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去通風報信,而後將那幕後之人給揪出來。
這時!
贏武向身旁的王綰說道:
“王大人,將這邊的消息徹底封鎖,不得泄露!”
“諾!”
請君入甕的前提,那就是讓那幕後之人消息阻塞。
這時,廷尉府的人,已經從方纔被抓住的那羣劉黑子的親信之中,選出來一人,準備讓這人前去報信。
那名報信之人,在臨走前,贏武微笑着說道:
“記住了!有人舉報,你們黑虎幫私下收保護費,今日抓人者,廷尉府王綰是也!!!”
言罷!贏武擺擺手讓那人趕緊滾蛋。
待到那人走後,贏武又立馬安排了兩名廷尉府的人,跟了上去。
做事真就是滴水不漏。
這一行爲,一側的王綰皆是看在眼裏。
不由地感慨道:“公子,真乃是無雙大才啊!”
贏武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走!回廷尉府!”
贏武擡手招呼着,一行人快步前行,趕往廷尉府。
……
廷尉府牢獄。
琳琅滿目的刑具,陳列在其中。
‘享受’這些刑具的人,自然是劉黑子這個幫主首當其衝。
剛開始,這傢伙倒還是嘴硬的不行。
可是隨着廷尉府的各種大刑伺候。
迫於形勢,這傢伙還是交代了。
……
廷尉府。
正廳。
這是府上各主官們辦案的地方。
此時,贏武正端坐在主位之上。
而範雪玲則乖巧的站在一旁,充當起了侍女的角色。
“公子,審訊的結果出來了!”
王綰額頭上還帶着汗珠,拱手言道。
爲了將劉黑子的嘴撬開,他可是沒少費力氣。
“哦?說來聽聽!”
“諾!”
隨即,王綰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了出來。
原來,在三年前,黑虎幫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勢力。
終日裏,都是通過些歪門邪路,搞點銀錢,來維持生活。
當時的劉黑子,哪裏敢觸犯秦法啊!
不過,後來有一個人,找到了劉黑子。
說讓他幹那些賭博、放印子錢、收保護費、還有花樓這種生意。
劉黑子一聽就嚇壞了,這違反秦法的事情,他哪裏敢做啊!
可是,那人說了,違法的事情,不用怕!
背後自有大人物爲他撐腰!
並且言說,其中所得銀錢的三成,可全部交給他們黑虎幫,背後的大人物,只要其中的七成。
劉黑子心動了!
常年混跡,他知曉這些生意的利潤有多大!
不對,基本上就是一本萬利,空手套白狼的生意啊!
他,心動了。
遂而答應了這人!
後來,當他們黑虎幫有次收保護費的時候,失手將一老翁給打死了!
那波人直接被衙門給抓走了,其中好幾個還是劉黑子的親信。
可把劉黑子給嚇壞了,這要是把他給供了出來,那他就完犢子了!
他趕忙去聯繫那人,請求大人物尋求庇護。
當夜,負責跟他接頭的那人說道:“無妨!他馬上稟告背後的大人,着手處理此事!”
從那時起,劉黑子感慨,真當是遇到貴人了!
而後,咸陽城裏便多了一個臭名昭著的黑虎幫!
聽到這裏,贏武連忙問道:
“劉黑子背後的大人物是誰?”
此人竟然能隻手遮天,將殺人犯都給提出來。
這……恐怕是抓到一條大魚了啊!
聞言,王綰頓了頓,答道:
“回稟公子,劉黑子並不知那大人物是誰。”
“甚至連每次跟他接頭的那人,他都不知道。”
“因爲每次和他接頭的那人,都是穿着黑衣。”
贏武點點頭。
對此也不是太過於詫異,畢竟那樣的大人物,謹慎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
思及此處,贏武再次說道:“王大人,你再去提審幾個劉黑子的親信,看看和劉黑子的供詞是否一致!”
“諾!”
王綰又匆匆忙忙的再次折返廷尉的牢獄。
……
贏武一邊等待,一邊在心中盤算着。
到底是哪個人,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
在咸陽城通過這種違法的方式,欺壓百姓,藉此斂財。
咸陽發生了這種事情,簡直是‘啪啪’的打嬴政的臉啊!
當然了!
這種事發生,也不能怪嬴政。
因爲他坐的位置太高了,根本很難看到底下市井小民的這些事情。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掌控着一個偌大的帝國,嬴政已經夠累了。
哪裏還有多餘的時間,放眼於底層呢?
……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王綰審訊完回來了。
“公子,又審訊了七個人,他們的供詞基本上劉黑子的是一致的。”
“嗯!辛苦了!”
“爲大秦效力,臣下萬不敢言辛勞!”
贏武示意王綰休息一會。
既然劉黑子的供詞沒錯,那看來從他的身上,是很難將背後的那個大人物給揪出來了。
現如今,還有最後的希望,那就是前去跟蹤報信之人的那兩名廷尉府官差,能不能有所收穫了!
這時!
王綰想起了一個問題。
“公子,這些黑虎幫的人,咱們應該如何處置?”
畢竟這些人可不是一批小數目。
後續還會將那八個分堂口的人,一併抓回來。
廷尉府不可能長期關押這麼多的人。
聞言,贏武頓了頓,微微思索之後。
沉聲道:
“到時候一一審問,凡是身上背有人命案的,一一律斬首,絕不姑息!其餘人等……都判處爲徭役吧!終生制的那種!”
“諾!”
……
過了一會之後,前去跟蹤那報信之人的其中一人,回來了。
此人名叫朱廣君。
贏武向朱廣君問道:
“怎麼樣?是否查到什麼新情況?”
聞言,下首的朱廣君說道:
“回稟公子,我們尾隨報信那人,在福壽街他跟一名黑衣人接頭。”
“然後,我們又跟蹤了那黑衣人!”
聽得此處,贏武覺得大魚即將浮出水面。
急切的問道:
“快說!那黑衣人去往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