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右手忽然模湖,化爲了幾道影子,向唐歡天的四肢打去。
“卡卡卡卡”四聲接連響起,卻是蘇缺將唐歡天的四肢盡數打斷了。
隨後,蘇缺向着府邸的其他地方掠去。
只見府邸中的邱玉、丹陽老道等人,都盡數癱軟在了地上,臉上泛着黑氣,看來是中了毒。
蘇缺於是運起萬毒心經的心法,爲他們吸去了經脈中的毒素。
很快,他們便恢復了行動能力,只是臉色蒼白,身體還仍舊虛弱。
雖說蘇缺吸去了他們的毒素,但是毒素對他們的傷害卻是不可逆的。
他們身體的虛弱,則要在日後喫食大量的補品,從而補回來。
邱玉站起身後,立即想起唐門據點那邊的破天軍,想必也中了毒。
於是,便趕緊吩咐府邸內的士兵,去通知建南府城內的其他將士,讓他們派兵去唐門據點。
把那處的將士們帶回此處,請蘇缺幫忙解毒。
蘇缺向邱玉要了一間空房。
隨後便回去提起了唐歡天的身軀,去到空房後,便將唐歡天一甩,將其摔在這間空房的地上。
因爲身體突然又受了重擊,昏迷的唐歡天,開始逐漸恢復意識。
蘇缺走了過去,在唐歡天的身上了一番。
他先是把唐歡天身上的暗器機括,以及裝有暗器的布囊全部摘掉,放在一邊。
隨後,再向唐歡天的衣衫深入而去。
不多時,便從唐歡天的衣衫中,搜出了三張千兩銀票。
還有一本冊子。
這冊子平平無奇,封面無字。
蘇缺翻開了這本冊子,發現七成的頁面,都寫滿了字。
一些頁面中,還畫有圖。
有着經脈圖、暗器圖、藥物圖等等。
再翻閱了一下,看出這冊子是唐歡天修習唐門萬毒心經、暗器等等技藝時,所記下的一些心得。
在心得中,蘇缺看到了一些關於天下毒物相生相剋的闡述。
‘他知道《毒經》,看來他便是唐門內門弟子了。’
羅剎面具之下,蘇缺的目光微微一亮。
他將手在唐歡天的身上一拂,向其體內注入了一道真氣。
真氣在唐歡天的經脈中極快地轉了一圈。
霎時間,本來正在漸漸恢復意識的唐歡天,打了一個激靈,立即清醒了過來。
唐歡天清醒過來後,立即想動,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劇痛。
再一感應,便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斷了。
他那一雙眼睛,帶着幾分憎恨與怨毒,看向了蘇缺:
“你可知我是唐門內門弟子,我若是在此失蹤,門中長輩就會前來。”
“你雖然比我厲害,但絕非那些門中長輩的對手。”
“你若是放了我,我便答應不將此事,告訴門中長輩。”
蘇缺沒有理會唐歡天的威脅,而是道:
….“把你所知的《萬毒心經》與我詳細說說。”
“什麼?”唐歡天沒想到蘇缺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威脅,而是一上來就問《萬毒心經》,不由心中一愣。
蘇缺把手按在了唐歡天的胸膛上,心中一動。
如雷火般剛烈的嫁衣神功真氣,就此涌入了唐歡天的五臟六腑當中。
登時令唐歡天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如火焚,如刀割,痛苦至極。
他的一雙眼睛勐地瞪大,眼白上有着一根根血絲。
白皙的俊臉,也漲得通紅,一根根青筋從臉上凸出。
“我說!我說!”
唐歡天抵不住痛苦,慌忙求饒。
蘇缺遂收起真氣,唐歡天痛苦消了大半,一邊喘着氣,一邊理着思路,把他所知的《萬毒心經》,一一說了出來。
蘇缺則對照着唐歡天的那本心得,與自己以前所知的《萬毒心經》,仔細聽着。
過了一炷香後,他正聽着,忽地目光一凜,舉起了拳頭,在唐歡天的胸膛上錘下。
七傷拳勁在唐歡天的體內爆發,唐歡天頓覺五臟被一股力量刺入,劇痛之下,讓得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的一張臉,完全扭曲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背上,一顆顆地冒了出來。
“竟敢特意說錯!”蘇缺沉聲道。
他如今天賦值頗高,再加上之前練過《萬毒心經》,以及手上有着唐歡天的心得。
令得他能夠分辨唐歡天所說是真是假。
剛纔唐歡天所說的毒物相生相剋之理時,特意在其中一小處改了一下。
只是這一微小改動,就能令這相生相剋之理後面的理論,跟着無效。
但蘇缺立即發現了,此處與前文,有着一個微小的矛盾。
於是便知唐歡天特意說錯騙他。
唐歡天怎知蘇缺竟然能發現自己的改動,心中又驚又怕。
受了蘇缺的一拳之後,他五臟六腑疼痛難忍,害怕蘇缺再折磨他,便立即求饒:“大俠,我不敢了……”
“繼續說。”蘇缺沉聲道。
隨後,唐歡天便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所知,無有修改的,盡數說了出來。
這時,房門中傳來邱玉的聲音:
“先生,唐門據點的將士已經被帶來此處,煩請先生爲他們解毒。”
蘇缺遂停下審問,去給那些將士祛了毒素後,再回來此處。
過了將近四個時辰後,唐歡天便將他所知的《萬毒心經》,還有唐門的暗器手法,盡數說與蘇缺聽。
蘇缺由是得到了《萬毒心經》整套修煉方法,包括裏面所載的內功心法,以及《毒經》部分所載的天下毒物相生相剋之理。
接下來,便需要用實踐來驗證了。
畢竟,就算唐歡天所說的沒有破綻,但是這些方法,是由唐歡天的師傅口傳唐歡天,再由唐歡天自己理解所得。
….有可能,唐歡天自己的理解,也會出現問題,這就需要蘇缺在日後修煉的過程中,將其修正。
獲得了自己想要的《萬毒心經》之後,蘇缺再看向了唐歡天,思忖着唐歡天一開始對自己的威脅。
——唐歡天是唐門內門弟子,而他在此處失蹤,唐門內門的長老,則會過來。
這雖然是威脅,但是並非虛言。
蘇缺想了片刻後,叫來了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