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菜一碗湯都上來了，姜尚國還是沒有來。
葉天看了一眼時間，都九點半了，姜尚國到底來不來了？
“給他打個電話！”
“咦？電話關機了！”
“這什麼情況？”
侯集也愣住了，姜尚國到底怎麼回事？
“走，把這菜打包，我去他家看看！”
下午時候，侯集已經問出姜尚國的住址，聽到葉天這麼說，也點了點頭。
“好！”
兩人也是雷厲風行，葉天把車鑰匙扔給侯集，反正侯集沒有喝酒。
南區，園林衚衕當中，這附近都是老小區，連個路燈都沒有。
車停在2號樓，兩人忍不住擡頭看了看。
“就是這個樓？好像就在一樓。”
未等兩個人說完，就看到樓外面的長椅上，亮起幾個手電筒。
“你們找誰？”
葉天當場被晃眼，侯集差點就動手了。
“大媽？”
葉天連忙制止侯集，對面站着三名戴着紅袖箍大媽，這些大媽可是招惹不得的“存在”。
“你們幹什麼的？”
“大媽，我們來找姜尚國，你看，給他送的菜。”
“找姜家？”
大媽聽到找姜尚國的，終於放下戒備。
“就在那，我們也是來看看的，小姜給我們打電話，告訴我們過來照顧一下姜柔。”
“唉，這個孩子，太可憐了！”
居委會大媽眼圈一紅，這社區當中，姜柔的事情，讓她們也痛心。
“多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植物人了。”
“大媽，姜尚國給你們打的電話？”
“多久？”
“就在剛纔！”
葉天詢問一下，回頭看了看侯集，侯集也不懂。剛剛打姜尚國手機還關機呢，怎麼姜尚國還跟居委會打電話了。
“跟過去看看把！”
葉天跟着居委會大媽，朝着203房間而去。
樓道里終於有燈，看着走廊上，堆滿的雜物，葉天小心翼翼起來。
“回頭，讓老王領人整理一下，這都誰家的，一點公德心沒有。”大媽很憤怒，後果很嚴重。
來到二樓，葉天就是一愣，這裏收拾的乾淨無比。
“小姜，很勤快的，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送他妹子理療，可惜。”
“你們是他的朋友？”
“我是他戰友！”
侯集點了點頭，就侯集這腰板，更是讓大媽們滿意。
“原來是這樣，來，進來吧！”
大媽很熟練，手中有姜尚國家的鑰匙，看來平時時候，居委會沒少照顧姜家。
葉天再次點了點頭，越是這陳舊小區，最有人情味。
現在新小區，就算住對門，都不認識，不說話。
“這個點，姜柔應該睡着了吧？”
大媽不想打燈，可卻聽到強烈的喘息聲。
“沒睡覺？”
“小姜？”
大媽打開燈，乾淨的屋內，破舊的傢俱。
60平房子，兩室一廳，廳很小，擺放餐桌。房間內，被收拾井然有序。
“不愧是當兵的，這碗筷，都排隊呢？”
“必須的！”
侯集放下飯菜，朝着裏屋走了過去。
就在裏屋牀上，一名女孩子，正躺着，呼吸加粗，瞪着眼睛，一直看着衆人。
“她就是姜柔？”
葉天震驚看着姜柔，姜柔應該很好看，雖然長期不能動，但肌肉沒有萎縮，顯然姜尚國一直都在給按摩。
“孩子，你怎麼了？怎麼還沒有睡？”
姜柔以前是健康人，遭受磨難，才成爲植物人。姜柔渾身都無法動，也無法說話，只是明亮的眼睛，告訴世人，她還活着。
此時姜柔一直都在急速呼吸，眼神中流露出的淒涼和絕望，讓葉天瞳孔一縮。
“姜柔，我們是姜哥朋友！”
“別怕！”
葉天直接走了過來，輕輕拿起姜柔的胳膊，一縷靈氣輸送進入體內。
“她的脊椎？”
葉天這才發現，姜柔的脊椎斷了。
“這是什麼？”
侯集也站在旁邊，看着牀頭櫃上，放着的一封信。
“這是寫給我的。”
“什麼意思？”
侯集看着上面，再次驚訝，姜尚國在這裏給侯集留了信。
葉天發下姜柔的呼吸再次加粗起來，這讓葉天也盯着這封信。
“兄弟，幫我照顧好妹子。”
“如果我回不來，記住了，你要照顧好她。拖累你了，隊長我，下輩子，再給你擋子彈，抱歉。”
“我去給妹子報仇了，他的仇人，高山虎！”
“今天，我一定會見到他！”
“什麼？”
侯集雙目赤紅起來，姜尚國去報仇了，隊長爲什麼不告訴他，讓他幫着隊長報仇。
“報仇？”
葉天也掃了幾眼，姜尚國去找高山虎報仇了。姜柔成爲這樣，跟高山虎有關係？
“彆着急！”
葉天很冷靜，暗中看了看侯集，侯集這才反應過來，居委會大媽還在呢。
“大媽，我們可以在這裏等老薑嗎？”
“行，你們待着吧！”
大媽已經看到姜尚國的房間內，掛着的照片，其中有一人就是侯集。確定侯集真是戰友，大媽也放心了。
“你們留在這，有事給居委會打電話！”
“這個小姜，晚上跑哪去了，回頭我說說他。”
大媽也拍了拍姜柔，一滴淚水，悄悄從姜柔眼角流出，她無法說話，但她能夠覺察到，她哥哥有事瞞着他。
“葉醫生，你留在這！”
“我要去看看！”
“你留在這！”
葉天卻搖了搖頭，姜柔畢竟見過侯集，姜柔看到侯集時候，明顯情緒放鬆。
如果把葉天留在這，無論葉天如何解釋，都不可能的。
“葉醫生，隊長有事……”
“別在這裏說！”
葉天看了看姜柔，姜柔也望着葉天，明亮的雙眸，逐漸暗淡下去。
“你是一名聰明女孩，放心，我們會幫着姜尚國的。”
葉天輕輕說了一句，扭身走出房間。
“葉醫生，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南區，高山虎，三虎之一。”
“好了，我去，你還放心？”
葉天指了指屋內，讓侯集冷靜下來道：“記住那封信，老薑把妹子託付給你了。”
“葉醫生，你要小心！”
“實在不行，報警！”
“我知道了！”
葉天也不想多說什麼，姜尚國這麼晚去報仇。
憑藉姜尚國這個兵王中的兵王，要想殺一個人，早就殺了，至於選擇今晚嗎？
葉天上哪知道，姜尚國以前連見高山虎機會都沒有，高山虎常年在黑巖酒吧，隱祕行蹤，外人根本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