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行者夜語:打怪升級的方式 >第二十三章 人臉滅
    由符組成的空間慢慢縮小,隨着白墨手指翻飛,符陣中道道聖潔之光擊中人臉。

    原本還在四處逃竄的人臉,被一道道光擊中後,慢慢顯露出頹勢,最後化作黑霧,徹底消散,而符陣也消散在空中。

    環境突變,此時他們立在陵墓羣中,哪還有什麼氣派大宅?

    “收。”白墨祭出一張符紙,將立在墓碑旁的餘香和李詩雨收入其中。

    “讓開。”他鬆開攬着夜語腰的手:“我是渣男!”

    “那什麼,聽我解釋!”夜語訕笑,試圖追上白墨的腳步。

    可他在林間似如履平地,頃刻間消失在夜語的視線裏,只留一句話:“一直沿着小路下山,你就能看到狀元碑。”

    “呵呵,永遠這個樣子。”黑衣夜語不陰不陽說了一句。

    “閉嘴,叫你幫忙的時候在哪裏?”夜語懊惱道:“今天我差點死在這裏。”

    黑衣夜語也不辯解。

    “還有你。”夜語戳飄在身側的藍焰:“懟死人頭的那股勁呢?”

    “你現在要的是足夠的鍛鍊!”藍焰奶聲奶氣回答,左右逡巡一番,在墓碑旁費了喫奶的勁扒拉出一塊烏漆嘛黑的東西:“收着,給我補充能量的。”

    “切,無利不起早。”夜語絮絮叨叨,倒也將那塊東西塞進揹包裏,一看時間,往山下狂奔:“糟了,過五點了。”

    “呼呼呼呼…”五點過十分,夜語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山上半滾半跑來到村口,不斷喘息:“抱歉來晚了,來晚了。”

    “行了,人齊了,出發吧。”護士長一反常態沒有罵她,而是吩咐司機:“開車!”

    “去哪了?小院的主人說你半下午就出門了,再晚幾分鐘,就全體動員找你了。”

    “別提了,晦氣的一天。”

    李冰倒也不多問,只是神祕道:“想不想聽故事的後續?”

    “啥?哦哦哦,那個桃源古村異事?”

    “對,那個倒黴狀元爺的故事。”

    “怎麼?”夜語一聽來了興致,將頭偏向她的方向,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其實故事非常狗血,俗話說狀元重才,榜眼將就,探花重色。方大同無色,文章寫的倒還不錯,就被安在狀元的位置。本來也算喜事一件,可無色加上官途一般,就算是狀元,那也是娶妻困難。

    好不容易娶到一個,偏偏是個母老虎,方大同屈服與母老虎孃家的勢力,倒也忍受下來。可母老虎忍受不了,纔對她而言,不能喫。色又沒。牀上更是是銀槍蠟頭不中用。

    母老虎當着他的面養起了小白臉,時間越久,對方大同越是不滿。最後居然夥同小白臉,殺了方大同,並將他的臉割下。

    可憐方大同,死前沒享受女人的溫柔,死後倒是被當做村裏的榮譽好好安置。

    “難怪了。”夜語點點下巴,若有所思。

    怪不得他死後,對美女的執念如此深,但又帶着深深恨意。

    “王老頭。”夜語下車打了個招呼,就往停屍房跑,將手往前一遞:“有好東西給你!”

    “好啊,團建還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王老頭笑的見牙不見眼,伸手接。

    “拿好不送。”夜語將東西撂下,頭也不回的跑了。

    “夜語!”藍焰在王老頭手上暴跳如雷,下一秒如箭一般追出去:“你死定了。”

    徒留髮愣的王老頭站在原地,被人頭無情取笑:“這就是行者的首領?行者未來堪憂啊!”

    “什麼行者,姑奶奶我沒興趣,今天小命差點丟了,你別跟着我。”夜語和藍焰的爭吵聲傳來。

    “啊…出來,出來,從我的腦袋裏出來。”

    聲音逐漸遠去,王老頭輕咳一聲端起水杯,躺回搖椅:“老人家禁不起刺激嘍。”

    ……

    “父親。”白墨以頭磕地,雙手奉上符籙:“請您驗收。”

    “很好。”符籙無風而起,停在坐在上首的男人手中,男人蹙眉望向白墨,不滿道:“怎麼那麼不小心?”

    “抱歉。”白墨蓋住左手的傷口:“下次不會了。”

    “下去吧。”

    “是。”

    白家的宅院是在古宅基礎上的重新翻修,外表看着古色古香,別有一番味道,可整座宅子卻籠罩在陰森的氛圍之下。

    隨着白墨的走動,樹葉跟着晃動,打在牆上的影子如同跳舞嬉戲的人,展現美麗的舞蹈,但人走過後,又馬上穩住了身形,一動不動。

    白墨推開雕有桃樹的木門,臉上的陰鬱被厭惡所替代,他大力揉搓左手的傷口,細小的傷口,隨着一遍遍的肆虐,鮮血流出,滴滴噠噠滴落在地。一分鐘後,黑煙從傷口裏蹦出,他手指輕點,黑煙消失不見。

    “何必呢?”一聲女人柔婉嫵媚的嘆息響起:“一點靈氣能解決的事,何必虐待自己。”

    白墨繞過擋在面前的女人,翻身上牀,手一揚,蚊帳落下,沉聲道:“出去!”

    “白墨,七年了,該放下了。”

    “出去。”他的聲音更重了些,帶些許惱怒:“不想魂飛魄散就出去。”

    “哎…”女人長嘆一聲,穿過木門。

    ……

    “母后,再讓我睡一會。”夜語抱緊被子不撒手。

    韓母也不慣着她,揪起耳朵,掄圓了擰一圈。

    “痛痛痛!”夜語嘶嘶痛叫,捂着耳朵,彈跳下牀:“韓女士,更年期到了,下手這麼狠。”

    “這才堅持了幾天,你又開始睡大覺,做人要有毅力。”

    “是是是。”夜語推韓母出門,滿口答應:“韓美娟女士,您文靜的女兒從今天開始下線,再見。”

    說完,將門倒鎖,不顧“咣咣”的砸門聲,拉起被子,埋頭躺回去。

    “夜語,行者是你的宿命,避不開的責任。”藍焰奶聲奶氣在一旁教訓:“你只有強大起來才能避免昨天的劣勢。”

    “謝謝!”夜語破罐子破摔:“我不動,你們能怎麼樣?”

    不想下一秒,她不受控制的站起,身體按照每日必練的動作,從頭到尾流暢的做完,然後重新砸回牀上。

    “你看,能這樣。”藍焰趴在昨天帶回那塊烏漆嘛黑的東西上面,不時啃上一口,嘲笑道:“要不你替黑衣夜語去忘川,清冤魂?”

    三兩口將那塊東西吞下肚,藍焰人性化的打了個飽嗝。

    飽嗝聲出的剎那,房間裏白光大盛,藍焰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