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老者,衝着方寧宇點了點頭,方寧宇差點把腰都彎了。
“莊老,你走了?我這來客人了。”
“事情都解決了,到時候把錢打我賬上。還有飛玉公司的合作,給你留一份。”
“莊老,你就是我爸,親爹!”
莊文靜扯動一下嘴角,旁邊那些老人也都放聲大笑起來。
“您是莊文靜,莊老?”
景檸看到莊文靜,驚喜起來。
“你是?”
莊文靜疑惑看着景檸,不知道哪裏來的美麗女子。
“您好,我叫景檸,我是您老的粉絲,您老鵰刻的天下佛光,我有幸看過。”
“莊老,您能給我簽名嗎?”
“哈哈,原來是這樣。”
旁邊人再次笑了起來,沒有想到莊文靜在這裏遇到“粉絲”。
莊文靜,來帶玉王莊家。莊文靜是文字輩,也是小玉王莊道玉的四叔。
莊家一輩子研究玉,莊文靜不光是玉器大師,更是雕刻大師。
這次出現在盈江公盤,也是被陳家請來的。
“這位女士,真沒有想到。”
“一會我給你打折!”
方寧宇看到景檸這樣,爲了巴結莊文靜,特意說了一下。
莊文靜已經拿出筆來,給景檸簽字,同時聽到景檸父親,也點了點頭。
“你父親,我認識,曾經在江城展覽會上見過。”
“他怎麼樣了?”
“腦血栓,癱瘓在牀上。”
“可惜!”
莊文靜點了點頭,聽到方寧宇要打折,輕輕說道:“多大點,故人孩子。”
“那就聽莊老的。”
“景檸你是選擇玉石?”
莊文靜隨口一問,景檸退後一步,讓出葉天來。
“我陪朋友來,他來買毛料。”
“賭石之人?”
莊文靜掃了一眼葉天,並沒有說什麼。葉天剛要衝着莊文靜點頭,莊文靜卻朝着門口走去,並沒有搭理葉天。
莊家人玩玉,經營玉,鑑別玉,卻不賭玉。
像葉天這樣賭玉,想要接近莊家的,有許多。
這次陳家花費巨大代價,才把莊文靜給請了出來。
葉天也沒有介意,跟莊文靜也不熟,人家不搭理也沒事。
就在莊文靜要離開時候,景檸卻主動說道:“莊老,你幫我朋友看看吧?”
景檸是出於好心,想要讓莊文靜幫着看看。
她是真替葉天擔心。
莊文靜停了下來,看在景檸父親份上,莊文靜回頭說了一句。
“多看少買,多磨少解,十敲九甩!”
“什麼?”
景檸一愣,旁邊葉天卻笑了起來。
“莊老的意思,是告訴新入門的,多看少買。這玩意看一次,就是經驗,買一次就是教訓經驗。”
“多磨更是如此,剖解一個石頭要具備一定條件。”
“葉天,那十敲九甩呢?”
“甩這是傣族他們所用,就是丟掉的意思,就是用錘子撬開十個玉石,九個都要丟掉,這是勸我們少賭玉。”
莊文靜徹底轉身了,真沒有想到,眼前的年輕人,懂得他的話。
“年輕人,你是自己來賣玉?”
“自己來的!”
葉天點了點頭,莊文靜來了興趣,畢竟年輕一代,很少人懂得這樣的知識。
葉天能夠知道,都是夏文軒告訴的。
看到莊文靜過來,葉天讓出一個位置來。
“你選擇什麼毛料?”
莊文靜再次詢問,景檸一把拉住葉天,趕緊指了指旁邊毛料。
“莊老,你就幫着看看,這太貴了。”
“貴?”
莊文靜望着葉天,再次打量一下。葉天的穿戴的確普通,這個毛料價值13萬,對於葉或許真的貴。
“沒人逼着買!”
“你既然知道賭石規矩,就應該少買。”
“爲了你女朋友,別亂花錢。”
景檸臉通紅,趕緊解釋起來道:“莊老,您誤會了,不是男朋友。”
“是嗎?這塊玉,你別買了。”
“沒必要!”
莊文靜說完,還指了指方寧宇道:“這塊玉,你都放出來了?”
“啊?”
方寧宇還想裝傻,看到是莊文靜這麼問,也知道莊文靜是給他臺階。
“誤會,都是夥計放的。”
“來啊,把這塊毛料拿下去,讓人笑話。”
“等一下!”
葉天可不幹了,好不容易選擇一塊,這要被拿走了,那他還怎麼買。
“我就要買這塊毛料,趕緊刷卡吧。”
“現在年輕人,真是不聽勸。”
“告訴你別買,你非要買嗎?”
莊文靜臉色沉了下去,心中也有怒火。要不是看在景檸關係上,他根本不會廢話。
憑藉他權威,陳家都需要花費極大代價才能夠請動。
面前一個年輕人,還想買。
“葉天,你聽莊老的。”景檸拉了拉葉天衣袖。
“這我還真聽不了。”
“這塊玉,我肯定買!”
方寧宇看到葉天這樣,趕緊瞪了葉天一眼。
“先生,你還是選擇其他一塊,我給你打八折,怎麼樣?”
“我就買這塊!”
“莊老,我知道你好心,不過我相信自己。”
葉天對着莊文靜抱拳,也算給莊文靜面子。
“相信自己?你知道這是什麼玉?你就相信?”
“告訴你,你這眼睛,根本不行。”
“以後被玩玉了,你沒這個命。”
“景檸,領着你的朋友走吧,別在這裏浪費錢。有錢,買點其他東西,總歸是好的。賭石沒有幾個有好下場,這行當,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的。”
景檸羞愧低頭,勸不住葉天,也辜負了莊老。
“莊老,我說了,知道你好心,但是請你放心,這塊玉,我的確看重了。”
“行啦,你別說了。”
“人家莊老真是好心。”
“這塊玉,別買了。我的夥計上錯了。”
“方老闆,你的意思,你這塊玉,開窗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