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歲寒這番話,賀長江像是聽到了個笑話。
他哈哈的諷刺一笑,然後說道:“溫歲寒,你當我這老頭子那幾十年的鹽都是白喫的?你和我不是對立的陣營,你把賀氏搞成今天這樣,難不成我還得謝謝你?”
面對賀長江的譏諷,溫歲寒絲毫不放在心裏。篳趣閣
溫歲寒也不看他,只是目視前方。
“您不信我無所謂,但您現在至少也不信祝霜華,難道不是嗎?”
溫歲寒直入腹地,賀長江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沒了。
溫歲寒轉過頭來,繼續說道:“祝霜華的野心已然寫在了臉上,她連掩飾都不想去掩飾了,您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爲什麼?”賀長江半信半疑的看着溫歲寒。
溫歲寒儒雅一笑,垂下眼睫,說:“祝霜華的兒子現在也在英國,和姜薏在一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賀長江終於慌了。
溫歲寒說道:“我上午剛剛去拜訪過姜老首長,姜老一直屬意祝霜華的兒子就是自己未來的外孫女婿。”
“這,啊這……”
賀長江激動的險些從位置裏躥起來,頭頂直接頂在了車頂棚上。
溫歲寒笑看着他,問:“您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賀長江當然知道。
溫歲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而她手裏那個什麼新科技的項目,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
怪不得之前即便是所有的董事會成員都反對祝霜華提出的項目,可祝霜華依舊那麼自信的堅持自己的想法。
原來,原來竟是在這兒等着呢……
溫歲寒趁熱打鐵地補充道:“賀氏將來無論是在季美疏手裏,還是在祝霜華手裏,姜薏都不過是一顆遲早要被人棄掉的棋子。那麼賀老,你還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嗎?”
賀長江像是突然失了主心骨,暴曬在太陽下的魚。
他無力又無助的看着溫歲寒,依舊放不下戒備的問道:“你來這裏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溫歲寒的眉角輕擡,輕易的就瓦解了賀長江的心理防線。
他笑着說道:“我知道姜老此時此刻心裏在想什麼,從前你和祝霜華爲了保住姜薏,與我站在對立的一方,沒空騰出手去對付季美疏,現在很明顯,我、祝霜華、季美疏這三方,你已經都不信任了,那麼你只要守住了賀仲廉,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我守住了賀仲廉,那姜薏若是要嫁人,嫁給祝霜華的兒子,將來結局不也還是一樣嗎?”
“不一樣!”
溫歲寒突然收斂的面上的笑意。
他對賀長江說:“只要賀仲廉不死,就沒人能撼動姜薏的位置,如果將來姜薏真的想把賀氏拱手讓人,那也是以後的事了,你我都無法控制賀氏未來的走向,不過當下……我想你該明白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