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胡嵐膩膩歪歪地撇了撇嘴,終於是忍不住了,叫停了對方的各種舔舐言語,直接開口道:“莫蒼天,我說你是不是飄了?啊?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先前你喊我大輩哥,我不打斷你,是覺得你有很多地方,說的都挺對的,我也就順着你說了下來了。但你不能因爲我對你的容忍,對你的包容,從而不斷地去挑戰我對你的底線。我也是有底線的,你知道嗎?你若是不知道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一下,惹怒了我的下場,究竟會有多麼的悲慘,而我對於你的容忍,並不是你能夠持續浪下去的理由,你雖然是我的妹夫,但我若是高興了,可以喊你幾聲妹夫,讓你能夠產生一些歸屬感,但你不能喊我大輩哥……或者說,哪怕是你要喊我大輩哥,但你也不要說的這麼土裏土氣的接地氣行嗎?你可以喊我大哥,更可以喊我宗主,但是萬萬不能喊我大輩哥,這個詞兒,我現在聽起來就腦瓜子疼,一點都不覺得有意思,更不會覺得,以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可以喊我大輩哥的程度。畢竟,人都是相互的,而且只有地位對等的時候,才能不在意這些細節。但現在的問題是,你覺得咱們兩個人之間,那地位是對等的嗎?根本就不是對等的好嗎?我現在是九仙宗的宗主,而你只是一個被浩然宗給驅逐出去的,一隻喪家之犬,你說你有什麼能耐,這麼喊我?有些事情啊,咱們自己心底裏知道也就行了,若非如此的話,非得讓我給你說出來,就顯得大家一點面子都沒有,真的就沒有意思了,你說究竟是不是這個理兒?如果我說了這些,你還是不服氣的話,那麼你完全可以反駁我,但反駁之後的代價,我怕依照你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是承受不起的。”
而被他這麼一說,莫蒼天也是明白了,對方就是一個永遠都喂不熟的白眼兒狼,哪怕現在的自己,對於胡嵐來說擁有着多麼大的利用價值,對方都不會一直與自己虛與委蛇,而是在受不了的時候,就直接揭開那道剛剛被覆蓋上的面紗,讓所有看似美好的事物,盡數迴歸到最初的樣子。莫蒼天的心中像是有着萬馬奔騰,難受的要死。以前的時候,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宗門的宗主啊,怎麼到了現在,突然就變得如此沒有排面了呢?可思來想去,這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就是,他掌握着十足的信息,而且是胡嵐最想要獲得的信息,但他卻沒有辦法因此而獲得正常的地位,若是一個行差踏錯的話,他就直接要萬劫不復了,再也沒有辦法與對方交流,就更加不要說,自己還想着憑藉對方的勢力,來爲自己謀取足夠的利益了。到了那個時候,哪怕不被對方給一口吞了,都算是非常成功的一件事情了。直到現在,莫蒼天終於冷靜下來,能夠對自己的未來進行思索了,他也更加堅定了,與對方合作,並非是一個好的選項。
畢竟,胡嵐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對於這種白眼狼,他也絲毫都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