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於鎮魂鐘的作用,嫁衣新娘的行動十分遲緩,只能狂怒的尖叫。
其他從富商那要來的武者見狀,臉上一喜,畢竟被自家老闆派來,如果不做點什麼就回去,他們的職位在不在兩說,那許諾的金錢怕是與他們無緣了。
好歹是詭異世界經常外出的武者,怎麼可能膽小怕事,這不一見到嫁衣新娘處於完全的劣勢,直接併肩子一起圍攻,以強凌弱,以多欺少,便是他們這些人的處世哲學。
“喝啊!!”
“殺啊!!!”
五十多名內罡吼的是血脈噴張青筋爆出,若不是他們都只是打一拳換一個地方,光聽這動靜,還以爲都在捨生忘死呢。
…
那邊主戰場就有些不妙了,雖然是七打一,但主力就王縣丞三個,他們對上北州劉家的嫡系劉慶豐卻有些捉襟見肘了。
只見劉慶豐背後伸出三丈長的罡氣之翼,在空中輾轉騰挪如風中翠鳥,王縣丞等人的攻擊全都落入空處。
原本只能作爲短暫飛行之用的外罡境罡氣,卻在劉慶豐手裏如同天生本能一般,隨用隨出。
王縣丞見狀大吼一聲:“四位!我讓你們來不是爲了觀戰的,你們再不出力就別怪我事後算賬了!”
聽聞此言,四個假裝圍攻實則摸魚的外罡境頓時臉色難看,對於此次圍剿任務他們本來就不感冒,又看到劉慶豐如此悍勇,心中早已打算摸魚。
但王縣丞此話一出,他們如果還敢摸魚,回去後他們大老闆的生意必然遭重,而他們這些人不說掃地出門,榮華富貴以後是想都別想,甚至有可能成爲通緝犯。
四名外罡境中的一個綠衣男子見狀,也不藏身,直接對着其他三人說道:“齊兄,徐兄,王兄,看來我們必須要出力了。”
其他人見狀也只能嘆息一聲,直接從身後罡氣化翼,原地直接炸開,一瞬就來到了交戰現場,隨即罡氣直轟劉慶豐而來,威力竟不下於王縣丞等人。
“好!就是如此!七人打一人,還不能拿下,我們就都該自廢武功了,哈哈哈哈哈!”
炎汝秉眼見所有主戰力皆已到齊,整個人直接氣血混合着罡氣沖天而起,將天空的一角都染成了紅色。
“一氣貫通!”
劉慶豐見炎汝秉要發大招了,趕緊一道井口大的罡氣支柱向其衝去,卻在半路被幾道罡氣直接打爆。
“可惡!”
劉慶豐看着周圍六名外罡,他現在所有的攻擊都會被截住不說,稍有不慎還會被罡氣打中,怎麼辦?
“啊!!!!!!”
突然山腰處爆發出一陣令人咬牙的尖叫聲,就連主戰場都被壓制過去了。
衆人一看,只見石輕竟然用鎮魂鍾將嫁衣新娘的胸口開了個大洞,從裏面飛出大量的紅色綢帶。
“爾敢!”
劉慶豐見此直接怒氣上涌,他爲嫁衣隱姓埋名三十年,眼看快要功成,卻不想最後竟然遭劫。
只見他雙腳一踏虛空,整個人化爲尖銳氣旋直衝而過,王縣丞等人全力相迎。
“嘭!!!”
相隔較遠的嫁衣新娘現場,所有的人也被這股力量吹得身形搖晃,要知道他們可不是普通人,除了五騎營外,所有人都是內罡境啊。
再看戰場,雙方對撞之後,王縣丞等人在空中連連後退,後退的同時還不停的吐出鮮血。
而劉慶豐更是被巨大的罡氣合流轟進了雙劉村內,一時衝倒房屋無數,但奇怪的是,雙劉村內竟無一人出現,連雞犬都未曾鳴叫。
廢墟中,一臉血的劉慶豐捂着胸口不住的嘔血,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他又感覺到了胸口原本已經痊癒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
眼看着自己辛苦培養的新娘就要大成,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兒就要復活,自己的大業未成,怎能死在這羣土包子手上!
“這是你們逼我的!”
劉慶豐面色猙獰,擡手一握,頓時村子中央的村神廟直接炸開,裏面出現了一面浴血的人皮大鼓,原本坍塌的地方隱隱可憐無數個斷臂殘骸,雙劉村的人怕是…
妖鼓飛到劉慶豐面前後,劉慶豐沒有猶豫直接一拳打到鼓面上,頓時一股血紅色的波紋從中間盪漾開來,衝在最前面的王縣丞整個人氣血直接翻涌失控。
“小心!”
一直在罡氣過量灌體的炎汝秉,在遠處直接大叫提醒,但波紋伸展太快,其他六人都受到了影響,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
一隻染滿鮮血的手臂直接從王縣丞腹部伸出,劉慶豐興奮的將手臂掏出,終於解決掉一個人了,卻不料手臂被王縣丞死死拉住。
王縣丞口吐鮮血,但面色猙獰,扭曲的面容中是無盡的憤恨和殺意。
“跟我一起死吧!奕血化劍!”
頓時王縣丞全身上下噴出無數道鮮血,鮮血在破體的瞬間化爲一柄柄血劍,直刺劉慶豐。
“你瘋了?!放開我!!!”
劉慶豐慌忙大叫,無數的罡氣從周身迸發,卻難擋手臂粗細的血劍,所有的罡氣在血劍面前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即破。
“喝啊!”
其他人見狀直接運使十二分力氣,頓時罡氣不要錢般的橫飛,直炸劉慶豐的周身。
“轟隆隆…”
如同天上打雷一般,瀑布級別的罡氣不斷沖刷劉慶豐的周身,而王縣丞則氣力耗盡,從空中掉落到了地上,砸起一片片塵煙。
“啊!!!!”
劉慶豐運起家傳絕學九氣天罡,無數的罡氣環繞周身,漸漸形成一個圓形白虹,儘管身上被紮了無數血洞,但此舉擋住了其他幾位的罡氣。
這怎麼不讓人駭然!
綠衣男子見狀驚呼:“劉家的九氣天罡?你是劉家人?!”
手中罡氣輸出居然爲之一弱,讓劉慶豐得以喘息。
“哈啊…哈…啊…,難道王勉之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是誰嗎?哈哈哈哈哈…”
其他幾人見狀竟然停止了攻擊。
劉子夫大怒:“你們在幹什麼?!”
其他四人直接退得遠遠的,嘆氣道:“劉偏將,你可沒有告訴我們圍剿之人是劉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