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入史書:她竟手握名人卡牌 >第52章 撿到名人
    熟悉熟悉好熟悉啊,這是秦迪此時唯一的感覺。

    而此時她琢磨着的這張臉,絕對不是因爲好看,畢竟也看不出全貌,但是卻就是給她一種她應該認識的感覺。

    眼皮一擡,腦海裏如同兩根電線接上了一般火光乍現。

    等等!

    耳輪長闊,額頭偏高且豐滿,一雙丹鳳眼,眼皮內雙,眼晴細長,眼睛中也是黑白分明顯得整雙眸子格外秀氣,即便是沾上了塵埃落入了泥濘看不出具體膚色卻也不染那污穢骯髒。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這人的右耳耳垂處那肉眼可見的一個小小肉瘤,這不就是《大源史記》中記載的一代名人——神醫扁越嗎?

    就算是人的長相會在成長的過程中發生或多或少的變化,但是這種描骨般最本質的變化還是差異不大的,不然他就不是他了。

    正在秦迪思索着到了男子牀邊之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那鞋子“噠噠噠”的聲音,秦迪知道,是春杏來了。

    “小姐,米粥來了!

    也虧得是夫人正好要燉這個喝,剛剛廚房裏那燉粥的丫鬟就要放補料進去了,被我給叫住了,倒是便宜了這人。”

    快步跨過門檻走了進來,走到了秦迪的身邊也正是躺着的男子牀邊。

    示意了一眼,春杏也是自覺地將端盤上的粥連着端盤一起放在了牀邊的牀頭櫃上。

    仔細瞧了眼那破布衣裳、蓬頭垢面的男子,這樣的人都能給被帶回來,也就是她家小姐了,如此心地善良,換個人他估計都死定了。

    有些不屑,她可是聽說了,這人居然敢搶她家小姐的荷包,真當是她們秦家沒人了是嗎?

    但凡是秦迪帶了個她出去她都絕對把這男的胖揍了一頓,骨折的那種!

    一邊想着一邊退到了角落一旁,春杏心中雖是那麼想的但是卻還是清楚秦迪並不喜歡無腦之人,若是換做以前的她,那肯定就是直接上了,沒在外邊揍人家也要現此時補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就算是想動手那也是要考慮秦迪的想法以及可能變得糟糕的後果。

    就像是秦迪說的,她現在可是她的大丫鬟,坐鎮管事的大丫鬟啊!出去都是代表着秦迪的了,那作風做派肯定要立起來的呀。

    退到一邊後的春杏一邊關注着秦迪那邊的情況一邊則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一旁跟着站着的兩個陌生男子。

    估算一下,年齡嘛,應該是不大的,可能也就比她們大不了多少,但是這長相着實是惹眼了些,尤其是那粉衣男子,他就應該是生錯了性別吧?

    怎能美貌至此,這還要不要給其他女子活路了?

    反正她是發自內心地自愧不如,就這美貌指數,怕是估計也就只有她家小姐能夠與之一較高下了。

    ……

    視線依舊還是聚集在牀上男子的身上,指了指旁邊的粥,“你能自己喫不?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只能先喫這個緩着,大魚大肉現在是不可能的。”秦迪的語氣很平淡乃至冷淡。

    儘管聲音是清甜奶氣的,但是卻不會給人留下任何稚嫩的印象,有的只是奇蹟般的超出同齡人的穩重這股印象。

    抓着茶壺的手緊了緊,那男子頓了好久才似乎死機重開了一般,但是這重開了卻還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還差點從牀上摔下來。

    直到他“撲通”一聲跪在了秦迪的面前,這是人家想扶也扶不起來的,他明顯是有話要說。

    聲音依舊還是那般沙啞,人也還是虛弱隨時要倒的感覺,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恢復過來的。

    摸着自己的嗓子,男子神情焦急,但此時也留不得他多考慮,他只能一試。

    重重地在秦迪面前磕了個頭,“對不起,但,小生,小生願意接受任何懲罰,當牛做馬也可以!

    只要小姐願意,願意幫我抓點藥給西城破廟的那個比我小點的孩子送去,他,他怕是等不起了!”

    嗓子扯得生生地疼,但他沒有辦法,他不是汴京當地的人,準確地來說,他是逃難逃過來的。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同汴京、京城那般繁榮昌盛,他出生的地方就是一個偏僻的小城鎮。

    家中算是有錢有勢是那兒的土皇帝,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家世代習醫,口碑還很不錯。

    但是錯就錯在了,雪山崩塌的時候沒有一個地方是可以倖免的,看着一家人就要餓死,當家做主的當然是直接帶着一家人遷移。

    偏偏又是在大動亂的時候遷移,那就是個人喫人的地方,哪管你是什麼土皇帝,又哪管你是什麼身份、地位,救過多少人。

    餓起來的時候尤其是要餓死的時候人是不會有理智的!

    一路上過來,家人分散,不知過了多少是日,早已沒了時間的概念,他只是每天天亮睜眼天黑閉眼。

    一路上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打聽家人的機會,但是一個個消息告訴他,沒了,全沒了。

    若不是爺爺將家中最後一點糧食放在了他身上讓他藏好,他怕是壓根活不到這汴京。

    一路上顛沛流離,跟在饑民的後邊混到了這裏,那些人很多半路上就沒了的,各種慘狀,他也不是沒見過,好在他還是遏制住了那股惡念,還算個人……

    他也是一直躲着很小心翼翼地才存活到了這裏,偷偷扒着別人的馬車底溜進來的。

    纔在路上,他就餓得沒力氣從馬車底下摔了下來沒了知覺,差點被壓死踩死,若不是那破廟裏收留了他給了他一點食物的人兒,他此時應該已經死了的!

    可是呢?

    此時那人病了他卻連幫人家的能力都沒有,山上採草藥他學藝不精,世代的醫術在他這還沒學完,就斷了。

    倘若他小時候就聽家中長輩的話認認真真地將所有的精力都花在醫術上會不會就不是如此了?可那時的他偏偏就像是被洗腦了般只想考取功名!

    悲泣不已,扁越的淚水控制不住地盈滿了眼眶和臉龐,甚至帶走了臉上的一些骯髒污穢,這便也是他爲何如此歇斯底里地也要搶那荷包。

    沉沉浮浮不過爲那碎銀幾兩,偏偏就是那麼幾兩碎銀,在這繁華的汴京城可以救到一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