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順着窗戶照在飛鳥臉上,直接把飛鳥從夢境中拉了出來。
打了個哈欠,飛鳥坐直身體,開始慢慢穿衣服。
穿衣的動靜把身旁貝蒂也給吵醒了,看着睡眼惺忪的貝蒂,飛鳥開口道。
“你再睡會,我一會給你帶份早飯。”
“嗯!”
貝蒂輕輕嗯了一聲後,慢慢閉上眼睛,繼續睡了起來。
...
“中尉!”
剛走出船艙的飛鳥,看到一名海軍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這裏,敬禮道。
“中尉,咱們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就會到達龐克哈薩德1號碼頭。”
“需要檢查的時候,提前告知我。”
說完,飛鳥下了扶梯,直奔廚房。
自己在食堂解決完後,從海軍食堂裏給貝蒂打包了一份早飯,帶回房間。
看着躺在牀上還在熟睡的貝蒂,飛鳥走到牀邊,輕輕的推搡了一下後,呼喚道。
“貝蒂,醒醒!
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龐克哈薩德了。”
喊了一會後,飛鳥見貝蒂絲毫沒有清醒的意思,遂即脫下鞋子爬到牀上,雙膝跪在貝蒂大腿兩側。
然後將貝蒂身上蓋着的被子掀開,伸出雙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從牀上強行拽了起來。
看着還不肯睜開眼睛的貝蒂,飛鳥撇了撇嘴,打算換另一種叫醒辦法。
只見飛鳥伸出兩根手指,用指腹【手指肚兒】抓住軟糖後,開始揉捏起來。
過了一會後。
飛鳥成功的將軟糖捏成了硬糖,而貝蒂也成功的從迷湖中,清醒了過來。
啪!
貝蒂一把打掉飛鳥的手指,伸手勾住飛鳥脖子,整個人蹭到飛鳥身前,親了飛鳥一口後,柔聲說道。
“有些難受。
你把飯端牀上來,我想在牀上喫飯,今天可能要忙到晚上了,也不知道白天還有沒有喫飯的機會。”
“嗯!”
飛鳥嗯了一聲後,把早飯給貝蒂端到了牀上。
...
等貝蒂喫飽喝足後,一邊拍着肚子,一邊說道。
“一會你們接受盤查的時候,我會跳進海里,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人渣,咱們島上見。”
說着,貝蒂就開始穿衣服...
然後...
砰...
貝蒂擡起腳,照着飛鳥輕輕踹去。
“又怎麼了?”
看着一臉無辜的飛鳥,貝蒂氣急道。
“你做的好事。”
“跟我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你屑心太重,這都過去二十分鐘了,硬糖居然還沒有軟下來。”
“這事跟老孃扯不上任何關係,人渣,你趕緊去拿卷膠布,你把它按進去,我用膠布粘上,要不然磨一天,肯定會破的。”
...
等飛鳥將膠布拿過來的時候,二人就如何粘膠布,又發生了一陣爭吵。
貝蒂的意思是用膠帶弄個【x】就行了,但飛鳥感覺那樣不牢固,所以打算按照纏繃帶的方法,來回纏幾圈。
“唉!”
看了一眼死活不纏的貝蒂,飛鳥深深的嘆了口氣,而後給她親自的演示一下,膠布是如何的不防水。
貝蒂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膠布,緩緩舉起雙手,朝飛鳥說道。
“那就照你說的辦!”
看着彎腰埋頭給自己纏布條的飛鳥,貝蒂現在很想十指相扣,握緊後高高舉起,朝飛鳥後腦勺來一下。
...
“噗通!”
站在艦首的飛鳥,聽到微弱的入水聲後,扭頭看向這羣海兵,開口說道。
“我,本部中尉菊池飛鳥,直屬上司是彭恩中校。
高級防護服,只有一件,其餘的中級防護服,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你們在島上進行爲期一天的作業。
所以...”
說到這,飛鳥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面前這羣海兵,繼續說道。
“在進行完檢查後,我將獨自一人前往龐克哈薩德,我不想替本部後勤部門買賬,他們敢拿中級防護服充當高級防護服給你們穿,我不敢...
諸位,請恕我獨攬功勳了...”
說完,飛鳥掏出電話蟲,向黃猿彙報了一下情況後,靜靜的等待着巡邏船的檢查。
...
黃猿看了一眼掛斷的電話蟲,嘴撅起了老高。
嘛,又是一位繼承古米爾正義的海軍,老夫怎麼就遇不到這種人。
想到這,黃猿單手撫摸着下巴,扭頭看向身後【模棱兩可】幾個大字,自己什麼時候纔能有個繼承人。
至於某個胖子...
那個口風很嚴的小胖子,不管黃猿橫看豎看,都看不出那個小胖子,哪裏靠譜。
...
等巡邏軍艦上的檢查人員,來到飛鳥所在的這艘軍艦後,看着甲板哭天喊地的海軍,有些發懵。
在確認完飛鳥身份後,這檢查人員指着甲板上抹淚的海兵,有些疑惑道。
“飛鳥中尉,他們這是怎麼了?”
飛鳥朝他擺了擺手,敷衍道。
“剛纔歡樂街的老闆說想請我喫飯,被他們無意間聽到了,可能是羨慕到哭出來了吧。”
說完,飛鳥穿上防護服,背了一大包烈性炸藥,踩着月步朝龐克哈薩德島嶼跑去。
這檢查人員看着越跑越遠的飛鳥,不由感慨道。
“飛鳥中尉實力很強啊~~~”
說完,他就看到自己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羣抹淚的海兵,這檢查人員揉了揉眼睛,詫異道。
“你們咋不跑?”
這羣海兵鄙夷的看了這檢查人員一眼後,將飛鳥臨走前交代的事情說了出來。
“唉!”
看着已經變成小黑點的飛鳥,這檢查人員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是自己的部下,居然也這麼關心嗎。”
...
站在天上的飛鳥,看了一眼下方紫氣瀰漫的島嶼,皺起了眉頭,這島嶼的毒氣好濃啊,即使有防護服,怕是可能都堅持不了多久。
要是穿着防護服打架,一不小心自己的衣服被別人劃破,那不是必中毒麼。
想到這,飛鳥緩緩地落了下去。
正當他四處尋找貝蒂地時候,就見地面突然蠕動起來。
一張戴着防毒面具的大臉,出現在飛鳥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