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村,這是什麼味道?”
“我們也不清楚,半年多都這樣了。”
葉天再次打量一下,上楊村以前也來過,也不是這樣。
葉天也沒辦法多想,走進病人家中,開始治療。
“什麼?你們也是喫魚?”
葉天治療結束後,也詢問一下。有的病人,昨天晚上就發病了,硬抗一晚上。胃部疼的都要穿口,這股腐蝕力,差點要人命。
葉天差點都要做手術了,要不是葉天來,最嚴重的病人,有生命危險。
“嗯,他們都喫魚了。”
“我剛纔跟老張通了電話,他都上報了,我也得上報。”
“我們村,12戶人家都這樣,要比你們村都多。”
“你說說,這大過年的,都什麼事。”
“郝村長,他們也是從河裏撈魚?”
“我不是!”
就在葉天詢問時候,旁邊病人連忙搖頭道:“我是從集市上買的。”
“就在河上游,估計也是釣上來的。”
“對,我也是買的。”
旁邊再次有人說着,葉天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郝村長。
“這次多謝葉醫生了,您看着診費?”
“大過年的,算了,我現在也不營業。”
葉天搖了搖頭,只是浪費點百靈丹,加上營養液,總共花不了多少錢。
“葉醫生,那真麻煩你了。”郝村長趕緊感謝。
其他村民聽到葉天這樣,也都拜了下去。那些患者和家屬更是連連感謝,沒有葉天,這過年就真鬧心了。
葉天從上楊村走了,路過河面上時候,特意停車。也望向河面,靈目激發,在這河水的下面,河流的顏色有點白色。
“咦?”
葉天再次要盯着白色葉天,然後順着河道,開始開了過去。
白色液體從中間部位而來,穿透冰層還有泥土,葉天的靈目無法達到最後。看的眼睛都疼,葉天終於把車停了下來。
“這邊就沒有了!”
“就在這下面!”
葉天覺得問題出在河,剛剛擡頭,葉天臉色就變了。
站在河道上,已經能夠看到煙囪了,那是豐南鍊鋼廠的煙囪。甚至那滾滾白煙,根本沒有經過環保處理,直接排放在空中。
對面就是焦化廠,上楊村的河流,距離焦化廠有6公里的所在。
遠遠望着,葉天已經覺察出什麼。
“焦化廠污染了水源!”
“這些魚是被污染的。”
“原因找到了!”
葉天開車,返回葦子溝村,正好看到鎮上有人過來調查。張建正陪着呢,訴說昨天的事情。
“村長!”
葉天停了下來,張建看到是葉天,連忙跟旁邊人解釋道:“周幹事,這就是奇蹟診所葉天。”
周莽看到葉天,伸出手來。
“葉醫生好!”
葉天可是名人,鎮上和縣裏都只知道葉天。
“周幹事,麻煩你們了。”
“明天就二十九了,你們都放假了吧?”
周莽看到葉天這麼謙遜,也都笑了起來。他們一直擔心,像葉天這種人,高高在上。
“爲人民服務,沒事。”
“周幹事,我跟你說一件事。”
葉天把自己從上楊村那邊事情,統統都說了一遍。
“不可能吧,豐南鋼廠,可是獲得市裏環保標兵稱號。”
“啥?”
葉天就是一愣,豐南鋼廠還是環保標兵,就這整天往空氣中排污,一點處理都沒有,是個人都看到,還是環保標兵。
“真的,咱們鎮上也派出人了,聯合考察。”
“還有你說的焦化廠,人家污水處理都是經過特殊系統的,聽說這個系統,花了上億。”
“葉醫生,肯定跟豐南鋼廠沒有關係的。”
豐南鋼廠在鎮上,那是明星企業,更是市裏納稅大戶,許多領導都跟豐南鋼廠關係好,凡事都開綠燈。
圍繞鋼廠,也解決許多就業問題。
所以豐南鋼廠的事情,很重要。
環保問題,更是上了許多次報紙,都是在誇着豐南鋼廠,環保絕對沒有問題。
“是嗎?”
葉天還是相信他的眼睛,可惜周莽等人卻不相信。
“這件事,很簡單,就是食物中毒。”
“張村長做的沒錯,必須村民下河了。”
“這大冷天,估計明天還下雪。”
“周幹事,不需要再次調查了?”
張建也有點擔心,畢竟鑿冰時候,他也覺得不對。這河裏的魚太少了,往常這個日子,打開冰窟窿,裏面小白魚直接都能夠調出來。
還有許多白鱗,匯聚在洞窟上面,密密麻麻,撈回去炸醬,都老香了。
昨天,那有什麼白鱗,就連釣魚都費勁。
“行了,就調查了,麻煩葉醫生了。”
周莽跟葉天握手,囑咐村裏幾句,領着人就離開了。
“豐南鋼廠,肯定有問題。”葉出心中疑惑。
“小葉,有問題,能咋辦?”
“人家給市裏上稅,那麼大的鋼廠,6000多工人,你說說?”
“他們還上新聞?”
張建拍了拍大腿,安慰着葉天道:“反正離着我們村遠,我們真管不着,只要不上河裏喫魚就行。”
“村長,開春呢?”
“只要我們臨着河,就會有問題。”
“別忘記,家家都習慣上河裏洗衣服,還有許多孩子,也去河裏玩水。”
“冬天我們可以管,暖和之後,就麻煩了。”
“這件事,不對!”
葉天已經上心了,他是醫生,他知道食物中毒的可怕。一旦救治不及時,容易造成生命危險。在生命面前,上多少稅,都無法相抵。
張建在嘆氣,他也沒辦法勸葉天。
葉天回去路上,還是給表姐打了電話。
“姐,有介紹信,怎麼樣?”
“年後去上班?那恭喜了。”
“姐,你過年時候過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葉天並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南紅正揉着眉心,她最近一直容易頭迷糊。剛剛放下電話,就聽到老婆婆催促道:“南紅,揉着面怎麼這麼慢,這都二十八了,都蒸點饅頭。”
“媽,我知道了。”南紅擦拭一下汗水。
這時候,劉冬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南紅朝着另一側走去。
“媽,上次我讓你給嫂子買的桃酥,你送去了嗎?”
“你小子,知道心疼你嫂子了?”
劉冬媽瞪了劉冬一眼,旁邊老頭子也盯着劉冬。
“送去了,這幾天,你嫂子一直喫着。”
“那就好!”
劉冬詭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