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開出來的?”
“洪總和梁總的。”
“什麼?”
徐遠震驚看着,然後他扭頭,看向陳明飛。陳明飛本來很輕鬆,畢竟今天,就是最後的日子,他的佈局,已經開始收場了。
“帝王綠?洪山秀在門口開帝王綠?”
“這麼多帝王綠?毛料從哪裏弄來的?”陳明飛也愣住了,忍不住解開領帶,目光冷凝。
莊文靜也走了回來,沉聲質問;“你們怎麼搞的,暗地裏買下這麼多毛料,你們不清楚嗎?”
“莊老,你是說,葉天暗中買下來的?可這些天,一直都跟着呢,他沒有買毛料。”
“他沒有買,其他人呢?”
“這?”
陳明飛傻眼了,回頭看向徐遠。
徐遠一跺腳,再次看向明標現場。
這還明標幹什麼?所有人都走了,都朝着門口匯聚,都想看看洪山秀,能夠開出多少帝王綠。
每開出一塊,門口排山倒海一樣的呼聲。
“洪山秀!”陳明飛一腳踹飛凳子。
陳明飛暴怒,洪山秀這麼做,要毀了明標現場。這是對主辦方的不滿,這是對陳明飛的挑戰。
“你這麼生氣幹什麼?”
就在這時候,隱藏的黃克誠淡淡說着。
“老黃,這麼多帝王綠,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他們無論解出多少,最後,還不是你的?別忘記,30億對賭,最終賭的是毛料價值。”
“我們掌握的,是終極力量!”
“王玉!”
陳明飛笑了,他重新坐了下去,恢復冷靜。
“說得沒錯!”
“無論你們怎麼折騰,都沒有用的,勝利是屬於我的。”
“你就鬧吧,下午的時候,你就明白。”
陳明飛沒有出去,可其他人卻匯聚在門口,繼續盯着解石現場。而毛料,也源源不斷的被買來,放在洪山秀腳下。
解石機都通紅了,最後主辦方也拿出解石機,想要看看,還能夠解出多少。
衆人都被吸引,葉天就站在胖老闆身邊,很鬱悶詢問:“不是說,他今天來嗎?”
“先生,你站在這裏等石珏山?”
“你有這功夫,去大樓好不好,我現在也要去,去看看奇蹟時刻。”
“這麼多帝王綠翡翠,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
“盈江公盤,從今天,會震驚全國的。”
葉天無奈,石珏山還沒有來。夏家和胖老闆的消息,好像不準成。
夏晴川跟在葉天身後,也勸了起來:“葉天,你等石珏山幹什麼?人家都走了。”
身邊的攤位,都蓋上紅布,交給手下人。老闆和遊客,都朝着門口匯聚。
“去那邊,買點雪糕吧。”
葉天看着日頭,馬上就要中午了,難道石珏山真的不來?
石珏山不來,結果無法改變。
“命!”
葉天喫着雪糕,目光幽深起來。
喫完雪糕,拿着雪糕棒,葉天蹲在旁邊,好像在划着什麼。
“你這是?”
“別說話!”
葉天動用《道藏》所學的,正在動用連山斷。當然,葉天不熟練,甚至很笨拙,只是稍微你算了一下方向。
葉天扭身,就朝着西北而去。很快,就離開公盤現場,院方是村寨,前方是一片芭蕉樹。
“這也沒有路了。”
“不管了!”
葉天跳下土坡,旁邊的夏晴川穿着涼鞋,看着地上的泥土,她無法走下去。
“你在這裏等着我!”
“葉天,你到底要做什麼?”
夏晴川也着急,葉天雙腳都是泥,繼續走着。很快消失在芭蕉樹林當中,葉天艱難走着,前方出現一個帳篷。
破舊的帳篷,顯然是以前看芭蕉樹林的人留下的。帳篷已經很破爛了,還有一些窟窿,就在這時候,葉天加快腳步,朝着帳篷走了過去。
帳篷裏面,一股惡臭,在這惡臭當中,一名男子倒在地上,四周都是酒瓶子。
就算是倒着,男子懷裏抱着一個包,藍色的布包,布包很油膩,卻被男人死死握着。
“你在這?”
“原來你一直在公盤這邊,怪不得呢?”
葉天再次看着布包,他的靈目看穿布包,卻無法看穿這塊石頭。石頭四周猶如黑洞一樣,吸收葉天的目光。
“石珏山?”
葉天蹲了下去,石珏山喝多了,躺在地上,身體很虛弱。
拿出大綠棒子,切成片,放在石珏山嘴裏。同時葉天拿出藥丸,只要石珏山醒了,第一時間服用。
“什麼?”
沙啞聲音從嘴裏而出,石珏山迷茫睜開眼睛。
“把藥吃了!”
“我不吃藥!”
石珏山瘋了一樣,大聲喊了起來,在地上尋找酒瓶子。
“給你酒!”
葉天也知道,酒鬼都是這樣,他撿起旁邊酒瓶子,往裏面倒入靈液,把丹藥劃開,遞給石珏山。
“喝酒!”
石珏山一口喝下,然後愣了一下。
眼中的醉意和迷茫,逐漸消散,望着葉天,猛地抓住布包。
“你是誰?”
石珏山已經清醒了,葉天也扯動一下嘴角。
“買毛料的。”
“你說什麼?”
石珏山這輩子,毀在毛料上面,他一直想要賣出毛料,這是一份執念。在這執念當中,讓石珏山瘋狂。
可現在,石珏山遇到一個人,主動買他的毛料。
“沒錯,我要買你這塊毛料?多少錢?”
葉天聲音很輕,他是醫生,他把石珏山當成病人,輕柔對待。
“你要買我這塊毛料?”
“你知道這塊毛料很貴的,你有錢嗎?”石珏山還鄙視一下。
“嗯,的確很貴,別人都不相信,我卻覺得,這塊毛料,肯定很好。”
“你爲了這塊毛料,付出很多吧?”
石珏山眼中一凝,水霧出現,他不是付出很多,他付出所有。他的家沒了,老婆和孩子死了,他其實,已經死了。
“賣給我吧,多少錢?”
“我相信你!”
葉天的話,讓石珏山慢慢擡起頭來,擦拭一下雙手,把布包給解開,然後露出裏面白色的毛料。
就這樣的毛料,誰看了,都說這是一塊石頭。
“它是石頭!”
“我也曾去過莊家,都說是石頭。”
“我不相信,一直堅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