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蘇仟劍一愣,隨即搖頭道:“自真人你走後,太一道宗……並沒有新的宗主。”
“我的師尊也僅是暫代而已。”
葉長生眉頭緊皺,又問道:“那清泉可曾向你提起過,宗主符印現下是被誰綁定?”
這話就更讓蘇仟劍茫然。
葉長生嘆了口氣,也只是抱着萬一的希望問了這一嘴罷了。
這件事冷清泉打定主意要保密,又怎會到處去說?
除了冷清泉之外,葉長生最懷疑的有兩人。
一個是何豐年,但現在已經死了,宗主符印上的滴血認主並沒有被解除。
另一個則是許秋霜。
但這似乎太明顯了些。
當初最明確表露出要與他爲敵的,就是這三人。
冷清泉會笨到將寶押在這兩人身上?
那豈不是明牌麼?
所以當何豐年死後,葉長生並不認爲是許秋霜綁定了宗主符印。
即便真的是她,這一時半會又去哪裏找人?
聖魔兩域的大部隊已經在去往蠻荒獸域的路上了啊!
如若失去了獸域的戰力,那他們就真的是翻盤無望了。
“仟劍,先委屈你了,三日後你會甦醒。”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葉長生不由分說點出一指。
蘇仟劍頓時倒地,全身上下卻被些許的金光包裹。
這樣不僅可以保證他的安全,同時也令他無法在提前甦醒後掙脫束縛,將三人的行蹤宣揚出去。
有三天的時間,葉長生已經可以趕回獸域了。
“走!”
他心急如焚,處理好蘇仟劍之後,一道金光閃爍,將孟瀚然與羅立包裹在內。
下一刻,三人已然消失在祕室中。
只希望陳教主他能快一點了!
在葉長生這裏,他只知陳天行乃是與天一回了九星異域,但卻並不知道因爲五行尊者的反水,此刻陳天行與天一卻是通過空間亂流去到了極天魔域。
原本當初在分開時,衆人商定一切辦妥之後再回到離開時的位置,到時再由天一將衆人傳送回蠻荒獸域。
眼下卻是不能等了,葉長生帶着兩人先一步回到太一道宗旁邊的深山中,在離開的位置留下了他們趕回去的標記,這才火急火燎往蠻荒獸域趕去。
葉長生不知道的是,陳天行也得到了消息,此刻已經知道了獸域有變!
極天魔域,血魔門祕室。
“陳教主!”
“拜見陳教主!”
祕室中,除了陳天行黃泉杜凌楓與天一之外,其餘四家當初曾發下重誓的魔門之主也到了。
血千秋與任平生看着陳天行,眼角竟然都有些溼潤。
可想而知,陳天行出事之後,他們過得是什麼日子。
“人都帶來了嗎?”
陳天行也不廢話,當即問道。
就在不久前,他從杜凌楓的口中得知魔尊竟然率領極天魔域大量的高手離開,再結合此前黃泉的推測,以及五行尊者的從中作梗,已然能猜測出魔尊的目的所在。
不說葉長生急,他也急啊!
將天魔教衆弟子們安頓在血魔門養傷之後,陳天行便讓杜凌楓將其餘四家也叫了來。
這話通過杜凌楓帶給了血千秋等人。
他們能不同意嗎?
正如杜凌楓所說,當陳天行出事之後,他們五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已然成了魔域公敵,只不過陳天行還沒有伏誅,所以魔尊暫時沒有動他們。
等到陳天行死了,那就得輪到他們了。
正因如此,他們別無選擇。
已經在魔尊那裏討不了好了,現如今陳天行好不容易出現,那還不抱緊點?
若是連陳天行也錯過了,那他們就真的完了。
到時候無論哪方獲勝,都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喫。
在沒有選擇之下,陳天行就成了他們被逼無奈的最後選擇。
要是放在以前,陳天行哪肯受這委屈?
可現在他卻很慶幸,還好魔尊爲了掩蓋他在殘害高階魔修的事實,爲了將屎盆子扣他頭上,這纔沒有先動血魔門等五家魔門。
好歹也是戰力對不對?
在得到血千秋等人肯定的答覆之後,陳天行掃了一眼衆人,沉聲道:“你們也知道本教主與那老不死的只能活一個,所以此戰本教主將拼盡全力。”
“至於你們……”
他冷笑道:“魔域的事情,本教主自然清楚得很,所以醜話得說在前頭!”
一時間,他魔威大盛,駭得杜凌楓等人汗珠滾滾而下。
就聽陳天行冷然道:“此戰我死了就死了,但若沒死,那就得秋後算賬了!”
此言一出,杜凌楓等人幾乎癱倒在地上。
實在是陳天行的魔威太強了,強到他們壓根興不起一絲異心。
而他的話也說得再明白不過。
當與魔尊大戰一起時,誰在划水,誰在拼盡全力,便會立刻在激烈的戰場上表露無疑。
自然也會被陳天行看在眼裏。
他敗了便罷,一切皆休。
可若是勝了,到時候論功行賞,也會有賞罰分明!
想渾水摸魚的,也別怪他陳天行心狠手辣。
杜凌楓勉強幹笑兩聲,小心翼翼道:“陳教主說的哪裏話,咱們現在已經同坐一條船,誰敢不盡力?”
“到時候船若是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陳天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再將目光一一轉向其餘四人,意味深長道:“如此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杜凌楓說得也沒錯,他們五家看起來確實沒有退路,但卻有一個兵行險着的法子。
那就是……表面上與他聯合作戰,背地裏卻向魔尊暗通款曲,將寶給押到魔尊的身上,如此一來,待陳天行戰敗之後,他們確實有一絲機會可以令魔尊改變心意。
以魔修們的爲人,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古往今來,膽敢在極天魔域好兄弟講義氣的,墳頭草都冒得挺高。
陳天行可不想激戰至正酣時,背後有人遞來一把刀子。
所以該說的話,得先說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陳天行也不再多話,回頭看了眼天一,問道:“可以了嗎?”
天一滿腦袋黑線,反問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