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約定的時間晚了整整一個小時。
等他到達日料店的時候,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
那是一輛珠光藍的保時捷。
盯着這輛車,溫歲寒並沒有從車裏下來,而是透過車窗朝着裏面看去。
隔着一整塊落地窗,他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霍瓊和那個影子襲窗對坐,兩個人都低着頭,似乎沉默着。
看到這裏,溫歲寒熄了車子的引擎,閉眼靠在了駕駛的座位上,沒有再推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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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Y市,已經算是步入初夏。
早晚的溫差大,賀黎的身上還穿着一件長袖的鴉青色風衣外套,
她低着頭,坐在霍瓊的對面,兩人一句話不說,只有面前的青釉茶杯裏隱隱冒着一縷熱氣兒。
霍瓊今天沒穿合服,是因爲今天沒有預約的客人,她簡單梳了個長馬尾,身上是一套輕薄的運動裝。
每個休息日,她都有在起牀後出門慢跑的習慣。
只不過她今天起的晚了點,出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賀黎的車。
兩個人有段日子沒見過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卓文錦的公司大樓裏。
賀黎雙手插兜的站在她面前,說:“我能進去喝杯茶嗎?”
霍瓊沒說什麼,轉身走進日料店,讓服務生給賀黎衝了一杯薑茶。
賀黎有宮寒的毛病,霍瓊一直都是知道的。
而在兩人那段祕而不揭的往事裏,薑茶的味道一直瀰漫着霍瓊所有的回憶。
賀黎看着服務生將薑茶緩緩的注入到茶杯裏,擡頭道了聲:“謝謝。”
“您慢用。”
隨着服務生的離去,賀黎修長的手指放在了茶杯前。
賀黎拘謹的笑笑:“也就那樣吧。”
對此,霍瓊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
賀黎比霍瓊大了十多歲,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日本。
那時霍瓊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
霍瓊從沒有體驗過家庭的溫暖,母親的自私,父親的暴力,讓她從小就比正常的孩子少了幾分安全感。
她從不向往婚姻生活,討厭一切惺惺作態的男人。
覺得所有外表僞裝很好的男人,骨子裏都和他父親一樣,是個暴力狂。
她的性取向從什麼時候發生了質變,她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她遇到了練達爽利的賀黎。
她第一次對賀黎表白的時候,賀黎被嚇到了。
驚嚇過後的疏離,讓霍瓊難過了好一陣子。
直到賀黎同樣遭受了前男友的暴力過後,兩個受過同樣傷害的女人,從此抱團取暖的擁抱在了一起。
賀黎這人天生冷情,高大的身材,冷漠的外表,很難讓喜歡她的人靠近。
直到卓文錦的出現。
卓文錦不是那種天生霸氣的男人,他更喜歡有主見的女人。
賀黎的一切要求他都會滿足,也會聽從賀黎的安排,做她所期望的事業。
在卓文錦搶走賀黎的那一刻起,霍瓊崩潰的大病了一場。
她哭過,鬧過,也自殺過。
可都比不上賀黎口中的那一句:“卓文錦能給我正常的婚姻生活,你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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