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拉着急診醫生再問，卻被從身後趕上了的溫歲寒一把握住了手臂。
林紓語回過頭去，對上溫歲寒的視線。
溫歲寒說道：“沒有變化便是最好的結果，你先安心等候，張乾一定能挺過難關的。”
直到溫歲寒來了，林紓語這才迅速的紅了眼圈。
說不出爲什麼，溫歲寒的出現，纔像是讓她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她的心忽然就安穩了不少。
溫歲寒象徵性的安慰的幾句，扶着林紓語去一旁的座椅裏坐下休息。
蕭栩也早就從椅子裏起身，只是礙於溫歲寒一直安撫林紓語，便沒有走上前來。
見林紓語的情緒穩定了不少，這纔對溫歲寒比劃了一下，說道：“歲寒，你來一下。”
溫歲寒看了蕭栩一眼，又看了看林紓語，這才轉身走了過去。
蕭栩和溫歲寒二人一起離開了急診室的門口。
因爲急診室的大門就在不遠處。
剛好蕭栩煙癮犯了，兩個人便站在醫院的門口外抽菸。
今天天冷的厲害，比往年這個階段的溫度都要低上很多。
有關於張乾發生意外的事，蕭栩在電話裏都跟溫歲寒詳細的說了。
此時此刻，溫歲寒也沒什麼多餘想要問的。
蕭栩深吸了口煙，從鼻間緩緩吐出後，這才說道：“張乾這是得多想不開啊，爲了那麼一個人，差點把命搭上？”
蕭栩的話像是在埋怨張乾蠢一般，他都替張乾不值。
溫歲寒淡淡說道：“或許換個人，他也會這樣做吧。”
蕭栩卻根本不信，蕭栩將菸灰用手指撣落，說道：“別人不瞭解張乾，你還不瞭解他？他什麼時候成了見義勇爲的好青年了？他年輕的時候，乾的那些缺德事，他救10回人也平不回來，他能有這好心？張乾是心腸最冷最硬之人，但凡事不關己，只要不是你我的事，他絕對不會伸一個手指頭出來，你信不信？”
溫歲寒說不出話來，因爲蕭栩說的是事實。
在張乾心裏，沒有人的性命比自己更珍貴。
能讓他爲止付出真心的，除了溫歲寒和蕭栩之外，怕是就只有他那個死去的姑姑。
除此以外，世界上再沒有他關心的人，無論別人的生死，他纔不會去管。
這次的事，雖然溫歲寒一句也不多說。
可他是明白張乾的。
也正是這樣的明白，才讓他的心一直都高高懸着，始終沒有落下。
本以爲何棠出國是件好事，從此以後大家遠隔地球兩端，再不會有任何牽扯，彼此都相安無事。
卻沒有想到，在最後一刻，竟然還是出了事。
溫歲寒不傻，更是不會隨隨便便，就把所有的事都歸結於偶然事件。
可他還是想不通，就算是有人要置何棠於死地，那按理來講，也不該對張乾下這麼重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