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皺了皺眉道:“怎麼,有問題嗎?”
謹慎中他不在呼吸,剛纔那黑衣人毒殺高虎一事還歷歷在目,並且她態度對江河也有些惡劣。
他對這幾人的提防提至最高。
“我爹孃的屍體還在遊蛇會地牢中,不知恩人能否將他們帶回來,作爲報酬,我會將那能加快突破二流武者的祕藥配方交給你。”
言罷,立耳青年在地上重重磕下一個響頭,從懷中取出一本略厚的祕籍,遞到了他面前。
江河聞言神色有些動容,要知道祕藥爲各個幫派不傳之祕,每一種幾乎都是經過長年累月的試驗才研製出來。
其價值不菲,隨便一個藥方拿到外面,都能賣上數千近萬兩銀子。
可剛纔他之所以如此輕鬆斬下龔正深的頭顱,是因爲他與立耳青年交戰中,被牽扯了大量的心神,趁其空虛不備才得手,正面碰撞下恐怕就沒有這麼簡單。
若是對上更恐怕的的大當家,江河心中沒有一點把握。
但猶豫中,他還是接過祕籍,當場迅速將之翻到最後一頁。
你得到藥典《草木初解》,請問是否學習?
這是江河近來摸索出屬性框的另一個用法——鑑別祕籍真僞!
只是是祕籍真本,他翻到最後一頁時,便會出現這個對話框。
毫無疑問,這本祕籍是真的!
立耳青年似乎看出了江河心中顧忌,道:“恩人不用擔心,遊蛇會大當家在三日前大戰中與我兩敗俱傷,而且又中了我的祕製毒藥,實力必定下降許多,以恩人的實力,應該可以應對!”
“可以!”江河嘆息一聲道。
按理來說,他救下立耳青年一命,其算是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即使他拿了這本祕籍馬上跑心裏也沒什麼負擔。
不過,江河與遊蛇會本就也有恩怨,對它進行報復在其計劃之內,所以幫他也只是順手爲之的小事。
之後,江河在龔正深等人屍體上搜尋一番,將值錢的銀兩全部裝進口袋中,便帶着立耳青年三人,趕往遊蛇會駐地。
他剛纔在白馬橋上,將遊蛇會的人全部殺死了,沒有走漏風聲。
所以來到這裏時,大門外正有兩個昏昏欲睡看門的守衛,其他一切正常。
撲通~
一抹刀光悄然無聲劃過,那兩個人只感覺腦袋一涼,便失去了意識。
“你們先在這裏等我!”江河對着他們三人道。
立耳青年遞來一把線香道:“此乃天魂香,無色無味,慎用!”
可進入遊蛇會院中後,江河發現裏面靜悄悄的,除了蟲鳴聲外,竟然沒有一點動靜。
“難道有埋伏!”江河心中稍許覺得有些不安。
他躡手躡腳的來到其中一個廂房門口,長刀伸進門縫,緩緩將門栓撥道一邊下來。
他緩緩推開房門,只聽到陣陣此起彼伏的鼾聲。
“原來都睡着了!”江河心中一鬆,長刀輕輕滑落,在他們還在睡夢中時,便將其頭顱摘了下來。
此人乃是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
江河單手猛然扣住了他的喉嚨,頓時,胖子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嗚~嗚~
“你們幫主在那裏?”江河冷漠道,將其腿筋挑斷,伴隨着幾道仿若石子破碎的聲像,胖子的一隻大腿粉碎斷裂。
他想掙扎,然後被摁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他哆哆嗦嗦道:“在後面的極樂堂中。
江河得到這個消息,並沒有直接殺過去。
他身形遊走在遊蛇會駐地中,在各個廂房亂竄,一個個打開房門,進行屠戮後,將其全部關上門。
龔正深戴上白馬橋的似乎是幫中精銳,江河解決其駐地中留下之人,甚至還要順利一些。
終於,江河來到了幫主蓬永言的住處。
江河將動靜降到了最低,身形悄悄向前摸去,將耳朵靠在窗櫺上認真傾聽。
然而聽了半天,沒有一點動靜。
江河抽出一根迷香,點燃後插進了屋中。
然而隨着時間的流逝,迷香快燃燒殆盡了,房中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江河猶豫了一下,再次點燃一根迷香插進窗戶上。
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眨眼間,江河已經手中二十根迷香全部點燃,其散發的煙氣,似乎凝成實質,灰色的煙雲不斷從門縫中流出。
盞茶時間後,他當即推開房門,等迷香菸氣散了一些後,便走了進去。
閣樓中沒有任何人影,在二樓演武堂的大廳中,正有一位花架之年的老者靜靜躺在華貴的牀榻上,其身上還蓋着被子。
江河深處長刀,戳了戳老者卻發現其身體已經微微有些硬了。
“什麼時候死的!”他有些驚奇道。
立耳青年見江河進去後,目光緊張的看向其大門位置,看到江河安然無恙後才稍稍吐了口氣。
立耳青年打開地牢,進入裏面後像是一個地底通道,在通道兩側,皆有一間牢房。
這當中竟然關押着十多位婦人,面色大多慘淡,看到江河幾人進來後,眸中像是出現了希望,大聲喊叫着,想讓江河來救他們。
他提刀砍斷地牢中的鐵鎖,將裏面的人全部放了出來。
頓時數人哭喊中從中向着外面衝出。
在最後一間大牢房中,有兩具折磨不成人樣的屍體,其死去看樣子已有一段時間,屍體隱隱中都已經發臭。
“爹!娘!兒子不孝啊!”立耳青年和黑衣人看到這兩具屍體,皆痛苦萬分的躺在地上哭嚎。
“節哀!”江河輕嘆一聲道。
江河擦拭着手中的長刀,淡淡開口道:“可以將藥方交給我了吧?”
立耳青年見此點了點頭,便從身上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了江河。
“這就是我們家數代人編撰的一本藥典,那份能加快氣血積攢速度的湯藥,便記載在這上面。”
他輕輕點了點頭,接過小冊子後,迅速將之翻到最後一頁,頓時那行熟悉的小字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