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順利就被錄取，也不是壞事。
她也很快反應過來，旋即禮貌式地說：「非常榮幸能獲得這份工作，謝謝！」
嶽箐旋即取來一份準備好了的協議條款文件，遞給田嘉奕並說道：「簽下這份協議，你就是公司的高管層了，公司的核心商業機密將對你開放。」
田嘉奕接過議條款坐在另一邊仔細的瀏覽協議條款的諸多內容，這並不是勞動合同，更多的是一份保密協議、競業協議等條款。
她也認真的逐字閱讀，其實範本她早就看過了，不用去請專業的律師自己就能確認是否有沒有問題，說明確實能力優秀。
現在重新讀一遍是再次確認這份最終協議文件和之前的範本是否有出入、有沒有新挖的坑之類的。
條款比較多，畢竟這不是招聘一般員工，田嘉奕把系列條款審讀完也需要一些時間。
「……剛剛說到哪裏了？」方鴻看向華煜如是道，並沒有介意坐在一旁看協議條款的田嘉奕，她一聽這話旋即說道：「二位，協議還沒有簽下，我先回避一下吧。」
方鴻偏頭看向同樣坐在休息區沙發的田嘉奕如是說道：「不用，你看你的就是了，沒問題就籤，不用管我們聊什麼。」
他這麼一說，田嘉奕也就只好繼續看着協議條款的後續內容。
華煜見狀，知道大BOSS已經喫定她入職當他的助理了，一些話也就不用避開她，當即接上王慶雄的事情說道：「挖王慶雄的黑料倒也不難，也不怕他會有後面還有翻身的能力……」
正在看着協議條款的田嘉奕對他們倆人的交談的內容也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此刻她的雙眸也是閃過一陣錯愕，好在自顧自埋頭看着協議內容的，她也很快就收住了表情管理。
但內心卻是仍然大喫一驚。
王慶雄？
該不會是那位新城數一數二的知名富豪，恆通醫藥創始人兼董事長的王慶雄吧？
在這個辦公室裏，提及到王慶雄這個名字，田嘉奕萬分確信肯定就是恆通醫藥掌門人。
羣星資本要扳倒王慶雄？
她萬萬沒有想到還沒有簽名呢，就聽到這麼驚爆的超級猛料。
與此同時，方鴻把一旁的田嘉奕當做不存在似的，聽到華煜說的話也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旋即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對事不認人？還是說你有黑料還是我有黑料在將來也會被人如法炮製的爆料出來？所以，想要以此給自己上一道保險？我不對你的人將來我有事了你也對事不對人？」
聞言，華煜沉默而無言，算是默認了。
田嘉奕也是默不作聲，這些話都不可避免的聽在耳裏，但她也只好裝作沒聽見似的埋頭審閱協議條款內容。
方鴻淡淡地說道：「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真有能錘死你的黑料，人家只會對你往死裏扒，即便沒有黑料也會想盡辦法捏造事實，乃至不擇手段。」
說到這裏，方鴻瞥了眼華煜又道：「你有什麼上不得檯面的黑料？無非就那點事兒。」
華煜：「……」
也同樣在這間辦公室的嶽箐，她正好端着兩杯水走過來，也恰好聽見了這話。
華煜和嶽箐兩人頓感突兀，就挺尷尬的，大BOSS說的「無非那點事兒」雖然沒明說，但兩人都知道說的是哪點事兒，就是他們兩的那點事兒唄。
其實華煜和嶽箐他們倆也知道大BOSS多半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那點事兒，大BOSS這麼妖孽肯定瞞不過他的眼睛和判斷的。
但老闆您能不能別這麼直接，這話怎麼接嘛？
辦公室裏的四個人，只有新人田嘉奕不知道他說的「那點事兒」是指的什麼事兒。
方鴻忽然笑着繼續道：「我又能有什麼黑料？無非也就是那點事兒，那點事兒甚至都算不上是黑料，博愛怎麼能是黑料呢？」
華煜：「……」
田嘉奕內心充滿困惑，感覺他們是在打謎語，好奇但眼下肯定不是自己該說話的時候。
