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的!誰問誰呢!搞清楚你的身份,你以爲你在哪呢!”
阿爾文忍不住破口大罵:“就看不慣你這樣能裝的!你要是再給老子裝,老子就弄死你!說到做到,別忘了你可以剛會喘氣!再問沒有用的,我就不想聽了!搜魂術聽說過沒有?不用你說,我就能讓你自己把自己腦子裏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大不了說完你就變成白癡!”
傑克見了特別出氣,忍不住也甩了雷昂勳爵一巴掌!
“貴族了不起是吧!還嗦出雷的故事?現在我讓你說出你的故事!說不出,我就打出你屎來!”
維克多不懷好意地裝假勸解:“這麼狠?不好吧?”
傑克不解氣道:“這還算狠?真正狠的是讓他再把屎喫進去!”
說完,他還四處尋找,好像在看周圍有沒有合適的工具。
雷昂勳爵初時被打得兩眼冒金星,但他沒有害怕,反而是特別的憤怒,作爲大陸上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他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一下子,臉都氣白了。
但後來聽到傑克的損招,他真的害怕了,如果真的被逼成那樣,他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住手!”雷昂勳爵躲閃着,“我要給我一個與身份相匹配的待遇。我也會告訴你們一切,你們想知道的。”
傑克惡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不打不老實!”
然後,傑克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如何在附體後恢復理智?”
看着傑克的臉,雷昂勳爵不由得冷哼一聲:“原來你也用過那件東西?呵呵!看來你並不知道控制的方法,那麼我很好奇,當時你是怎麼樣恢復理智的呢?難道,你是殺光了所有人嗎?”
“哼!山人自有妙計!”聽到這裏,阿爾文不由得十分得意。
“什麼人?”雷昂勳爵沒有聽懂。
“山人!山人!就是你大爺的意思!”
“你大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阿爾文翻了個白眼:“你有伯父嗎?親愛的勳爵大人?”
雷昂勳爵這時才聽出這個“你大爺”不是好話,冷哼一聲,不再理阿爾文。
阿爾文眼珠一轉,對所有人說,“走,我們先撤,讓他把實話只對傑克一個人說。小雞吉,你留在這裏,看住他,要是他有一點兒不老實,你就弄他!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雷昂勳爵瞬間呆住。
傑克點點頭。
阿爾文的意思他明白,如何控制變身的祕密,除了傑克,這裏其它人都不關心,並且,於情於理,他們也不想知道,畢竟,這是傑克他們“家族”內部的的事情——傑克的身份,大家都有了差不多的想法,自然不會把事情說得那麼明白。
衆人離開後,雷昂勳爵看了看四周,確定別人都走遠了後,才把恢復變身的祕密告訴了傑克。
那是一段古老的咒語,或者說是一段禱詞,內容大體上是對先人的感謝和安撫。其中還提到“祖先的仁慈”的靈魂,這也確定了傑克的身份。
“怎麼樣?我的兄弟,雖然並不瞭解你的故事,但我們一定有很親近的血緣。如果你想了解你的身世,不妨把你的祖物拿出來,讓我看一下,或許,我可以解答你的困惑。”
雷昂勳爵這時沒有說話,等待着傑克的決斷。
“好吧!”
傑克一咬牙,從衣領中掏出了母親的遺物。
雷昂勳爵也急不可耐地探過頭去,看向傑克手中的祖物。
“啊?”雷昂勳爵先是一呆,然後突然鬆了一口氣,然後放鬆地哈哈大笑。
傑克也呆住了。他不理解雷昂勳爵的反應。
“哈哈,原以爲你是我的親兄弟,但是沒有想到啊!你叫什麼來着?傑克?哈哈,現在你可以叫我一聲‘堂兄’了,我親愛的傑克堂弟!”
“……”傑克大腦一陣空白。
離着兩人老遠的阿爾文一衆人等,正一邊盯着,一邊小聲地交流着。
“你們說,會不會這兩位一會兒就抱頭痛哭,上演一出兄弟相讓的大戲?”
“不會的!”
衆人不解,問躲在人羣裏包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加里格小姐。
“以王國的傳統來說,傑克就算與皇室有關係,那也是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在皇室人丁興旺的時代,這樣的私生子沒有任何權利,也不會有繼承權,他的繼承順序甚至在國王的女兒之後。”
衆人對王國貴族之間的傳統與規矩是一無所知,而阿爾文從出身來講,應該有一定的瞭解,但那是應該,誰讓他其實是個外來客呢!
“那傑克能得到承認嗎?”
這是衆人最好奇的事情,畢竟,他們這些人誰也沒有見過皇室,哪怕是活的。
“不可能,最後最大的可能是,傑克被一個沒落的貴族收養,繼承一個姓氏,然後給一塊收益不錯的封地,讓他安渡晚年了。”
加里格小姐篤定地說道。做爲頂級貴族家庭出身,她的判斷爲大家所相信。
衆人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畢竟這些東西,離他們太遠了,能聽聞一些,將來也可以當成與兒孫吹牛的談資。
“那我們應該怎麼對待那個該死的雷昂勳爵呢?”維克多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對啊!這傢伙從對頭,一下子變成了同夥的家屬,那我們總不好下死手吧?”阿爾文也想到了這一點!
“別啊!這傢伙,必須死!”
加里格小姐急頭白臉地說道,同時手在脖子上來回比劃,咬牙切齒地。
“太狠了吧?”阿爾文有點兒猶豫,畢竟是親戚……好吧,他已經把雷昂勳爵劃到自己親戚一檔了。
加果格小姐臉都白了:“不弄死他不行啊!你別忘了……”
貴族小姐壓着嗓子湊近了阿爾文,聲音從牙縫裏面擠出來:“……別忘了,我父親可是要我嫁給他呀……”
說完這話,加里格小姐臉又紅了,原因怕不是因爲精神煥發。
阿爾文一下子恍然,同時臉也紅了,但馬上眼神兇惡地轉向雷昂勳爵,盯着他從牙縫裏說:“沒錯,得弄死他!必須的!”
衆人都有一副好聽力,聽兩人小聲交談的內容,異口同聲地罵道:
“姦夫銀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