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的瞬間,飛鳥只來得及給自己身體覆蓋上霸氣。
然後...
看天意了...
索性,老天終究是卷顧自己的,除了骨頭錯位一些,皮膚被燒傷一些,倒是沒啥大毛病...
但是...
等飛鳥醒來後,他就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
看着在牀邊照顧自己薩莉公主,飛鳥一陣無語,她怎麼比自己還抗揍,渾身上下居然一點傷都沒有。
等薩莉公主幫自己擦完臉,端着盆子走出去後,飛鳥側頭看向旁邊站立着的海兵,開口問道。
“昨天我睡着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名海兵站直身體,撇了一眼外邊的國王護衛,小聲道。
“中尉,昨天你睡着的時候,我們在國王的強烈要求下,去幫他找女兒。
中尉,你是知道的,那些國王能直接往世界政府打電話,世界政府又能給本部打電話...”
“說重點...”
“是!”
這名海兵敬了個軍禮後,繼續說道。
“我們在廢墟下面找到了昏死過去的斯特利駙馬,以及被駙馬保護完好的薩莉公主。
現在,斯特利駙馬受傷嚴重,哥亞王國的國王,已經向聖地瑪麗喬亞申請名醫了,就等咱們將斯特利駙馬送到瑪麗喬亞,他就可以接受名醫的直接治療...”
“至於薩莉公主...”
說到這,海兵一臉凝重的俯身趴在飛鳥耳邊,壓低嗓音小聲說道。
“中尉,您昨天受傷不算輕,身體開啓了保護機制,睡覺睡的有些死,昨天晚上發生的一些事,您可能沒有察覺出來。
昨天晚上那一幕老刺激了,不過中尉你放心,我們當時都在甲板上...”
看着廢話連篇的海兵,飛鳥額頭上蹦起青筋,咬牙道。
“說重點...”
“是!”
海兵再次敬個禮後,大聲說道。
“報告飛鳥中尉,薩莉公主昨天晚上打着照顧“救命恩人”的名義,半夜來到你的房間,偷摸掀開了你的被子,順便脫下了你的褲子。
當時我們都在外面巡邏,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啥也不知道。”
海兵說完後,一臉好奇的看向飛鳥,後面他們確實啥也沒看到,因爲當時海上又發生突發情況,等他們戰鬥完回來後,發現薩莉公主已經從中尉房間走出來了。
看着飛鳥中尉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這名海兵繼續說道。
“就在今天早上,薩莉公主滿臉帶笑的端着盆子,來給您擦拭身體,並且拒絕一切幫助。
然後,薩莉公主擦着擦着,我們就看到中尉您醒了,我們也擠進來了。”
飛鳥聽到這,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能是因爲不是涉及危及性命的事?導致自己身體的感知系統沒有觸發?
...
飛鳥房間外。
一羣海兵,或蹲,或跪,或彎腰,反正什麼姿勢都有,一個個把耳朵貼着牆上。
他們聽到裏面傳來的對話聲,這些海兵對視了一眼後,一個個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讓廚房那邊多準備一點補氣養血,補身體的食材,不要怕浪費,到時候從中尉工資里扣。”
另一個海兵撓撓頭,有些疑惑道。
“幹嘛要從中尉工資里扣?”
“蠢貨!”
那抽菸的海兵跳起來,在另一人的腦門上打了一個暴慄。
“船上的食材費用,是咱們均攤的,咱們一個個身體賊棒,誰要喫那些大補之物啊。
這些東西都是給中尉喫的,當然要在中尉工資里扣了,難不成中尉在房間裏享受生活,咱們還要集資請中尉喫飯啊。”
另一個海兵聽到這,揉了揉額頭上的大包,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平日裏中尉雖然體質很好,但那也是正常狀態啊,如今身受重傷,肯定扛不住。
想到這,這人也爲飛鳥中尉捏了一把汗。
中尉確實太辛苦了。
“唉!”
這海兵嘆了口氣,從兜裏掏出一些零散的貝利,交給旁邊偷聽的廚師,囑咐道。
“我正好攢了一些私房錢,我知道你私藏了一些補身體的食材,算我買了,誰讓中尉對我有大恩呢...”
說完後,這海兵搖了搖頭,走下扶梯,去一樓甲板看海了。
他就說嘛。
昨天晚上那個“嘎吱”聲,他沒聽錯。
“唉!”
只是可惜我的私房錢了。
...
夜色降臨。
夜幕下的大海很黑,黑的看不見海面,黑的看不見前方的任何東西,只能聽見海浪撞擊艦首的嘩啦聲。
...
一天了,飛鳥整整一天沒有下牀了。
飛鳥看着換了一身常服,坐在自己牀邊的薩莉公主,開口說道。
“公主,夜深了。”
薩莉放下手中的書籍,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看向飛鳥,柔聲道。
“睡覺嗎?”
飛鳥聽到這,嘴角抽了抽,而後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他現在只想上個廁所,但薩莉在房間坐了半天了,他都沒好意思說他要上廁所這件事。
今天晚上不知道那羣海兵犯什麼大病,瘋狂喂自己水喝,還說補身體...
日...
在薩莉公主的攙扶下,飛鳥來到了船尾。
夜幕下的大海,太黑了。
看着四周即將吞噬軍艦的黑暗,那壓抑地海浪聲,很容易讓人心底生出莫大地恐懼。
當然,這些都不是飛鳥噓了好久,都沒有尿出來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因爲某位公主正站在邊上,對小飛鳥一個勁的誇讚。
藉着昏暗的燈光,薩莉公主盯着小飛鳥看了許久,柔聲道。
“挺好看的嘛……我能摸一下嗎?”
飛鳥聽到這,眼角抽搐了兩下後,咬牙道。
“不能!”
“切!”
薩莉公主不屑的切了一聲,她又不是沒有手,幹嘛還要問飛鳥同意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