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冰一火兩道拳勁,隨着蘇缺雙拳的轟出,向着柳斬火席捲而去!
柳斬火見蘇缺來勢兇勐,無暇再想,忙運刀於前,格擋蘇缺的雙拳。
轟!
蘇缺挾着冰火二勁的雙拳,轟在了柳斬火的刀身之上。
冰火二勁在空中炸開,向四周擴散而去。
柳斬火只感被一股忽冷忽熱的巨力撞上,整個人因着這股巨力,疾速向後滑去。
腳下岩漿四濺,被他劃開了一條道。
‘這力量如此暴戾,看來又不像離火玄冰功。’
柳斬火擋下蘇缺一招後,心中思緒飛轉。
‘不過,此人招式雖然迅勐,但其招式沒有神意在其中,此人多半不是神意境武者。’
想到此處,柳斬火便放鬆了許多。
他又想到,此人的武功,不是離火玄冰功,但其威力,乍看與大佛寺的離火玄冰功不相上下,估計是一門絕學。
離火玄冰功乃是大佛寺絕學,因爲大佛寺實力深厚,而朝廷與大佛寺仍處於交好狀態,不便強奪大佛寺武功。
因此,他們這些朝廷的頂尖高手,雖然十分覬覦大佛寺的絕學,但都無緣修煉。
‘先廢了此人的手腳,再逼問這門武功!’
柳斬火想到此處,雙目露出兇光。
一點腳下岩漿,挺刀向蘇缺掠去。
蘇缺轟了柳斬火一擊後,也是緊追而上。
自從他修煉邪拳冰火七重天以來,卻從來未用這門武功對敵。
此時他已經這門武功修至6境神乎其技,正好一試這門武功的威力。
蘇缺向柳斬火追去時,所經之處,留下了一條冰火交織的痕跡。
那極寒的冰勁,甚至在岩漿上結了一層冰,一邊的火山岩壁上,也是結着冰霜,散發着藍瑩瑩的寒光。
那極熱的火勁,則燒得岩漿嘶嘶作響,一旁的火山岩壁,也燃火苗來。
蘇缺雙拳再出,向着柳斬火再度轟了過去!
冰火二勁隨着雙拳,如雪崩般向着柳斬火蓋了過去!
‘血火刀罡!’
柳斬火雙手運刀,向蘇缺砍去!
他火紋刀上凋刻的紋路,此時因爲他灌注的真氣,陡然亮了起來,散發出通紅之光,就像是剛剛將這柄刀從爐火中取出一般。
一股炙熱刀罡,隨之從這柄刀上生出。
隨着柳斬火運刀前行,他的招式中,也生出一股刀意。
這刀意,牽引着這火山岩漿所散發出的熱力,與刀罡相融,匯聚成了一股大力量。
轟!
蘇缺雙拳挾着的冰火二勁,與柳斬火的血火刀罡在空中勐然一撞!
一股極具破壞性的力量,以蘇缺的雙拳與柳斬火的火紋刀的交擊處爲中心,陡然爆散而開!
….火山岩壁被這股爆炸性的力量震得轟然作響。
二人腳下的岩漿,被這股力量擠壓得向上翻卷而起。
蘇缺一擊之後,再度施展邪拳冰火七重天,咬了上去!
左拳冰勁,右拳火勁,對着柳斬火的連連轟出!
每轟出一拳,一股巨力便從他與柳斬火之間爆開,將周遭的岩漿擠壓向火山岩壁之上。
他每格擋一下,心中的震驚便多一分。
他自己明明是一個神意境武者,而此處又是岩漿熱力聚集之地。
他在此處作戰,可謂是佔盡了地利。
他能夠以刀意引此處火力,融入刀罡之中,令得他招式威力更甚!
但他怎想到,對方雖然招式中無意,但招式的勁力卻大得驚人!
自己的血火刀罡,開始還可以硬拼兩下。
兩下之後,幾乎便被對方的冰火二勁壓着來打。
而且,最爲要命的是,對方的冰火二勁,竟然一個勁地往自己的體內鑽去。
不知怎的,自己無論如何運氣防守,卻難以防住。
蘇缺的七傷拳已經練至9境驚世駭俗。
可以說,那傷敵於內的拳藝,對他而言,已是極爲熟稔,幾乎是刻到骨子裏了。
而且,他所學的邪拳冰火七重天,武家只得其內功心法,而不得其招式。
他修煉此功的內功心法,練出了冰火二勁。
因爲不會招式,所以他施展邪拳冰火七重天時,完全沒有招式上的滯礙。
只是按照自己覺得最合適的出招方式,一拳拳轟出。
而他拳法的底子,便是擅長傷敵於內的七傷拳。
所以他的出拳之時,自然而然便將冰火二勁向着柳斬火的身軀內打去。
轟轟!
蘇缺再向柳斬火轟出兩拳後。
其冰火二勁,完全衝潰柳斬火的防禦,向柳斬火的體內長驅直入。
“噗!”
柳斬火體內五臟被冰火二勁交擊,登時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噴吐而出的鮮血,一部分結爲碎冰,一部分則像是被火焚燒一般,嘶嘶作響,在空中化爲輕煙消散。
柳斬火只感覺五內忽冷忽熱,難受得緊,戰鬥力瞬間大降。
“我可是朝廷命官……”
他自知勝不了此人,害怕被此人殺死,忙再次擺出身份,欲令此人停手。
蘇缺剛纔全力施展邪拳冰火七重天,打得甚是暢快,本是欲再雙拳轟出,將這個朝廷衛兵直接打殺。
但想到他還要在此人身上問出朝廷神意境的修煉方法,便及時將拳勢一收。
冰火二勁也隨之消逝,他勁力一轉,本來是轟響柳斬火的雙拳,在空中疾速地拐了一道彎後,便向着柳斬火的太陽穴而去。
‘鐘鼓齊鳴!’
蘇缺用了小小的力道,施展了武林中最爲常見的招式。….兩拳在柳斬火的頭上一合,兩根大拇指的指骨,分別擊在了柳斬火的太陽穴之上。
柳斬火只感到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便即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其全身癱軟,右手一鬆,火紋刀向着地上墜落而去。
蘇缺則一手提着柳斬火的衣領,一手抓住火紋刀。
剛纔,因爲蘇缺和柳斬火交手所生出的力量,將這個火山口之下的岩漿,全部向着一旁的火山岩壁擠壓而去。
蘇缺和柳斬火腳下已無火山岩漿,只是一片通紅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