此時的華總雖無言，但心裏也是忍不住腹誹吐槽：[把那點事兒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還得是老闆你！]
不過這話要是說回來了，華煜覺得他說的也什麼毛病，甚至大BOSS說的很有道理啊，自己跟女助理的那點事兒不算什麼大事，更何況大BOSS都知道了而且沒說啥，顯然是默許他們了，那還能有什麼事？
至於大BOSS的快樂豪宅靜心居的那點事兒，甚至都不能算是什麼黑料，因爲華煜知道大BOSS在法律意義上屬於未婚人士。
那叫男女朋友處對象呢。
除了羨慕嫉妒恨的在道德上批評大BOSS俗和低級趣味之外，還真拿他沒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何況人家對象當事人都沒說啥呢。
仔細捋了一捋，華煜才發現，自家頂頭上司還沒有什麼能對他產生實質性影響的黑料，其它那些帶着原罪的人相比，簡直就是白月光。
至少，大BOSS太年輕了，年輕就是好啊，有黑料的也是需要時間攢起來的，這需要時間沉積，從這個角度來看，年紀大的黑料肯定相對攢得多。
不過華煜覺得，就大BOSS這個精明到骨子裏的風險意識，作爲極爲敏銳的理性人，想讓他留下點黑料什麼的估計也是難如登天。
這時，方鴻身向後傾，背靠沙發，自顧自地說：「在這個圈子裏是沒有君子生存空間的，所以君子做不得，當然小人更不能做，因爲小人的終局都是悽慘的。」
方鴻看向華煜笑呵呵地補充道：「……要定位在介於君子與小人之間，說穿了，分寸的把握和拿捏的學問罷了。子曰：中庸其至矣乎！中庸之道就已經是極致，無以復加了。」
聞言，華煜似是一臉學到了的樣子自顧自地點頭道：「明白了。」
此時此刻，坐在旁邊審閱協議條款的田嘉奕雙眸再次閃過了一抹驚訝之色，甚至眼眸深處透着難以置信，因爲他發現華煜對方鴻的態度全程都是以下屬的姿態。
華煜不是羣星資本的掌門人嗎？
方鴻又是什麼人？
爲什麼華煜會對他如此恭敬謙遜？
方鴻在羣星資本里面又是扮演什麼角色？
心中的這些疑問讓田嘉奕好奇萬分，她知道只要簽下協議條款，那些疑問很快就會獲得答案。
片刻後，方鴻看向華煜又說道：「你想通過自己把槍口擡高一寸換取將來自己可能陷入危機的時候別人也能對你擡高一寸，如此是把自己的命交給他人，生死全看他人心情。」
頓了片刻，方鴻雲淡風輕道：「自己把肌肉練到家，當他看到你是龐然大物的時候，就算手裏有你的黑料，他有那個膽子敢爆料出來嗎？」
其實方鴻知道華煜真正擔心的不是他自己的黑料，確切的說是比較擔心他家族的發展史，雖說如今已經是「轉型」很成功，但起家的時候時候畢竟沒方鴻這麼純粹乾淨而不帶絲毫原罪。
方鴻這話倒是讓華煜頓時豁然開朗，的確是只有自己足夠強大、足夠龐大到就算有人知道把柄也不敢抖出來，這纔是終極答案。
華煜再次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慮也迅速消退。
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就恆通醫藥和王慶雄的事情也討論的差不多了。
又過了幾分鐘，田嘉奕旋即看向衆人，坐在一旁的嶽箐頓時說道：「還有什麼疑惑嗎？」
田嘉奕搖頭道：「沒有，我對協議條款內容均無異議。」
接下來，她便當場將這份材料的系列協議條款正式簽署下來，至此便正式擔任方鴻的助理。
嶽箐和她互換協議文件各自保留一份之後，她看向田嘉奕笑着道：「重新向你介紹一下方鴻方先生，1988年生，今年21歲，目前還在新城大學就讀大三，當然他最重要的身份是羣星資本的創始人和真正的實控人，或者說是他纔是我們共同的老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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