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着手機說:“姜薏之前收到過恐嚇快遞,這事你知道嗎?”
顧西辭道:“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祝霜華道:“不清楚。總之,她今天聽我說收到一個快遞,着實緊張的有些過分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而後,顧西辭說:“這件事我會叫人私下去調查,你不用管了。”篳趣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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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薏並沒有將車開回學校,而是停在了公寓裏自有的停車位裏。
她出了小區,胃裏不舒服的感覺輕了些。
何顧也發來微信,說他母親已經度假回來了,帶回來了上好的蟹粉,問她要不要去喫她媽做的蟹粉酥。
姜薏站在路口,四處看了看,剛好不遠處停了一輛出租車,便擡手招呼了過來。
上了車,姜薏直奔何顧家的別墅。
何顧穿着拖鞋配着大短褲,出來給她開的門。
在看到姜薏的那一刻,何顧喫驚不小:“你病了?”
“你才病呢,你全家……”
說到這裏,姜薏又覺得不對,改口道:“你全家就你一個神經病。”
有段日子沒見,兩個人見面又是一頓互掐,這在裴月吟的眼裏再平常不過了。
裴月吟將蟹粉酥從烤箱的托盤裏取了出來。
趁着熱氣騰騰的香氣,姜薏一口氣喫掉了一多半。
何顧望着所剩無幾的空盤,問:“你這是多少天沒喫過飯了?政大的食堂就那麼難喫嗎?”
裴月吟又端來了一杯西柚檸檬茶,遞給姜薏。
姜薏喝了一大口下去,皺眉道:“裴阿姨,蜂蜜放太多了。”
裴月吟一直都把姜薏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姜薏更是不避諱的指了出來。
“有嗎?”
裴月吟拿起何顧的那一杯,喝下一口品了品,然後點頭:“好像是有點多了,不過我覺得還可以啊。”
姜薏覺得沒什麼,小問題無傷大雅。所以一大杯很快就喝了下去。
喫飽也喝飽了,裴月吟將姜薏沒喫完的蟹粉酥全都用保鮮盒封好,讓她帶回學校給宿舍裏的同學分着喫。
姜薏自然不會客氣的接了過來。
裴月吟不忘笑着說:“下次記得,喜歡喫也不能喫這麼多,會很難消化的,況且蟹粉很涼,喫多對身體也不好。”
姜薏點點頭:“我知道啦。”
裴月吟笑着說道:“我記得我懷何顧的時候也很喜歡蟹粉酥,但那個時候醫生不讓我喫,我在孕期饞的還哭過一次呢。”
姜薏有些喫驚。
而裴月吟繼續自說自話道:“嗐,也是奇怪的很,我那個時候那麼愛喫,可生完何顧,終於能喫的時候,我卻怎麼也不想吃了,孕期的口味到底是跟平時不太一樣的……”
聽到了裴月吟的話,姜薏臉上的血色突然褪了下去。
她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