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我這個小舅子,仗着公司名頭胡爲,我已經教訓了。”
“抱歉啊!”
田伯光也看到葉天了,尤其看到葉天身邊的林翠,眼睛一亮。
“你是?”
葉天終於看向田伯光,打量幾眼,看了看桌上放的菸酒。
“這是田老闆,來道歉的。”
“小天,你們聊,我跟小翠弄飯去。”孫麗直接拉這林翠離開,準備說一些悄悄話。
“田老闆!”
葉天握了握手,然後坐了下去。
田伯光眼看着林翠離開,收回了目光,再次衝着葉天一笑。
“葉少,今天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曹東,我是不是不知道?”
“姐夫,我沒有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私自行爲。”曹東哭喪着臉。
“葉少,這個人我給你帶來了,你如果還生氣,怎麼都可以。”
田伯光很會說話,葉天也不是糾纏的人,搖了搖頭。
“算了,沒什麼的。”
“哈哈,葉少痛快!”
田伯光拿起中華煙,想要給葉天點上。葉天也不抽菸,當場拒絕。葉良也搖了搖頭,兒子沒有同意,他也不會收禮。
“葉少,其實你要知道,我們鄉巴佬公司很有實力的……”
田伯光已經開始介紹公司了。
“田老闆,我們雞蛋是高端市場,我們跟聚果園有合作,不需要你們公司。”
“是嗎?”
“真的不需要?”
田伯光失望看着葉天,然後無奈笑了笑。
“那就算了!”
“有機會,以後合作。”葉天也笑了笑。
“好,以後合作!”
田伯光也沒有多說什麼,深深看了看葉天,然後意味深長說着:“養雞可是大學問,出欄率肯定比其他家畜都要高,可風險也是高的。”
“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真正合作,我可是有雞場的。”
“知道了!”
“田老闆,把菸酒拿走吧。”
“我這可是給你賠罪的。”
“真不用!”
葉天再次拒絕,老葉家沒有收禮習慣。更何況,葉天也感覺到,田伯光這虛僞的笑容。
“好吧!”
田伯光讓曹東把菸酒給拿了起來,然後再次跟葉天道歉。
“葉少,留步,那我們就走了!”
“留下喫口飯不?”葉良還很熱情,畢竟人家田伯光登門道歉。
田伯光直接走了,葉良回首對着葉道:“看來人家老闆,還是很有誠意的。往往都是手下人辦壞事。”
“爸,你還真準備留人喫飯?”
“你這?”
葉天都覺得好笑,田伯光這樣虛僞之人,都能夠把父親給欺騙了。
“喫頓飯,咋了?咱家現在條件好了。”葉良是不懂人。
“嗯,喫飯,我也餓了!”
葉天偷摸看向廚房那邊,林翠已經滿臉通紅,正在被孫麗催着趕緊訂婚生娃,她好給兩人帶孩子。
村口,奔馳車緩緩停了下來。
田伯光坐在車中,放下車窗戶。
“姐夫,真的要這麼做?”
田伯光陰險笑着,望着身後的葦子溝村道:“小比崽子,還油鹽不進,他還真以爲,我是來道歉的。”
“葉天就是一個白癡,他根本不懂養雞。”
“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他過來求我是什麼樣。”
“沒有了雞,哪有什麼蛋。到時候,我讓他交出五穀飼料。”
“姐夫,那我聽你的,你放心,我肯定讓葦子溝村一隻雞都沒有。”
曹東也陰險笑了,把車停在路口,等待着天黑。
晚上十點,家家戶戶都已經睡下,一道人影悄悄來到老嘎家外面。老嘎和媳婦也都睡下了,院子當中的狗,警覺擡起頭來。
“汪汪汪!”
喊了幾聲,房間內傳來老嘎媳婦叫罵聲。
“閉嘴,這大晚上,是不是小白又來了?”
“真服了,小葉也不知道養的什麼玩意,晚上也來。”
老嘎媳婦還以爲小白來“勾引”她家母狗,罵了幾句,狗沒有了動靜,老嘎媳婦再次鑽進被窩。
誰都不知道,就在牆外的地方,曹東往地裏埋了一個沙袋。
翌日清晨,老嘎媳婦穿着背心就走了出來,第一時間,就是去雞窩,把這些雞都放出來。
“咕咕咕!”
邊放出來,邊把五穀飼料撒在地上。
這麼多雞飛了出來,弄得院子裏一片狼藉,老嘎媳婦卻得意笑了起來。
尤其看着有母雞直接趴窩下蛋,更是心滿意足。
“今天是個好日子……”
老嘎媳婦已經開始唱歌了,把老嘎折騰下炕,開始弄早飯。剛剛弄完早飯,老嘎媳婦準備在屋裏洗洗澡,結果卻聽到院子當中,老嘎傳來含糊聲音。
“又咋了?”
老嘎媳婦走了出來,看着輪椅上老嘎都要站起來了,這讓老嘎媳婦就是一愣。
順着老嘎的目光,老嘎媳婦也看到了。
“我的雞!”
老嘎媳婦直接衝了過去,院子當中,一隻母雞僵硬站着,然後雞眼已經灰白色,翅膀在後面僵硬。
“怎麼了?”
“剛剛還好好的!”
老嘎媳婦開始檢查其他雞,養雞的人都知道,雞要發病,就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
上午十點,院子當中,已經十多隻雞都僵硬倒了下去。
“爲什麼會這樣?”老嘎媳婦呆滯看着院子。
“買,買藥!”
老嘎艱難說出這兩個字,老嘎媳婦這才反應過來,嗷嗚一嗓子,衝出院子,想要求人給買藥。
下午三點,老嘎家的院子,除了十幾只公雞,其餘雞全部都僵硬了。
從鎮上買的藥,也不好使。
這些雞,都得了雞瘟,都死了。
“都死了,雞瘟!”
“雞瘟!”
老嘎媳婦明亮眼睛已經黯淡下去,看着輪椅上的老嘎。老嘎依舊留着哈喇子,眼神已經絕望。
“這就是命!”
老嘎媳婦最後說了一句話,慢慢走回房間當中。
下午四點,葉天正在診所教導姜柔和方冰呢,就聽到村路上,傳來一些人尖叫聲。
“葉天,快出來,老嘎家,出事了。”
“什麼?”
葉天連忙走了出去,卻看到趙靈兒跑着走了過來,是哭着來的。
“快去救人,老嘎媳婦喝了農藥自殺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