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李吞山的命令他們結成戰陣、箭陣守在外面。
如果沒有下一步命令,就不要進入憫生寺。
李玄基提着李吞山那高大的無首屍體,陡然從外牆躍出,立在牆檐上。
士兵看着有人出現,正欲放箭阻攔。
可定睛一看,卻見到了他們主將李吞山的屍體。
李吞山雖然沒了頭,上身也被蘇缺打得幾近碎爛。
但士兵還是通過他那碎爛的兩幅甲胃、一雙完好的長腿,認出了他。
有不少士兵幾乎每晚都對這副軀體槍刺刀砍。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副刀斧難傷的身軀,竟會被打得這般血肉模湖!
“我乃破天軍李玄基。”
“你們的主帥已死!千夫長已死!不想死的,便放下武器!”
此話一出,士兵們頓時猶豫了,兵器隱隱垂下。
而後,便有幾個士兵,將兵器放在地上。
此時鴉雀無聲,兵器放在地上的聲音雖小,但是卻清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緊接着,便有不少士兵的意志有所動搖,紛紛將兵器放下。
忽地,又一個身影躍上了牆檐。
那是邱玉,她那白皙的雙手,各提着一個千夫長血淋淋的頭顱。
見到實力極強的主帥和千夫長都已慘死,所有的士兵,都將兵器放下。
畢竟,這些士兵都不過是氣血境,若是抵抗,只有死路一條。
李玄基正欲說服這些士兵,加入他的破天軍。
可忽然身邊有風吹來。
而底下的士兵,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們看到,李玄基的身旁突然有着一個頭發飄揚,戴着羅剎面具的高大男子出現。
在他們眼裏,這個男子的壓迫感,甚至比李玄基還大。
“李先生,可否告知我白蓮教建南分舵所在。”
蘇缺沒空等李玄基收服兵丁。
他們是開始行動時,已是子時。
此時距行動開始已過去了一炷香有多,夜就更深了。
蘇缺打算將李吞山、拜雲真人、啖肉頭陀的珍貴物事都搜刮一番後,便回家睡覺。
李玄基猜出蘇缺想去做什麼。
其實,這也是他想做的。
雖然他也頗爲想要李吞山的珍貴物事。
但是,他想到蘇缺的實力極爲厲害,若是與他保持一個好的關係,對他日後的復國幫助極大。
而且,今天這一場廝殺,也是蘇缺作用最大。
因此,李玄基便直接將白蓮教建南分舵的所在,說與蘇缺。
隨後,蘇缺身形一閃,離開了此處。
他沒有去白蓮教建南分舵,而是先去了奔雷軍的軍營。
此時,奔雷軍的士兵們,見到城內有煙花升起,又有探子回報破天軍正向建南府城進軍,便紛紛穿甲,準備迎戰。
….蘇缺很快便到了奔雷軍的軍營,從盔甲上,判斷出這些士兵的官職,抓了一個百夫長。
這百夫長武功已達五血,在武者中,其實不算差。
但相比蘇缺,卻是相差太遠。
蘇缺去李吞山的營帳逛了一圈,見基本沒什麼值錢物事,便掠了出來。
他知道李吞山如今有着這般實力,且又縱橫了建南府城這麼多年,必定留下了不少物事。
軍營中幾乎是空無一物,那便是將物事藏在了別處。
於是,蘇缺重新找到了那個百夫長,問李吞山是否在建南府城中有着宅邸。
但這百夫長卻不知道。
蘇缺遂問百夫長誰知道。
百夫長便道,千夫長可能知道。
但千夫長都已被殺,蘇缺也無從問起了。
蘇缺打算找李玄基,讓他遣人一下建南府城,從而找出李吞山的藏物之處。
打定了主意後,蘇缺離開了奔雷軍軍營,向白蓮教建南分舵掠去。
去到後,蘇缺將兩個妄圖抵抗的白蓮教徒打成肉醬,震懾住了其餘白蓮教徒。
繼而在其他白蓮教徒的口中瞭解到,拜雲真人和啖肉頭陀平日裏也住在建南分舵當中。
他讓白蓮教徒帶路,先是到了拜雲真人所住的庭院,扯下一塊檯布。
而後將一些玉器、銀票等方面攜帶的珍貴物事包好。
了一下,發現了一個暗格,一拳破之,發現了幾本祕籍和丹方。
其中一本祕籍,便有着拜雲真人所用的“金宗頂蓮掌”。
他翻了翻這幾本祕籍,發現威力不強,也沒有副作用,他練來無用,便放下了。
如今,他已經持有十萬兩白銀以上的財富。
而且,他現在也並不缺財富。
畢竟丹藥等物事的供應,都有破天軍。
他搜過了此處後,估計破天軍也會來一趟,就將這些祕籍留給破天軍算了。
李玄基知道他來過,便也知道這些祕籍是他留的了。
而那幾張丹方,他則打算拿去給青玄老道看一下,看是否有藥效更好的。
他離開了白蓮教建南分舵後,去到了平日裏的埋物之處,將物事全部起了出來,找了個山洞放好。
之前桂日升已死,今晚李吞山也死了,以後沒人再去搜山。
他的物事十有八九不會給人發現了。
放好物事後,蘇缺回到了建南府城。
因爲今晚動靜頗大,已經將建南府城的居民吵醒。
被吵醒的居民,因爲建南府城即將陷入戰亂之中,便立即將鄰居喊醒。
隨即,漸漸的,整個建南府城都醒了,一些百姓在門窗探頭張望,一些百姓則走出了家門張望,想看看如今是什麼情況。
深夜的建南府城,便亂做了一團。
蘇缺潛回了家中,見宅邸那一片區域,家家戶戶都點燃了燈火。
….自家也亮着燈,想必是蘇菁也起來了。
蘇缺施展輕功,身形幾近消失,普通人的肉眼,根本難以捕捉到他。
他掠至自己的睡房,極快地換上平日穿的衣服,再出房,從牆邊躍了出去。
而後,從小門走了進來。
他的宅邸有着兩扇門,一扇是大門,只能在裏面鎖住。
一扇是小門,裏面外面都可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