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難落墨他唱須以血來和,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隨着戲腔聲音再次出現,整個節目現場的人都沉浸在陳文軒的歌聲中。
這聲音太美了!
這一刻,很多觀衆忽然想起了夏國自己的戲曲,原來,夏國的戲腔可以這麼好聽!
“濃情悔認真,回頭皆幻景。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聽到這一句,黃武想到夏國的戲曲傳承了上千年,這戲曲唱了上千年的興亡,難道到今天要真正的消亡了嗎?
想到這裏,他不禁潸然淚下。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望燕雲望汴梁夢一晌!”
隨着陳文軒的聲音消失,他的演唱結束了,但是,節目現場的許多觀衆與幾個評委卻依舊閉着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是誰帶頭鼓起了掌,隨後,整個節目現場瞬間被掌聲與歡呼聲佔據。
黃武此刻也跟隨着其他人,拼命的鼓着掌,嘴裏大聲喊好!
也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大喊一聲“再來一首”!
隨後,整個現場的觀衆一起跟着大聲喊到:再來一首!
很多電視機前的觀衆也被現場的氣氛點燃,他們也情不自禁的說着:再來一首!
其他的參賽選手看到這一幕,他們都有些難以置信。
你陳文軒明明跟我們一樣是個參賽選手,可你卻爲何能把這個節目變成屬於你一個人的演唱會?
過分了啊!
這……怎麼打?
隨即,他們幾人同時將目光看向劉浩宇,但是,當他們看到劉浩宇一副氣抖冷的樣子後,他們明白,就連劉公子面對陳文軒的時候都得暫避鋒芒……
觀衆席中的蕭清雅此刻雙眼迷離的看着舞臺上的陳文軒,這個男人,他每一次在舞臺上展示出的風格都是自己最愛的風格!
楊蜜渾身一個激靈,她終於清醒過來。
這個男人,他太討厭了!
每次他唱歌都彷彿能把自己的魂勾走一樣,不行,這麼討厭的男人,等下一定要搞到他的聯繫方式!
楊蜜扭着屁股,來到舞臺上,然後她半側着身體面向陳文軒,將自己的事業線完美的展示在陳文軒面前。
“感謝陳文軒爲我們帶來的這首《赤伶》,接下來請評委老師點評這首歌。”
這一次,薛謙第一個拿起話筒。
“陳文軒,你剛纔唱的這首歌太棒了,但是,我總感覺其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我沒能聽出來一樣,所以,我想請問你,這首歌你是在什麼情況下創作出來的?”
陳文軒看了看薛謙,又看了看現場穿着和服的一些觀衆,他這才慢慢的拿起話筒。
“說到我是如何創作出《赤伶》這首歌曲的,這個話題可能會變得有些沉重。”
陳文軒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想,我們身爲夏國人,對我們夏國的歷史一定很熟悉吧!”
“之前,我看過一本書,這本書曾記錄過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正好發生在倭寇入侵我們夏國的那段時間。
倭寇點名讓這個名角爲他們唱戲,並揚言這個名角不給他們唱,他們就殺光整個戲班子的人。
名角聽到這話,他坐在鏡前平靜的畫起了最美的妝。
當這個名角最後登臺爲倭寇唱戲的時候,整個戲班子的其他人也沒有閒着,他們用汽油將整個戲班子的路封死了。
最後,隨着這個名角的一聲點火,整個戲班子的人與這羣倭寇一同被燒死在整個戲樓中,無一生還。
我創作這首歌的目的,就是爲了提醒大家,不要忘記曾經的這一段歷史,因爲,我們沒有資格替那些被倭寇殺害的人原諒倭寇在我們夏國犯下的滔天罪孽。”
薛謙聽到這首《赤伶》的創作背景後,他瞪着眼睛,張大了嘴巴,良久,他覺得自己眼眶突然溼潤起來。
“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這首歌叫做《赤伶》,這個赤,是血紅色的那個赤啊!”
“情字難落墨他唱須以血來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觀看節目的幾個戲曲協會的老藝術家,他們此刻也是一臉凝重的看着電視屏幕。
“這孩子,真不錯!”
“是啊!這孩子居然沒有忘記當初的那段歷史,就憑這一點,其他的參賽選手都是垃圾!”
“讓這孩子去跟這些垃圾同臺,着實委屈他了。”
幾人說完這話,他們將目光凝聚在頭髮花白的婦人身上。
“嫂子,這首《赤伶》,就拜託你了!”
“是啊,老嫂子,拜託了!”
“嫂子,你也不想我們夏國的戲曲繼續沒落下去吧!所以,拜託您了!”
頭髮花白的婦人面露難色道:“你們也別把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我只能答應你們去試試。”
陳文軒說完歌曲的創作背景,現場觀衆的思緒紛紛回想起曾經的那段歷史。
倭寇在夏國犯下了什麼大罪,他們記得,而且是清清楚楚的記得!
但……
周圍人羣中,爲什麼有人穿着倭寇才穿的和服呢?
一些身穿和服的人,他們在短暫的愣神後,有些直接起身,離開了節目現場,但是,有些卻依舊安然自若的坐在節目現場。
薛謙回過神後,他直接對陳文軒打出了一百分。
姚貝貝也是給陳文軒給出了一百分的成績。
孔海不情不願的給出了98分。
劉小松眼神有些冰冷的看着陳文軒:“陳文軒,你覺得你在這個舞臺上說出曾經的那段歷史合適嗎?
今年是我們夏國與r國友好建交的五十年,我覺得你剛纔說的話嚴重影響我們夏國與r國的友好建交。
另外,我說過,你唱的這些歌曲與現在流行的歌曲風格格格不入,我覺得你應該唱當下流行的歌曲,比如日流的歌曲就挺好。
不過,你的實力還算可以,綜上,我只能給你88分。”
陳文軒聽到劉小松說的話,他發出一聲冷哼,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鏡頭轉向潘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