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老天爺就是想要弄死她似的,就連酒店房間的窗子也只能打開巴掌大小的縫隙,許是就爲了防止有人從這裏跳下去吧。
敲門聲一次重過一次,緊接着又傳來張乾不怒自威的聲音。
“何棠,你覺得這破門它扛得住我幾腳踹,識相點,就自己把門打開。”
何棠咬緊了牙關,她哆嗦着雙手,好幾次,纔將門從裏面給打開來。
而下一秒,張乾像是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
還沒等何棠反應過來,“咣”的一聲他甩上了身後的門,單手將何棠攔腰撈起,直接將她拖到牀上去,死死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敢算計老子,你他媽有多大的膽子!啊?”
張乾很少會被這樣震怒,許是工作的關係,他這個人平時很會僞裝,越是氣急敗壞,就越從容穩定。
他能在春風和煦間,就已經把人逼的沒有退路。
而今天,他是奔着掐死何棠去的。
何棠被他死死的按在身下,手腳並用的同時,臉也開始變得漲紅起起來。
她的肺部突然喫痛,像是要爆炸開來,疼的她兩眼裏不自覺的泛起了眼淚。
就在何棠以爲今天應該是逃不過一死的同時,張乾卻突然鬆了手。
空氣重新擠進肺部,讓何棠止不住的一陣劇烈咳嗽。
她跪坐在牀邊的地毯裏,咳的快要吐出血絲來。
張乾毫不憐香惜玉的低頭俯視着她,要不是他的理智還有一息尚存,估計這個小婊子早就已經斷氣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謹慎的小半輩子,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裏面。
張乾緩緩的蹲下來,露出他皮鞋與西褲之間的一截黑色襪筒。
何棠還在大口的喘息,而張乾的震懾力已經鋪天蓋地的朝她席捲而來。
張乾伸出一隻白的發青的手,緩慢的擡起裏何棠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何棠嗆咳的涕淚交加,看上去竟有那麼幾分楚楚可憐的意思。
四目相對,何棠纖細的脖頸做了個輕微下嚥的動作。
這個動作張乾太瞭解了,說明何棠現在心裏緊張的不行,害怕的很。
可他就喜歡看她這害怕的樣子。
“何棠,幾天不見,你又長本事了,敢夥同姜薏聯手擺了我和歲寒一道,是嗎?”
“我自己乾的事,與姜薏無關。”何棠辯解着。
張乾壓根不相信她的話,畢竟中間人周彬曾經就職於賀氏,說跟姜薏沒關係,恐怕傻子都不會相信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自己承擔,我是不是該爲你的仗義……鼓鼓掌?”
何棠憤憤的盯着張乾,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張乾都不會相信。
與其這樣,也懶得再與他爭辯。
張乾冷笑一聲,對何棠說道:“姜薏做過什麼,歲寒心中自然有數,輪不到你出來爲她袒護。我若是你,就該好好想想自己的退路了,畢竟,歲寒肯放過姜薏那是因爲有情分在,你呢?你想過自己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