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馬柯自己喝一會,艾德慕端起酒杯走到瓦里斯面前微笑說道:“瓦里斯大人憂國憂民,最近一定很忙吧!”
轉身看向艾德慕,瓦里斯一臉驚愕,“艾德慕大人!沒想到您也來了君臨。”
當艾德慕走過來時瓦里斯還以爲他是來找別人,沒想到竟然是找自己,他的驚訝一點都沒有僞裝。
“這麼熱鬧的景象我當然不會錯過,何況獎賞那麼豐厚,我還因此報名參加了明天的團體比武。”艾德慕繼續熱情說道。
“團體比武?”瓦里斯又吃了一驚。
瓦里斯沒想到艾德慕放棄了騎槍比武竟然選擇了團體比賽。
團體比武冠軍不如騎槍來的響亮,獎金也少,而且四、五十人的團體混戰還極容易受傷,這也是很多貴族愛惜羽毛不願參加的原因。
他沒想到艾德慕作爲一地守護繼承人會冒險參加這個比武。
“您也知道河間地不像泰溫大人家裏有礦,不如河灣地富庶,手下封臣日子過得連稅都交不起,我只能自己想辦法賺點金龍花花。”艾德慕向瓦里斯訴苦。
聽着艾德慕訴說,瓦里斯光滑的胖臉上表情豐富不已。
河間地的確如他所說不如西境和河灣地,但卻擁有着不下河灣地的肥沃土地。
封臣的日子更不是他所說的那麼不堪,至於賦稅,那隻能怪他們父子倆無能,連基本稅收都收不上來。
這些他當然不能明說,只能配合着艾德慕說道:“團體比武魚龍混雜,您可要小心別被那些眼裏只有金龍的僱傭兵和流浪武士傷了。”
說着還伸出柔軟白嫩的右手扶向艾德慕肩膀。
艾德慕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側了側身不經意讓開。
“祝大人的小小鳥越飛越遠,越來越機靈!我先過去陪外甥女。”
聞着瓦里斯身上淡淡的脂粉味,看着那雙嫩手,艾德慕一點也不想再多待。
看着艾德慕漸漸走遠的背影,想着他臨走時說的話,瓦里斯不由猜測起他找自己的原因。
“難道他過來就是爲了警告我?”
突然他又想到一種可能,轉頭向王室那邊看去,果然正對上瑟曦和提利昂審視的目光。
難道這纔是他到來的目的?瓦里斯心中驚疑不定,那個霍斯特不是連人都認不清了嗎?怎麼還算計上了自己?
對於艾德慕的意外到來,瓦里斯能想到的幕後操縱者只有霍斯特那個躺在牀上的老公爵,至於艾德慕,雖然好像變了不少,應該不會這麼有心機。
艾德慕自然不會想到一次碰酒會讓瓦里斯想那麼多,其中對瓦里斯的警告他也只是臨時起意。
他雖然沒指望在河間地做的事隱瞞住所有人,卻不想任瓦里斯隨意刺探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回到艾莉亞旁邊,艾德慕又帶着她和姍莎幾人去看雜耍和小丑表演,河邊晚宴一直持續了四個小時才結束。
奈德陪了一段時間勞勃後就回到了女兒們身邊,和她們看了一段時間河邊歌舞才返回首相塔。
河間地,又到了查看堆肥時間,阿奇爾和亞伯滿含期待的用鐵鏟翻開肥坑,使勁鼓動鼻翼,只聞到一股淡淡臭味。
再翻,臭味越來越淡,白色菌絲越來越多,深褐色的肥料細碎,溼度適中,正是艾德慕所說的堆肥成功現象。
“再翻開另外兩個坑看看!”阿奇爾對亞伯說完,拿起鐵鏟呼哧呼哧翻起旁邊肥坑。
這兩個肥坑在上次挖開時腐的不太好,他們又調整了一下材料配比。
兩個肥坑全都挖開,都沒有第一個效果好。
他們仔細翻看了一下,其中一個需要點時間就能腐熟,另一個還要再次調整材料配比,添加一點秸稈、樹葉等綠肥。
蓋好肥堆,他們從第一個肥坑內剷出四籮筐肥料,挑往旁邊被艾德慕稱作試驗田的土地。
這三塊地分別種着玉米、燕麥和豌豆。
將肥料取適當分量分別施進三塊田地,過段時間一對比就能看出長勢區別。
雖然還沒有實驗完,但他們從肥料外形就已經猜到肥力絕對不弱。
…………
上午,比武場上,僕役檢查了一遍場中隔欄和地面,向勞勃示意比賽可以開始。
看着看臺中間昨晚喝的酩酊大醉今天狀態就完全恢復的勞勃,艾德慕不得不佩服他的酒量和身體。
第一輪上場的是獵狗桑鐸和弒君者詹姆。
桑鐸穿着他那套黑灰色佈滿凹坑的重甲,配着狗頭重盔,面無表情的打起面罩向勞勃躬身行禮。
相比桑鐸,詹姆的盔甲可謂相當華麗,鍍金盔甲閃閃發光,胸前還雕刻着一個白紋寶冠。
“我賭詹姆贏,一百金龍!”看着場中待戰兩人,小惡魔提利昂高聲爲詹姆助威,每次詹姆參加比武提利昂都會賭他贏。
“我跟!”
穿着緊身綢緞外衣的國王弟弟藍禮微笑迴應。
“我也跟!”
有錢不賺白不賺,艾德慕轉頭看向提利昂。
提利昂沒想到艾德慕會和自己打賭,扯動一下嘴角點了點頭。
艾德慕旁邊坐着的奈德和艾莉亞也喫驚看向他。
“舅舅那可是一百金龍,獵狗是喬佛裏的侍從,他又怎麼敢和喬佛裏的舅舅真打?”艾莉亞對艾德慕分析道。
“獵狗可不會管弒君者的身份,他可是有可能獲得優勝,拿取四萬金龍的人!”艾德慕看着無比認真的艾莉亞笑着說道。
“獵狗拿冠軍?他不可能打的過他哥哥魔山吧!”艾莉亞再次分析。
旁邊聽到他們兩人議論的奈德和其他貴族也默默點頭認可艾莉亞的說法。
在見識到魔山的強大後他們都認爲那個龐然大物幾乎是不可戰勝的存在,天才騎士洛拉斯也極難贏他。
“獵狗比較走運也說不定。”艾德慕沒有和艾莉亞爭論,含糊說道。
“我和你賭獵狗拿不到優勝!”一個口氣微冷的男聲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