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着這麼多的奏章,一陣頭大。
“唉!這竹簡寫字,真是太繁瑣了。”
嬴政揉了揉太陽穴,止不住的感慨道。
聞言,贏武說道:“父皇,這些竹簡太過於沉重,何不換些輕便的東西呢?”
贏武是想順勢將造紙術推行開來,也算是造福大秦了。
不過,嬴政頓了頓,道:“你是說用布帛來代替嗎?”
還不待贏武回答,嬴政搖搖頭道:“武兒,你有所不知,每日的公文,如此之多,都用布帛的話,負擔太重了!”
如今,大秦的生產力還是有限的,全用布帛來寫字,那確實太奢侈了。
況且,也負擔不起。
只能用竹簡這等便宜的東西。
“武弟,不是大哥說你,你這想法確實有些不實際啊!”
一旁的扶蘇也是搖頭說道。
聞言,贏武怪異的看了一眼。
“誰說用布帛寫字了啊?”
麻煩你們不要自行腦補好嗎?
嗯?
嬴政和扶蘇雙雙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不用布帛,那用什麼???”
二人的頭上,寫滿了問號。
如今這個時代,能寫字的無非就是兩種。
其一,竹簡!
其二,布帛!
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通用的寫字東西了。
“我說的寫字的東西啊!叫做紙!”
“紙?”
嬴政和扶蘇二人大眼瞪小眼,更加的懵逼了。
他們當然不懂了!
造紙術是等到漢代的時候,那個叫做蔡倫的太監才發明出來的。
贏武笑道:“父皇莫急,兒臣院內有今天剛造好的一波紙。着人拿來一看,你們便知道了。”
那會剛把紙漿子糊了上去,任務完成的剎那。
嬴政就派人來把他叫走了。
想來此時,那些粗糙的紙,已經晾曬的差不多了吧。
“你說在你的院子裏?”,嬴政問道。
“是,父皇。”
贏武如實答道。
而後,只見嬴政大袖一揮,道:“走!不用麻煩了。咱們直接去你的院子中看看就是。”
嬴政昨夜就修煉了一夜,沒有睡覺。
然後,今早上還去上了早朝。
回來後,就叫來扶蘇和贏武,直到現在,還沒有睡覺。
畢竟沒有踏入煉氣期,無靈氣傍身,這會卻是有些困了。
索性直接走動走動,解解乏,也正好去贏武的安樂宮中。
看看那所謂的神奇的紙。
“好,那咱們走吧!”
贏武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
安樂宮內。
嬴政看着那些糊在木板上的東西,很是粗糙,有些泛黃。
因爲沒有特製的工具,撈漿的時候,過濾的不是很細緻。
故而,這紙張很是泛黃、粗糙。
“武兒……這就是,你說的紙?”
嬴政手摸在上面,問道。
心裏有些腹誹。
這玩意又粗糙,摸起來及不平整。
看起來還不如布帛好用。
聽聞嬴政的發問,贏武點點頭道:“父皇,這正是用來寫字的紙!”
這時,一旁的扶蘇,詫異的開口問道:“武弟,這東西看起來,粗糙無比,能寫字嗎?感覺還不如布帛好用啊!”
果然!
這父子倆都是一個想法。
見二人質疑,贏武倒也不惱,畢竟這兩位都沒見識,也是情有可原。
“父皇、大哥,拿筆墨來一試便知。”
贏武微笑着說道,胸有成竹。
心道:“待會咱就亮瞎你們的眼!”
而後一揮手,朝着宮人道:“去,拿筆墨和桌案來。”
“諾!”
很快,就有人將筆墨從後方的屋子中端了出來。
贏武走上前去,站在一塊木板旁邊,細心的將其上的那張紙揭了下來。
而後將紙張鋪在了宮人搬出來的案子上。
“父皇,但請一試!”
贏武微笑着邀請。
見狀,嬴政點點頭,走了過來。
從贏武手中接過蘸好墨毛筆,微微思索了一下。
而後動手在紙上寫了起來。
很快,一個‘秦’字,就浮現在紙面之上。
旁邊的觀看的扶蘇,還未知曉其中端倪。
但執筆寫字的嬴政,卻是發現。
這紙雖然看起來很是粗糙,不甚光滑,但是寫起字來,倒是出乎意料的流暢。
而且,正是這點粗糙的感覺,比之竹簡的光滑,似乎更爲好用。
“不錯!這東西還真能寫字啊!”
嬴政擡起頭來,驚喜的說道。
贏武心道,那是自然,造紙術可是位列四大發明的存在。
而後,他笑着說道:“父皇,你再看,這紙上寫出來的字有何不同啊?”
聽聞此言,嬴政頓了頓,而後低頭向紙面上看去。
一旁的扶蘇也湊了上去。
嬴政盯着看了一會,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紙上面的字,寫出來的時候有多大,那現在還是多大。
上面的墨汁痕跡,根本就不會向四周暈開。
以往,若是在布帛上寫字,墨汁必然會向四周暈開。
故而,布帛上寫字,就需要寫的大,不然墨汁暈到一塊,字就成了黑團了。
同時,字與字之間,還得留着很大的空隙。
不然,待得墨汁暈開,那字跟字就疊到一起了。
而竹簡上寫字,就更不用說了,墨汁更是會脫落。
極不利於保存。
而用紙寫出來的字,完全不會有這種擔心。
植物纖維直接經過晾曬之後,墨汁基本上就不會暈開。
“武兒,神物啊!神物啊!這紙簡直就是仙界的神物啊!”
嬴政拿起手中的那張紙,讚歎道。
如此巧奪天工的東西,在嬴政眼中,可不就是神物嗎?
“父皇,以後將這紙直接推廣開來,所有的奏章,都書寫在紙上,父皇到時候批閱奏章,就輕簡了許多。”
贏武微笑着說道。
有了紙張,一天公文就是好幾摞竹簡的情況,根本不會再出現了。
“好好好!還是武兒孝順,知道體貼父皇啊!”
嬴政眉開眼笑的說道。
越看贏武,越覺得這個兒子順眼。
“武兒,你是怎麼會造紙的?”
贏武頓了一頓,而後侃侃道:“父皇,這還是兒臣在咸陽城中的時候,那位高人教給我的。”
再一次將鍋甩在了子虛烏有的‘高人’頭上。
“哦?那高人可還教了你別的東西?”
“父皇,沒有了!”
嬴政聞言皺起眉,想了想,遂而問道:
“不對啊!父皇記得,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贏武上次將馬鞍造出來的時候,也是說高人沒有教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