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冰把一碗元宵,放在葉天面前。
今天是正月十五,早上家家都喫元宵。
北方的元宵,不同南方湯圓,皮厚餡足,尤其什錦餡,更是經典口味。
葉天望着元宵,心中一嘆。
“怎麼說?”
“老師,其實你應該跟靈兒好好談一談。”
“嗯!”
葉天吃了一口元宵,卻沒有咬動,擡起頭來,看着方冰。
“這,這是姜柔做的。”
“什麼?這根本不是我做的,我做的黑糯米。”姜柔也跑了過來,趕緊跟葉天解釋一下。
“你們親自包的?”
葉天望着元宵,沒想到兩女會做元宵。
“走吧,晚上我們去市裏,鬧元宵!”
“真的?”
“真的,把靈兒也叫着。”
葉天決定了,趁着晚上賞花燈時候,跟趙靈兒好好談一談。
“太好了!”
“我可知道,今天市裏公園,有猜燈謎,放煙花,還有舞獅子,踩高蹺。”姜柔也喊了起來。
“去哪家喫飯?”
“就去太平人家吧,我們喫川菜。”
“老師,就這麼愉快決定了。”
葉天沒有選擇漢村會所,跟家人喫飯,最好就是普通餐廳。
白天也不忙,憑藉方冰等人醫術,都能夠解決了。
下午四點,葉天、方冰開着兩臺車,朝着父母和林翠,朝着太平人家而去。
“出去喫幹什麼?多浪費。”孫麗擔心兒子亂花錢。
“媽,你也享受一下。”
“晚上有燈會!”
“這多少年了,咱們也沒見過鬧燈會,聽孩子的。”葉良也點了點頭。
柳滄海盤着核桃,正閉目養神,反正孫女上哪,他跟着就是。
太平人家,經典川菜。
尤其水煮魚是一絕。
衆人紛紛落座,老闆娘看了這麼多人,趕緊拿了兩個菜譜。
“支書呢?”林翠打量一下,趙靈兒還是沒有到。
“我通知她了。”方冰搖了搖頭,看向葉天。
“我也打電話了,說是要來的。”
“應該能來吧?先點菜!”
衆人先點菜,葉天也沒有多說什麼,足足點了16盤菜,看的母親孫麗還想阻止。
“怎麼還不來?”
“小天,要不你去一趟。”
葉良催促一下葉天,反正這裏離着趙家也近,來回也就十幾分鍾。
“對,親自去請。”
“再怎麼說,靈兒支書是好人。”孫麗也點了點頭。
“那我過去了!”
葉天看了一眼林翠,林翠也催促葉天,趕緊去請。
開着車,朝着趙家走去。
剛剛走到趙家門口,就看到一輛法拉利停在趙家門口。對面還有一輛輛瑪莎拉蒂。
趙靈兒穿着羽絨服,好像正在爭辯什麼。
“怎麼回事?”
葉天也納悶,趙靈兒已經出來了,卻被人阻攔了?
耳力敏銳,葉天已經聽到了。
“靈兒,我約你好幾天了,你都不出來?”
“你真一點面子都不給?”
“你還真以爲,你是以前大小姐?”
“歐陽玉山,你給我讓開!”
“讓開?”
“趙靈兒,我今天就這麼跟你說吧。現在我父親從外地調過來,需要穩定一下局面。你畢竟是趙東來女兒,我追求你,娶了你。你父親那些人,就都歸了我們歐陽家。”
“你真當自己是大小姐?”
“你就算在好看,還有比你更好看的。”
歐陽玉山說完,回頭吹了口哨。瑪莎拉蒂裏面,出現一個個豔麗女子。這些女子,紛紛都是最近出名的網紅。
“你做夢!”
趙靈兒跟歐陽玉山是同學,兩家原先是世交。最後趙東來問鼎D市,歐陽玉山的父親,只能夠遺憾調離這裏。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趙東來自首之後,歐陽家再次歸來。
曾經單純歐陽玉山,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靈兒,你看清楚點。”
“你要跟了我,你們趙家!”
就在歐陽玉山再次要威脅,葉天已經忍不住走了過來。
“你的確在做夢。”
“什麼?”
歐陽玉山回頭,趙靈兒也看到葉天了,當場眼圈紅了起來。
“靈兒,大家都等着你呢。”
“走,跟我喫飯去。”
葉天露出燦爛笑容,未等趙靈兒同意,大踏步而來,握住趙靈兒的手,輕聲說道:“葦子溝村就是你的家,所有人都等着你,支書。”
“我!”
水霧在眼中升騰,趙靈兒都覺得自己很不爭氣。
“他是他,你是你。”
“要不,我進去跟趙老說幾句。”
“不用了。”
沒有看到葉天時候,趙靈兒無比擔心和悔恨,甚至趙靈兒覺得永遠無法見到葉天了。當再次看到,葉天還是原先的葉天,根本沒有放棄她。
“別哭了,今天過節。”
“我們一起鬧元宵!”
“好!”
趙靈兒緊緊握住葉天的手,這個時候,她不想跟葉天分開。
“哎呦我去!”
“你算哪根蔥,你過來跟我搶女人!”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歐陽玉山很不客氣看着葉天,現在D市,他們歐陽家正在掌控。一個小白臉,還敢跟他搶女人?
“他是誰?”葉天詢問一下趙靈兒。
“歐陽玉山,他的父親是歐陽夫。”
“是嗎?”
葉天想了想,好像聽秋水說過。吳琛爲主,歐陽夫爲副。
“走吧!”
葉天拉着趙靈兒手,再次要離開。
“給我站住!”
歐陽玉山可不幹了,一揮手,身後保鏢就走了出來。這名保鏢太陽穴高高鼓起,明顯是後天高手。
“少爺讓你站住,聽到沒有?”
這人剛要說什麼,葉天卻掃了一眼。只是一道眼神,這名保鏢一動不動,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一樣。
“老桑,你搞什麼呢?”
“廢物點心!”
歐陽玉山罵了一聲,看到保鏢不動,罵罵咧咧走了過去。
“來,我想聽聽,你是誰?”
“我叫葉天!”
葉了一句,就是這麼一句,歐陽玉山還沒有反應過來,對面瑪莎拉蒂,那些D市闊少一個個發動轎車,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就跑了。
風土揚起,猶如戰鬥機的轟鳴聲,響徹馬路上。
歐陽玉山回頭看了看,有點傻眼。
“什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