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就光今天自己聽說被海軍“保護起來的商人”都有數千人。
他們人呢?
路過一間間空無一人的牢房,維奧來特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不管是海賊、小偷還是罪犯...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見到任何一個犯人。
太乾淨了,這裏的監獄實在是太乾淨了。
噠!噠!噠!
軍靴走路的噠噠聲,響徹這片無人的監獄。
直到維奧來特來到監獄的最深處,她纔看到牢房裏,端坐着一個人。
大腦極速運轉了一下後,維奧來特湊到那個人的面前,輕咳了一聲。
“咳~咳~”
待見那人微微擡起頭後,維奧來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裏面那道有些熟悉的人影,不禁疑惑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雪莉上校,是我啊!”
看着牢房裏面那人露出來的大白牙,再聽着這魔鬼般的聲音,維奧來特扭頭就跑。
混蛋...他就是故意的...
砰!
只是剛跑出去沒幾步,維奧來特就感覺自己撞到了什麼。
視線微微上移,她就看到了飛鳥又在朝自己齜牙。
在清楚知道自己跑不掉後,維奧來特當即食指和中指併攏,並放置於眼睛前方,藉此讓眼球中的眼淚增殖並用這手勢將之夾出。
熱鐵之淚·目鯨!
飛鳥感受迎面而來的高溫,看着對方晶瑩剔透的眼淚,不斷地變紅,他當即將自己的雙手覆蓋上武裝色霸氣,朝那兩滴眼淚抓了過去。
嘩啦!
兩滴眼淚宛如玻璃一般,被飛鳥雙手抓成了碎末。
正當飛鳥打算進行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他就看到面前的雪莉上校突然暈厥了過去。
看着躺在地上,鼻子還不斷往外滴答鮮血的雪莉,飛鳥砸了砸嘴後,還是決定將其先送往醫務室,輸點血,維持一下生命體徵。
最近一段時間,他喜歡上了順藤摸瓜的感覺...
一下子揪出來一大串啊...
...
等維奧來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着周圍這些快速移動的泡泡,頓時又將眼睛閉上了。
自己又出現了幻覺嗎?
不對,自己不會是又做噩夢了吧?
難道這次是和那個海軍在大街上嗎?
不過,依稀記得,昨天晚上自己被那個海軍抱進了醫務室,然後他從自己身上應該是取下了一點東西,再往後的事情,自己就記不清了。
但按照那個海軍的作風,他怎麼也不可能放自己出來啊。
“紫羅蘭,你別裝了,本小姐知道你醒了。
你既然醒了的話,就趕緊從本小姐身上下來,揹着你跑路,實在是太累了。”
聽到耳邊傳來喬拉不滿的聲音後,維奧來特再次睜開眼睛,低頭看了過去。
【原來自己是在喬拉的背上嗎?】
“喬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喬拉扭頭撇了後背的紫羅蘭一眼,一臉無語道。
維奧來特揉了揉發昏的腦袋,不解道。
“喬拉,你是怎麼進入防衛森嚴的海軍基地的?”
“本...本...本小姐當然是憑實力進去的。”
聽着喬拉這明顯有些不足的語氣,維奧來特偷偷白了她一眼,這個說大話就會磕巴的傢伙。
正當她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就聽喬拉轉移話題道。
“這次我們的任務徹底失敗了,那些掛靠在堂吉訶德家族旗幟下的奴隸販子,拍賣行老闆等主要人員,全部失蹤的消息,現在也有了頭緒。”
“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維奧來特的質問聲,喬拉伸手指着旁邊的大屏幕說道。
“你自己看!”
順着喬拉的手指,維奧來特擡頭看向大屏幕,只見此時大屏幕裏面,匯聚了很多海軍,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海軍,最起碼得有上千人之多。
而那個站在那羣海軍最中間的人!
!
“菊...池...飛...鳥...”
聽着維奧來特咬牙的聲音,喬拉輕輕點點頭,開口說道。
“就是這個叫菊池飛鳥的海軍,他爲了討好天龍人,將整個香波地的奴隸販子,大概抓了三分之一,那些經營人口貿易店的老闆,以及拍賣行的主要人物,大概抓了二分之一。
整個香波地羣島,大概被他抓走了兩萬多人。
而那個海軍爲了看護那些被他抓捕的人,他將整個香波地羣島內海軍基地裏的力量抽調了大半,甚至他還從紅港那裏借來了不少的軍艦。”
聽喬拉滴咕完後,維奧來特撇了她一眼,原來這傢伙是趁海軍基地空虛,把自己撈出來的啊。
還以爲她真的是獨自一人闖進海軍基地,從那個怪物手上,將自己奪走的。
想到這,維奧來特指着畫面裏的景象,詢問道。
“那個爲什麼要討好天龍人???
而且,他作爲一個香波地羣島的司令官,手裏應該沒有權力調動紅港的海軍吧?”
喬拉也搖了搖腦袋,說實話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反正...莫名其妙的,那羣奴隸販子以及人口販賣店的老闆,現在就要死了。
...
與此同時。
香波地羣島海軍基地的最大校場上面。
底下這羣海兵,看着站在高臺上的飛鳥以及他背後那條橫幅,頓時一個個砸起了嘴。
其中一名海兵,用手指着站在高臺上的飛鳥,小聲滴咕道。
“我就說吧。
咱們海軍本部不可能不爲死去的前任基地長報仇。
只可惜,我們不能打出爲基地長報仇的口號。”
聽到這裏,另一名海兵擡頭看向飛鳥背後的那條橫幅,嗓子裏也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小聲說道。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爲了能找個正當理由宰了那羣販賣人口的混蛋,只能借一下【那羣人】的名頭了。
不過,我也沒想到香波地羣島的奴隸販子這麼猖獗,連本部指派過來的少將說殺就殺。
前段時間咱們上校經歷了那麼多次的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