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缺去到了歐家旁支的莊園之後,先是自己搜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麼凝罡境的人物。
於是,便抓了個二十歲左右,雙眼帶着黑眼圈的年輕人審問了一下。
審問之後,便知道歐家旁支家主名叫歐璟,而此人是歐璟的孫子。
“你爺爺可有祕庫?”蘇缺問道。
他想既然歐家家主歐璟還未回來,他總不能白等,便打算搜尋這支歐家所掌握的天殘腳祕籍。
“我不知道……”
此人恰是歐璟的孫子中最不爭氣的一個,武功沒練到多強,身體卻被酒色財氣給弄廢了。
不練武功,沒喫過苦,加上身體差,意志也不會堅定。
蘇缺還未折磨他,他已是有問必答。
再問了他幾個問題後,便一拳將他敲暈。
這一敲,蘇缺估摸着沒三個時辰,此人都不會清醒。
然後,蘇缺便將此人拖入一個角落裏。
隨即,再向歐家莊園的其他地方而去。
這莊園極大,畢竟生活着三代歐家人。
這些歐家人雖是旁支,但也是地方一霸,富貴慣了,僕人不能少,活動空間不能小。
而且,歐家大部分人要修煉天殘腳,需要寬闊的練武場。
蘇缺剛纔問過了歐璟的孫子,便知道了歐璟的睡房、書房以及練功房的所在。
他身形極快,沿着這個莊園的中軸線,避開了一些護院的視線,向莊園的深處掠去。
經過一片寬闊的演武場中,他見到一箇中年男子正在修煉天殘腳。
這個中年男子的相貌與歐青河有幾分相似,估計是歐青河的兄弟。
不過,相對於歐青河凝罡境的武道修爲,此人的武道修爲稍弱,只是開脈境。
蘇缺身形閃動,先是繞到此人的身後。
隨後,便悄然向着此人掠去。
若是凝罡境的武者,靈覺感官敏銳,或許能察覺到危險將近。
但這中年男子是開脈境,且修爲可能又差了那麼一點。
及至蘇缺接近他的身後,他仍然無所覺,只是自顧自地在場中踢腿。
冬!
蘇缺一拳砸在了這中年男子的腦袋上,幾是毫無聲息地將此人砸暈。
這中年男子還未墜落在地,蘇缺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提起,掠進了一間無人的房中。
蘇缺在中年男子的身上打入了一道嫁衣神功真氣。
中年男子一個激靈,立即醒了過來。
他畢竟是一個開脈境武者,目力不差。
房內雖然十分漆黑,但他還是通過外面極微弱的燈籠光,看到了蘇缺的模樣。
他看到了那張凋刻着羅剎的面具,陰森森的,立即嚇了一跳。
“說,歐璟可有祕庫在此?”蘇缺問着這中年男子。
“你是誰……”這中年男子正說着話,忽然將腳一擡,就使出了一招天殘腳,向蘇缺踢去。
….可是蘇缺卻輕描澹寫地在他的腿上輕輕一拂。
一道嫁衣神功真氣打進了這中年男子的身軀當中,並且在其經脈中一分爲五。
四道向着這中年男子的四肢而去,在其手筋和腳筋處炸開,斷了他的手筋與腳筋。
中年男子立感五臟六腑猶如被刀割、被火燒、被雷電纏繞,痛得全身都抽搐起來。
“說,你是誰,歐璟可有祕庫?”蘇缺冷冷問道。
這中年男子口中流出了唾液,喘着氣,此時五臟六腑還疼着,想起剛纔那一剎那五臟六腑的疼痛,又不禁全身發顫。
他不敢不答蘇缺的問題,“歐璟是家父,我是他的四兒子,我沒聽說家父有着祕庫。”
“不知大俠過來是爲何事,可是有什麼誤……”
冬!
蘇缺再次把他敲暈了。
而後,站起身來,向着莊園的其他地方而去。
他搜了歐璟的書房和練功房,在裏面看到了一些書籍與丹方。
書籍中沒有天殘腳的祕籍,他只把丹方摺好,揣入自己的衣衫裏。
他本想使用最粗暴的法子,便是將歐家莊園砸一頓,那時候,什麼祕庫、密室,都會暴露。
但現在歐璟還未回來,他這樣做,相當於給歐璟報了信。
要是歐璟是個正常人,見到有人毀他莊園,立即衝進來與他交手,這樣還好。
他就怕歐璟是個膽小的,見到有人毀他莊園後,立即遁走,去搬救兵後再來。
‘等歐璟回來吧……’
蘇缺心中想道,隨後便掠到了歐家莊園的大門處,在一個假山之間盤坐而下。
一邊在身軀中凝聚罡氣,提升武道修爲,一邊分出了一些心神,留意周遭的動靜。
過了約莫半個多時辰後,他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車軲轆滾動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他略微皺眉,心中思忖。
‘這車軲轆滾動的聲音,怎麼和爲我運藥的車隊這般像?’
他站起身來,施展輕功,閃出了假山之間,向着一處房屋的背面掠去。
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便一躍而起,跳在了房屋那豪華的瓦頂之上。
他落在瓦頂斜坡上,遮掩自己的身形。
雙目微微探出,向遠處看去。
果見那支車隊,便是自己的車隊。
‘難道是歐家之人外出尋找歐青河,進而尋找到這支車隊?’
‘不過也難怪,雖然我命令這車隊在離開了擊殺歐青河的城池後,一路行車,一路清理痕跡,但那麼大的一個車隊,絕對會有人看見,一路打聽,總能找到車隊。’
‘那些破天軍武者武功不強,估計被抓住了。’
蘇缺心中思緒飛轉,很快想通了一切。
及至這支車隊走得近些,蘇缺便低下了頭,整個身子一翻,躺在了傾斜的瓦頂之上,以免被發現。
….車軲轆碾壓土地的聲音越來越近。
待車隊駛進了歐家莊園大門時,蘇缺在瓦頂之上,便聽得一個稍微年老的聲音吩咐着守門的護院把人喊來。
不多時,十幾人便陸陸續續地來了。
蘇缺仍是躺在瓦頂上,沒有探頭去看。
但從他們的對話,便知道說話聲音稍老之人,便是這一支歐家旁支的家主,歐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