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可的老太太,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肯定是!”
在老太太的這句話說完,進入“踩蛋”模式的兩隻蘆花雞,又開始重複剛纔的表演。
一隻蹲下等待,另一隻不理不睬。
然後蹲下的那隻雞,跑到人家站立的雞下邊,等“寵幸”!
開始的時候,村民們覺得蘆花雞就是自然的踩蛋行爲,除了程大嘴,沒人信老太太的話。
可當蘆花雞反覆重複這幾個動作的時候,那就真的是來暗示,是來給他們示警的。
“你看,每次那隻公雞都歪頭看鄭娟一眼啊……”
“之前鄭娟,是不是就這麼勾上姜浩的?”
“還說啥了,那肯定是啊!”
“不不!沒那麼簡單,這雞是站在老鄭家牆頭,或許不是暗示一個鄭娟,沒準這家裏的女的,都是這樣的德性!”
這次說話的不是鄭母的宿敵程大嘴,而是剛纔神叨叨的老太太。
此話一出,不僅鄭娟了,就是鄭母也難逃唾棄!
村民們毫不客氣,站在鄭家大門口,對鄭家母女倆指指點點!
“傷風敗俗的兩個東西,我們泉水村怎麼出了這樣兩個玩意!”
“太磕磣了!要是咱們村姑娘的名聲,被她們連累,可怎麼辦?”
“咋辦?趕出去!”
“對!老鄭啊,你趕緊出來看看,你媳婦,閨女都啥樣了?你不管管?”
“你再不管,以後頭頂上,都能騎馬了,這樣的娘們,嫁誰家也不能老實啊!”
“老鄭啊,鄭娟是不是你閨女啊?!”
……
葉長歌都驚了。
本來她吧,只是想讓兩個蘆花雞在鄭娟家牆頭上踩蛋,通過家禽直白的踩蛋方式,讓大家別忘記鄭娟做過的不要臉事。
給她些教訓,省着鄭娟還敢舔着臉出來,說小姑這個那個的!
可誰能想到,兩隻公蘆花雞,表演的那麼投入和傳神?
重點“公”!
空間裏沒有母的,葉長歌就挑了稍微肥壯的一隻充當“母”雞。
她只是告訴蘆花雞們,在鄭家門口多表演幾次踩蛋環節,意思意思,讓大家聯想到鄭娟身上就行!
可誰能想到,在真正表演的過程中,因爲都是公雞,所以站立在上的那隻,對蹲下去求“寵幸”的同伴,提不起半分興致,甚至還略帶幾分嫌棄!
然而,就是這一番有點不情願的感覺,竟然被看熱鬧的喫瓜羣衆們,理解爲母的太主動?!
接下來的一連串分析,那朝着誰也無法控制的局面一路狂奔!
好傢伙!
葉長歌覺得,她都沒有想那麼多!
可有時候,因果循環就是如此。
鄭娟還真的是主動勾得姜浩!
而鄭母當年,爲了截胡程大嘴的相親對象,也是在婚前,第一次見面就和鄭父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要不有句話怎麼叫身正不怕影子斜呢?
但身子歪的人,更不敢看影子……
鄭娟母女做過的事,還真的沒有出去和人反駁的底氣!
鄭娟聽到衆人的話,不敢出門聽,關上門跑回屋子,捂住耳朵當聽不見!
而鄭父也沒聾沒瞎,剛外邊的事,他豎着耳朵,一個字不落全聽進去。
此刻他坐回屋子裏,想想年輕時候的一幕幕,更是覺得,剛纔牆頭上的雞,還真就是當年的自己!
再想想,隔壁程大嘴嫁到程家,轉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可自己家,至今只有鄭娟這麼一個!
而且,鄭娟還是鄭母在婚前懷上的!
這丟人現眼的閨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鄭父開始無限懷疑鄭母的忠誠度……
畢竟當初那女人,對着自己都隨便的敞開懷抱,對着別人,那誰知道?
還有,鄭母動不動就回孃家,現在閨女都回來了,鄭母還沒回來?
這是在那邊幹啥呢?
越想,鄭父越覺得火氣大!
他猛的站起身,來到鄭娟面前說,
“把你娘倆的東西收拾收拾,你走吧!”
“爸,你啥意思?”
鄭娟本來就慌,得不到父親的安慰和保護也就算了,怎麼還要攆她走?
鄭父不去看鄭娟,到底是養了這麼些年的閨女。
他不吭聲,見鄭娟不動,鄭父就開始翻箱倒櫃,收拾母女的衣服。
“爸,這是我家,你讓我去哪裏啊?”
鄭娟哭嚎着求情。
可已經怒火中燒的男人,再加上最近村裏風言風語,原本的賢妻乖女,在他的印象中全部崩塌!
鄭父動作非常快,利落的將鄭娟母女的衣服打包好,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拎着鄭娟就往外走!
大門外,蘆花雞早就跳得沒了影兒,可村民們還沒有散去。
鄭父黑着臉走出來,對着大傢伙說,
“父老鄉親們做個見證,今個兒我就要休了鄭娟她媽,這母女倆,以後都不是我鄭家的人!”
說完,鄭父直接將包袱塞到鄭娟手上說,
“走吧!告訴你媽,啥時候她在外邊忙完了,記得回來和我辦離婚手續!”
鄭娟哪裏肯走?
她拉着老爸的手說,
“爸!你不要這樣,媽在姥姥家被人罵被人打,被抓住收拾,還等着你去接她回來呢!”
鄭父更是眼皮一跳!
此刻,他絲毫不惦記鄭母,不因爲別的,而是因爲鄭娟的這個話,讓他覺得,鄭母在孃家都能遭受這些,肯定是鄭母在那邊,做了什麼更不可饒恕的事,纔會被人那麼對待!
鄭母能做什麼事?
現在有啥事讓人接受不了?
那肯定是作風啊!
“別叫我爸!你媽年輕時候就和你一樣,是個不正經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還不知道呢!滾!有多遠滾多遠!”
鄭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說出母親在姥姥家的遭遇,她爸竟然一點都不在意?
這也怪鄭娟活該!
她回到家,鄭父就問過,
“你媽怎麼沒有和你從姥家一起回來?”
如果當時鄭娟告訴鄭母被人開會收拾呢,鄭父絕對第一時間衝過去,將媳婦接回來。
好歹是嫁入泉水村的姑娘,鄭父是有底氣接人走。
可偏偏,鄭娟有自己邪惡的念頭!
她當時對鄭母有氣,覺得自己受得苦都是她媽沒出對主意!
於是,鄭娟就想着讓母親在孃家那邊多受兩天罪,然後再告訴爸真正的情況,把人接回來。
可現在,她當時撒的謊,還有遮掩的模樣,都被鄭父當作母女倆在外有不可告人的事!
現在鄭娟再說實話,時機不對,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