斷從幾條通道趕來的便裝男女,要麼是一些暗殺組織的殺手,要麼就是一些政體的特工。
那些微型鐳射手槍價值不菲,算是標準的特工裝備!
再聯想到楊洺的身份,落風帝國功勳將領,曾經讓新聯邦貽笑大方的帝國陣營名將……
這些人八成就是新聯邦派來的!
楊洺一個人怎麼打得過這麼多人?!就算現在上蹦下跳的,看着像是一隻靈巧的猴子一樣跟對方展開遊鬥,但男人的體力都是有限的啊!
過一會體力下降了,肯定要被特工幹掉!
怎麼辦!
老教授扭頭看向一旁被沙發堵住的門。
他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老人,但現在,他很想出去跟自己的朋友一起幹架,找個酒瓶子拍在那些混蛋的腦袋上,給他們拍成輕度腦震盪!
對了,報警!
老教授拿出入網終端,立刻就發現了這地方信號都被屏蔽了的狀況。
哦,對!
老教授猶豫了兩秒,還是端起了自己的腕錶,抿着嘴、皺着眉,將腕錶左上角的隱藏按鈕摁了下去,面前升起了一個簡單的立體投影屏。
“我的老夥計,我必須向您求救了!有個年輕人在被特工圍攻!就是落風同盟的楊洺將軍!我也被!”
咻!
還沒夠二十秒,投影屏瞬間消失,腕錶的錶盤啪的一聲出現了道道裂痕。
華莫里鬆了口氣。
這是他一個軍隊中的老友,算是已經交往幾十年的老朋友,他年輕時曾在軍隊研究所供職而相識。
大概兩年前,老友給了他這個保命呼叫器,利用量子通信、無視各類電磁屏蔽,這邊錶盤被毀,就代表着老朋友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
接下來,只能盼着支援早點來了。
華莫里皺眉湊到窗戶邊,繼續看外面的打鬥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華莫里總覺得,地上躺着的特工越來越多,楊洺的體力卻絲毫沒有消退。
而且不得不說,這年輕人下手可真狠啊。
拳拳直擊這些特工的要害,倒下的特工有幾個明顯已開始內臟大出血,眼看就有生命危險。
華莫里教授掏出眼鏡,仔細觀察楊洺的一舉一動。
楊洺的近身格鬥水準如此高強,並沒有讓華莫里感覺驚訝,楊洺畢竟是軍隊中的將軍,近身搏鬥能力強點也算合理。
讓華莫里教授感覺驚訝的,是楊洺這一身裝備。
單單那幾面便攜式光盾就必然造價不菲,而且是古埃爾聯盟內的絕對違禁品,應該是楊洺隨身帶過來的;
除此之外,楊洺身上還有增加彈跳力的動力鞋、增加肌肉爆發力缺點是後續肌肉酸脹的能量貼片、能夠抵消部分物理打擊的吸能內襯、一雙肉色的超薄保護手套……
楊洺說是武裝到了牙齒,絲毫不爲過。
前面這幾天,楊洺都是帶着這些裝備,在跟他遊山玩水看美女?
這!
一旁的兩個女孩發出了歡喜的呼喊聲。
又有兩名特工被楊洺放倒,癱在地上顫抖着無法站起。
此刻場中已經只剩下了七名特工,外圍已經沒有了支援,而雙方的攻守形勢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完成了互換,現在已經是楊洺追着對方跑,對方手中的微型能量手槍已經沒了能量,楊洺身上的光盾還沒半點潰敗的先兆。
楊洺一聲大吼,攥着雙拳就要衝向這七人,後者扭頭就跑。
正此時!
刺耳的警笛聲在外響起,小型飛艇的引擎噪音填滿了楊洺的耳朵。
剛跑出主廳的七名特工又掉頭跑了回來。
外面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一名名舉着防護盾、端着鐳射步槍、全副武裝的古埃爾聯盟地方武警,從前中後三個通道一擁而入。
楊洺還以爲這七名特工會直接服毒自盡,向新聯邦盡忠。
沒想到的是……
七個特工板着個臉,一個個高舉雙手,在門口跪了下去,口中還高喊着:
“我們是聯邦特工!”
楊洺:……
真沒種。
他學着樣子舉起雙手,不過並沒有跪下,而是擡頭看向走廊盡頭出現的幾名‘警官’。
“我是受害人!他們襲擊我!我只是被迫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