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過幾天之後再來,看範孤山還會給他什麼。
接下來的六天,他主要修煉七傷拳、嫁衣神功,以及提升武道境界。
他已能凝出三丈罡氣,且因爲他主修內功是嫁衣神功,其凝出的罡氣上,帶着絲絲電芒,時作霹靂之聲。
他也修煉了“搬血功”,並將“搬血功”練到了盡頭,壽命提升了2年。
如今他的剩餘壽命達到了499年,離五百大關甚是接近。
到了第七天,蘇缺再去了一趟破天軍府邸。
這次,李玄基也在府邸中。
他極是熱情地招待了蘇缺後,便帶着蘇缺去了範孤山的靜室。
“師傅,先生來了。”李玄基站在範孤山的靜室外,拱手恭敬道。
“主公,麻煩讓先生進來吧。”緊閉的靜室門內,傳出範孤山粗啞的聲音。
李玄基遂命令手下推開靜室的門,隨即請蘇缺入內。
蘇缺當即踏入靜室。
李玄基見蘇缺已經步入了靜室的幽暗之中,便命令手下關上靜室的門,離開了。
蘇缺走到範孤山的面前,“先生,你給我的無名功法,第三層也練完了。”
範孤山看向蘇缺,心中訝異。
九天的時間,便將三層入魔祕法盡皆練完。
由此可知,此人的天賦,竟然比他還高上一籌。
‘若此人繼續修煉下去,日後必是一個絕世魔君,能夠名留武林史。’
‘不過可惜,世界、命運是如斯殘酷,此人的魔血就要被我搬去,就此死去。’
範孤山心中暗暗爲蘇缺嘆息,感嘆時也命也。
眼前之人雖然天賦極高,但是也抵不過命運的無常。
“這位朋友,沒想到你天賦異稟,竟然這麼快便將三層無名功法練至盡頭,看來你果然適合這門武功。”
範孤山站了起來,身高與蘇缺幾乎平齊。
幽暗之中,燭光映在兩個人的面具之上。
“無名功法若要再度突破,便不是僅憑修煉就行了,還要藉助外力。”範孤山道,他雖然要蘇缺的血,但卻沒有說謊,不過這本就在他的計劃中。
蘇缺聽了範孤山的話後,心中一動,心想自己果然猜中。
範孤山繼續道:“其實,我傳你的無名功法,叫做入魔祕法,乃是修煉‘魔刀’的第一步。”
“‘魔刀’乃是武林中一門極爲厲害的刀法,若是將武道境界提升至凝罡境之上,且將‘魔刀’練至大成後,必能成爲武林中頂尖的幾人之一。”
“因爲我先前不知道你是否適合這門武功,便只給出第一層,讓你試着修煉,故纔沒有將這武功全部說出。”
“修煉了三層入魔祕法後,只是凝聚魔氣,但是還沒有生出魔心。”
“而生出魔心,則要藉助外力,也即是要藉助‘濁世魔池’的力量。”….“‘濁世魔池’在中原一片羣山之中,本來就極隱祕,而且,經過我的佈置後,其他人更是難以發現。”
“不過,我可以帶你過去。”
範孤山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現在倒不怕蘇缺知道了。
因爲他心想,蘇缺不久後便要死了,即使知道這些,也無妨。
但是,池水之中,卻被他額外加入了一些藥物,令得池水,成爲了他搬血的媒介。
只要眼前之人進入池水中,兩人一同運轉搬血功,他便能將此人的魔血搬到自己的身上。
“濁世魔池在中原何處,來回要幾天?”蘇缺問道。
若是路程太遠,他得先給蘇菁打個招呼。
範孤山道:“濁世魔池在黃龍州中,黃龍州與我們建南府所在的天南州,隔着兩個州。”
“我們騎快馬去,即使一路上換馬,也得花費十五天。”
“若是一個來回,便可能要一個月。”
範孤山說着,心中卻想。
眼前之人是決計不會回來了。
他回來時,已能動用真氣,以他的武道境界,全力展開輕功,從黃龍州回到建南府城,絕不會超過一天。
‘一個月麼……’蘇缺聽罷,心想確實是要和蘇菁打招呼了。
當即道:“先生,在走之前,我需要去辦些事,半個時辰後,我再回來此處。”
說罷,便離開了靜室。
範孤山看着蘇缺離開的背影,心中猜測,或許此人在建南府城有着親人,所以纔想着離開前去道別。
若是想調查此人的身份,或許便可在此入手。
不過,他現在已經對蘇缺的身份不感興趣了。
畢竟,自己若是搬了那人的血後,那人便是一個死人,他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誰了。
蘇缺離開了府邸後,範孤山便向李玄基的書房走去。
“主公。”範孤山在李玄基的門外站定,彎腰、拱手行禮,道了一聲。
“師傅請進。”李玄基放下兵書,站起身來。
“不知師傅來此有何事?”李玄基問道。
範孤山道:“主公,我有事需要外出,估計十六天後便能回到此處。”
李玄基點了點頭,範孤山要做什麼事,他一向不過問。
範孤山想到十五天後,自己便能獲得魔血,不僅能動用真氣,恢復實力,而且還能利用玄武血和魔刀,令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層樓。
數百年的困局,在十五天後便能破去,令得他心中激動。
於是,他忍不住道:“主公,數年之後,我們必能復國!”
沒有真氣的九百年來,他看了許多武功的典籍。
最近兩百多年,更是時常鍛鍊自己的心境,並且冥思自己的武功該如何提升。
待能再次動用真氣之後,他會立即閉關。….他心忖,自己本來便是武林的那一批頂尖高手。
而九百年的積累,必能令他在閉關不久之後,一躍成爲武林第一人。
那些朝廷和道佛門派的高手,都將成爲他的手下敗將。
“師傅,爲何如此說?”李玄基問道。
範孤山當然不會將事情說出,因爲這涉及到玄武血之事。
而且,他看出李玄基對那戴着羅剎面具的神祕人,還有着一點兒景仰之意。
他不可能將自己欺騙那人入局,從而搬那人的魔血,恢復實力之事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