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問到:“您這本老書哪裏來的?”
“撕~我想想,哦,我好幾年了都,上次去東山一個山區拍戲,在一個野廟取景,裏面正好有個老道,給了我們點意見和思路,隨便送了我幾本書,這就是其中一本。”
我連忙追問道:“還有幾本呢?”
沈力攤了攤手說:“戲拍完捐給當地圖書館了,我看了裏面亂七八糟的一句人話沒有,就這個裏面就有點養生的路子我給留下了。”
我翻看簡單看了幾眼,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確定這就是《三皇內經》無疑了!
這裏面可能對普通人來說,就是點養身的野路子。
對我來說賽過《易筋經》
沈力看着我慷慨的說道:“你要是喜歡拿走,裏面看上什麼書,隨便拿,好久沒遇見志同道合的人了,難得你這樣的小年輕也會喜歡古文化。”
我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謝謝了!”
沈力擺擺手說道:“書贈有緣人,不用跟我客氣!”
我對那幾本書的喜好難以言喻,當下便不客氣的將書拿了個袋子細心裝好,正準備說幾句客套話,告辭離去,這時候沈力就對我招了招手,指了指窗子:“這會兒正在拍一場陰婚的情節,麻煩你過來指導下,看有什麼不對的!”
果然書不是白贈的,原來還有這個請求。
指導拍戲,又不是真的,這也無傷大雅。當下便走過去,準備瞅瞅演員的功力。
“小常,拍得有些逼真,待會兒你看了,可別嚇得叫起來哦。”沈力的樣子此刻看上去有些奇怪,眼神更是。
我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既然他這麼說,我心裏也是好奇的,於是走到窗邊看了一眼!
只一眼,讓我汗毛倒立!雖然有提醒是劇組在拍戲,可這跟真的沒什麼區別。
這場戲是拍古裝陰婚的場景,整個場景也佈置的陰森森的,讓人覺得詭異的,是在底下擡轎子的人都不像是活人!
就好像是真的是從哪裏找來的死人做演員。
而且拍戲的過程都是靜悄悄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沒有導演喊開始,也沒有燈光師,造型師以及工作人員在現場,一切就好像真的那樣。
“你再仔細看看。”
沈力咧着嘴。
他站在一旁,露出幾顆牙齒。姿勢拘謹,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只可惜此時此刻我根本無暇顧及他,因爲我隱隱約約瞥見,整個辦喜事的隊伍,都沒有影子!
莫非這不是在拍戲,而是真的在舉行陰婚?
唰!
那新郎官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我的存在,倏而擡頭看着我。
我死死地捂住嘴,不敢讓自己叫出聲來。
那新郎官,的確不是人!
他的嘴巴被人用針線縫了起來,甚至連五官都是縫上去的!
這也太奇怪了!
配上一張慘白的大臉,實在有夠讓人害怕的。
咚咚咚!
我的心臟急速跳動。
剛纔那一幕,實在是讓我太害怕了!
“沈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在對我揮手,而是對着我背後的東西揮手!
我的頭皮一瞬間繃緊,身後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靠近!
漸漸地,有一股冰涼的感覺,貼近我的耳邊......
我動都不敢動!
屏氣凝神,餘光瞥着旁邊。我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貼在我的身上。
可是身後的東西一直貼在我的後面,冰涼的感覺傳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呼!
我猛然回頭,全身血液嚇的倒流,僵硬無比!
怎麼回事!
竟然是他!
我身後的不是旁人,正是那騎在紙馬上的鬼新郎!這麼近距離之下,他顯得更加詭異了。
一張慘白的臉,五官都被針線給縫了起來!
這還不算,因爲我發現他的整個頭顱,都是針線縫上去的。密密麻麻的針腳,真的是要嚇死個人!
我的眼神移動到他腳下的時候,張大了眼睛,他果然沒有影子!
不行!
我要跑!
我不能在這等着,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我的風格!
可是正當我想要有所行動的時候,他卻對着身後的沈力揮揮手,然後轉身離開了。沈力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頭埋得低低的。
“沈力!回來!你不能跟他走!”
我一下子拍在沈力的肩膀上,沈力的頭受到這一拍,骨碌碌的掉在了地面上。
脖子上,只剩下一個碗大的上傷口。
那個鬼新郎行走的腳步一頓,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撿起沈力的頭,抱在懷裏。經過我身邊的一瞬間,那隻手還在我腦袋上一點。
這隻手很涼,特別涼,比冬日裏的冰塊還要冷上三分。
一下子把我給凍僵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和沈力離去。
“不要!不要!”
呼~!
我猛然站起來,將在一旁的沈力嚇了一大跳。
“小常先生,你怎麼了?”他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古書的邊上,陷入了沉思,就好像自己太累了,突然睡着了,然後做了一個噩夢!
“小常先生,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打開書看了一下,然後就陷入沉思中,再然後就大叫一聲,然後站起來。”
他看上去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幫我整了一條毛巾,將我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給清理乾淨。我現在整個人都懵逼的狀態,沒想到剛纔的一幕幕都是在做夢。
可是之前那個鬼新郎給我的感覺,都不像是做夢。
再次確認了眼前的沈力,還是那個看上去很和善的編劇,不像一個城府很沉的人。
“你剛纔怎麼了?那麼嚇人?”
沈力又關心的問道。
我聯想到夢中的場景,覺得沈力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因爲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咳嗽了幾聲,只是簡單的敷衍了過去。
“小常先生你這估計是沒休息好吧,要不一會等結束了你在這眯會,雖然有些亂。”
沈力說着便做到一旁看着劇本。
我只是笑笑,隨後便觀察起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