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覺得,邀請嘉賓這種事要我親自去,還要考察他們的人品?”
楚漾聽到這個解釋,覺得好像是有些道理,這才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畢竟他雖然名義上是總負責人,但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個人負責。
不過講到嘉賓的事,白襄卻又來了精神:“正好你來了,我還想問問你。你怎麼唱了一首那樣的歌,雖然我對它沒意見,可是田朝光對你的意見很大。”
聽到這話,楚漾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那首歌怎麼了?他什麼身份?對我意見很大,難道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白襄點燃了一支菸:“他不知道怎麼着,又成了今天春晚的總導演,我爲了讓你們能上春晚,特意邀請他來說了不少好話,他才願意過來看一看,考察一下你們。”
“結果被你這麼一首歌,把人家氣的不輕…”
“原來如此…”楚漾這才恍然大悟,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難怪田朝光對自己的歌曲意見這麼大,說什麼思想境界直接的話,原來問題在這裏。
而他一開始的自大與自持身份,與最後不與楚漾爭論,像是在守護什麼祕密的原因,楚漾也中午瞭然。
不過即使知道了這件事的原委,楚漾也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可惜,雖然登上那個舞臺可以獲得大量的人氣值,但是楚漾也不是爲了人氣值,就可以沒有底線的人。
試想一下在這樣的總導演手下演出節目,歌曲不知道要被他指手畫腳,改成什麼樣子。
而且他那個虛僞的理念,楚漾也並不認同,於是楚漾便對一臉無奈的白襄道:“其實也沒什麼關係,那個春晚不去便不去唄。”
白襄臉色一變,瞪着楚漾道:“你說不去就不去?再說了,我這個機會是要送給我女兒的,你只是跟着沾光而已,插什麼嘴。”
楚漾更加無奈,想了想白棠那張冷淡的俏臉,和春晚那個熱鬧的氣氛以及大家標準的假笑,完全想象不出來以白棠的性子,在那種場合究竟會如何。
於是楚漾便好奇道:“你和白棠講過?你給白棠的機會?你確實白棠想去?”
白襄哼了一聲,不置可否:“這麼大的好事,她一個搞樂隊的,可能會不去?”
楚漾撓了撓腦袋:“你覺得白棠想去?”
白襄又道:“廢話,這麼好的事情,她能不想去?不想去也得給我去!”
楚漾無奈道:“我大概知道,白棠爲什麼不待見你了,就你這樣的,是個人都受不了。”
白襄聞言有些詫異,竟然沒有再次發言,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自己琢磨了一會兒以後,纔開口道:“你也這麼說,可是我這也是爲了她好…”
楚漾一聽這話,一聲“好傢伙”差點脫口而出。
他只能無奈道:“我知道你是爲了她好,但是強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就一句爲了她好,換不來理解,只能加深隔閡。”
接着,他又嘆了口氣:“不過這個機會我還是會給你們爭取的,至於你們到底要不要去,還是交給你們自己決定吧。”
楚漾也沉默着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願意在田朝光的管束下表演,但這畢竟是白襄的一片好意,自己也不能總是拒絕。
隨着楚漾的點頭,氣氛竟然在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很快,楚漾就有些受不了這個氣氛,開口問道:”我的那個展覽,籌備的怎麼樣了?”
白襄敲打着辦公桌,道:“一間不用的會議室改造來的,目前有些簡陋,不過已經可以使用了,再等等可以更加精緻一些,佈置的更好一點,不過你要是急用的話,現在這樣也夠了。”
“這樣吧,我告訴你位置,你自己過去看一看?”
楚漾一聽,連忙同意。
自從決定不再購買更多樂器樂譜進行展示以後,他對這件事情的熱情就減少了很多。
而且這只是一件物品,並不算是自己的作品,所以展覽也不會爲自己提供什麼人氣值。
要不是由於綠綺的名聲太大,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從而一直要求,騷擾自己,楚漾根本都懶得來辦這個展覽,所以現在完全把它當成了一個麻煩。
因此在聽到白襄說,籌備的差不多了以後,楚漾立馬決定,只要可以進行展覽,就先湊合着用吧,完全不需要多麼的精緻,甚至楚漾都想隨便找個野地,把琴扔給他們自己玩了。”
從白襄這裏拿到地址,楚漾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問,說了一聲“謝了”以後,便想要離開。
不過白襄在他即將出門時,又叫住了他:“你答應我的那歌,認真點寫,別糊弄。”
楚漾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自從出道以來,在歌曲這方面還真的沒有糊弄過,次次都是精品,你看誰不起?”
白襄看出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又道:“還有,你以後寫歌注意一點,不要寫那些莫名其妙的歌曲,影響我女兒的形象!”
楚漾一聽,心中十分無語,心道:“我什麼時候還影響你女兒的形象了?冰山女神的形象都深入人心了,我能怎麼影響?”
不過他剛想要開口辯駁,忽然又想起了已經給白棠唱的,唯二的那兩首歌,好像都是懟人的…
楚漾心虛的看了一眼白襄,發現他果然面色不愉的盯着自己,楚漾也只能嘿嘿一笑,答應着退了出去。
畢竟是在人家女兒的身上被抓到了把柄,他確實有一點心虛。
給白棠的兩首歌,都是懟人的歌,雖然很適合白棠的聲音與風格,而且也都是白棠同意演唱的,但是這件事多少還是有一些不地道,起碼要一些正面一點的來中和一下。
於是楚漾也沒有了和白襄辯駁的想法,把這件事記了下來,急忙離開了辦公室,按照白襄給自己的紙條上的地址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