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他還姜薏往溫歲寒的懷裏輕輕的推了推。
“抱着,抱緊點。”
見溫歲寒要喫人了,蕭栩這才急匆匆的走了,臨走還不忘祝姜薏早日康復。
結果,蕭栩前腳一走,章程又進來了。
章程將手裏的喫的放在了整理櫃上,看着溫歲寒沉着臉,一時間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話都沒說一句,放下喫的,轉身就跑了。
姜薏將溫歲寒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實在沒忍住,笑了。
可剛一笑,就又牽動的傷口,疼的只皺眉頭。
溫歲寒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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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何顧得知消息,是第一個趕來醫院的。
還沒進門,他的罵聲就先到了。
“要說你爸當初就是瞎,還把季美疏當寶貝一樣,這回……”
何顧的話音戛然而止,是因爲他看到了病房裏的溫歲寒。
溫歲寒一夜沒走,陪在病牀前坐了一晚上。
昨夜姜薏也幾乎沒怎麼入睡,麻藥過後的劇痛,讓她根本睡不着。
直到清早疼痛纔有所緩解,可惜眼睛剛剛合上,就接到了外公打來的電話。
據外公說,是歲歲想要和姜薏通話。
可明明就是他老人家惦記着姜薏一個人出差,總是記掛着她的安全,所以就拿歲歲當藉口打了電話過來。
和歲歲聊了幾句,歲歲便被一旁的嚕嚕吸引了視線,話沒說完就跑去找貓咪玩去了。
姜老又接過電話,囑咐了她幾句一個人在外要喫好穿好的話後,這才掛斷了電話。
結束了和外公的通話,姜薏的瞌睡也都沒了。
她將電話放去一旁,這纔對着熬夜過後,臉上已經有輕微鬍渣的溫歲寒說:“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一會兒何顧和何棠都會過來的,有他們在我沒事。”
溫歲寒身上的鐵灰色襯衫,雖然經歷了一夜的磋磨,可依舊乾淨挺括,幾乎看不到什麼褶皺。
只是他領口處的扣子散開了兩顆,看起來隨意放鬆了許多。
將姜薏交給何顧照顧,溫歲寒是不可能放心的,就連護工他都不準備安排,甚至推了近一個星期的行程,就只爲留在這裏照顧姜薏。
見姜薏堅持,溫歲寒倒也順着她的意思,說:“好,那等何顧趕到這裏,我囑咐他幾句再走,不過我很快就回來,回去換件衣服,在幫你準備些生活用品,大約兩個小時夠了。”
姜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何顧手裏拎着姜薏平日最喜歡的蟹粉酥,站在門口,和半轉過身去的溫歲寒兩兩對視。
吐糟賀仲廉的話也才說了一遍,便硬是給吞回去了。
而後,他便看着溫歲寒優雅的從椅子前站起身,來到他面前。
溫歲寒低頭看着他手拎袋裏那盒蟹粉酥,對他說道:“醫生說她禁食腥辣,所以,你手裏的蟹粉酥她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