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好暈,而且我看到好多星星!”
“白癡!”
看着尹瑪王妃雙手拄着膝蓋,彎腰大口喘着粗氣,飛鳥不禁搖了搖腦袋,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自己現在耳朵還有一些嗡鳴聲,這傢伙肺活量可真足,硬生生嚎了十分鐘。
看了一眼那兩顆呈90°垂直於地面的【圓白菜】,飛鳥走上前,伸手將她身上的正義披風扯了下來,然後甩了兩下披在了自己身上。
“說實話,你有尖叫的這十分鐘,你完全可以出去見兩個平民,刷刷你的存在感。
畢竟你的國民,現在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
“呼!”
尹瑪重重吐了口氣,她現在很想直起腰,但一起身就會頭暈。
休息了好一會,她都沒有將腰直起來,尹瑪聽着飛鳥略帶嫌棄的聲音,微微仰起頭,想尋找一下飛鳥的臉,然後...
她眉頭都擡到極限了,依然只能看到飛鳥肚子...
撇了撇嘴後,尹瑪嗓音有些沙啞道。
“我來這裏之前,確實是很憤怒的,因爲你那樣的行爲,會讓這個國家未來損失太多的國民,如果都把國民變成了海軍,那這個國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雖然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你確實招募太多了,你將上萬平民都收爲海軍,你是打算在這裏建立海軍基地嗎?”
嗯~嗯~
飛鳥點了點腦袋,他確實想在這裏建立海軍基地。
“你...你...你...你剛纔...是不是點頭了?”
聽到她有些懷疑的聲音,飛鳥盤腿坐在地上,一隻手拄着下巴,眼神直視着彎腰喘氣的尹瑪,直白的說道。
“在下確實有在這裏建立海軍基地的意思。”
尹瑪伸出兩根手指,用力的摳了摳耳朵,看着突然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海軍。
他那一臉平澹的表情,彷彿在告訴自己,這事不是他隨口一說的呢。
她又低頭看向自己的繡花鞋面,尹瑪現在腦海有些空白,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在加盟國的土地上,建立海軍基地啊。
要是尹瑪沒有記錯的話,海軍基地的建立都會以島嶼爲中心,全面佈防。
一般會建立在島嶼正中心,輻射整座島嶼。
通俗點來說,就是整座島嶼都是軍事禁區,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入的那種。
自己國家就三座島嶼。
我們塞拉諾王國平白無故少了非常大一塊土地。
想到這,尹瑪氣的渾身有些顫抖,她不顧腰部的痠痛,伸手指着飛鳥,語氣激動道。
“你要在塞拉諾加盟國的土地上,建立海軍基地??”
“嘛,不要生氣!”
飛鳥朝尹瑪搖了搖頭,朝外面努努嘴,解釋道。
“這也是無奈之舉。”
“王妃,你也知道,你們國家現在國民的數量已經不足巔峯期的一半,這麼一點人根本就照看不過來三座島嶼。
你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王國護衛了,也沒有精力,沒有能力繼續守衛這麼大一塊國土,到時候這裏又會淪爲海賊的天堂。
而那個時候,那些海賊就會攻打王城。
王城被攻破後,你們這些王族就會淪爲海賊的奴隸,被送到拍賣場賣個好價錢,前段時間我還從拍賣場裏解救了一個南海的王妃。
看着飛鳥這一臉煞有其事的模樣,尹瑪眨了眨眼睛,腦海中頓時就幻想自己挺着大肚子,被奴隸販子用鏈子拴着,拉到拍賣場競拍的場景。
而那些坐在席位上的油膩男人,用猥瑣的目光注視着自己。
光是用腦子想想,就讓人很不安。
意!
打了個哆嗦後,尹瑪使勁晃了晃身體,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晃到一邊。
剛將那些亂起八糟的想法晃出去,她的身體就感受到了那道猥瑣的目光。
順着感覺,尹瑪擡頭看了過去,然後她就發現面前那個海軍此時正在看什麼。
“飛鳥先生,你在看什麼?”
飛鳥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兩顆垂直於地面的圓白菜上挪開,他眼睛看向尹瑪,隨意道。
“看圓白菜打架!”
圓白菜打架??
作爲經常去民間,和平民有很多交流的尹瑪王妃,她還是清楚圓白菜是什麼的,就是圓滾滾的菜嘛...
那種蔬菜也會打架嘛?
帶着這個疑惑,她揉了揉下巴,困惑道。
“圓白菜...也會打架嗎?”
“白癡!”
“圓白菜怎麼可能會打架,肯定是人爲的啊!”
啪!
尹瑪雙手一拍,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
“也對哦...等等...我們不是在說海軍基地的事情嗎?”
看着對面那個海軍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將話題岔開了,尹瑪王妃頓時瞪圓眼睛死死看了過去。
“海軍基地的事情,沒什麼好聊的!”
說着,飛鳥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繼續說道。
“王妃,只要你能解救你們國民的安全問題,食物問題,過冬問題,以及保證他們不會出海成爲海賊的問題。
只要你能解決上述幾種問題,到時候你的一切合理要求,我都會答應的。
哦,對了,最近革命軍有朝北海發展的趨勢,如果你不把國民的問題解決好,到時候民衆就將你解決了。
估計你還是會大着肚子去拍賣場...”
意!
尹瑪想起大海上某些傳言,不禁再次打了個哆嗦。
被平民推翻的國家,那些王族的下場好像都挺悽慘的,雖然那些王族都是壞人,自己和他們不一樣。
但保不齊國民中就混雜着壞人,想要將自己賣給人販子...
想到這裏,尹瑪擡頭看向飛鳥,語氣有些遲疑道。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解決不了那幾個問題...”
飛鳥朝尹瑪攤了攤手,眼神透過窗戶,看向外面那些巡邏的海軍,開口說道。
“尹瑪王妃,你也不想你出現在拍賣場,你的國家被海賊佔據,被革命軍推翻吧?”
剛說到這裏,他看到尹瑪臉色再次露出警惕的表情,頓時沒好氣道。
“你爲什麼老想那種不正經的事情啊,明明我和你是在很正經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