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紫虛玄典,第二種雲初聖地的地階功法,且同樣已經被其修煉到極爲驚人的程度。”
“可惜,他和這七階異獸的差距,並非功法能夠彌補。”
“沒了……”
這支隊伍中,一位靈聖境九重的修士,看着異獸再次接近方途,已經下了論斷。
“砰!”
眼看這一次方途連應對方式都未有,那異獸的血盆大口即將吞掉方途時,異獸竟然生生止步在原地。
一層能量罩,瞬間隔絕在異獸和方途之間,三級困陣的威能,立刻震盪而出。
異獸震怒,顯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陣法阻擋,讓它每每在關鍵時刻都差了一點,讓其無比憤恨。
這隻隊伍中被衆人隱隱保護起來的女子,此時越衆而出,手中一柄淡青色長劍熠熠生輝,向着七階異獸斬去。
這突兀的舉動,立刻將這支小隊的其他十五人嚇了一跳,但這些人沒有猶豫,緊隨那女子衝出。
只不過這些人身形剛動,那女子便開口說道:“你們不要來,這七階異獸不是你們能夠抵擋的。”
話音落下,這十五人雖然神情急切,但竟然沒有一人敢違逆這女子的話語,生生停住了腳步。
方途再次以三級困陣阻擋七階異獸成功,此時剛剛鬆了一口氣,便看到一旁那些圍觀的人中,衝出來一人,目標竟然是那七階異獸。
方途匆匆一瞥,這女子身着雪白衣裙,輕輕飄動,將其身軀勾勒的極爲完美。
一舉一動,出塵多姿,神秀內蘊,容顏挑不出一點瑕疵。
氣質冷豔,肌膚勝雪,似帶着寒霜。
“這哪來的天真少女,竟然主動要去攻伐那七階異獸……”方途一怔,心中暗暗叫苦。
暗道自己早已經有所提醒,怎麼還有這種不怕死的。
“那是七階……”
方途剛要出聲提醒,卻見那少女已經臨近七階異獸,其手中淡青色長劍的光芒猛然暴漲。
一劍斬下,那七階異獸竟然罕見的向後退去。
但數十道劍氣,卻從那青色長劍中迸發而出,緊隨七階異獸而去。
“砰!砰!砰!”
七階異獸凝聚元力,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崩碎了大半劍氣,但仍有幾道劍氣穿過了元力屏障,斬在了那七階異獸身上。
眨眼間,所有被劍氣斬中的部位,立刻出現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異獸咆哮,無比憤怒,但卻沒有輕易上前,已經擁有靈智的它,知道眼前這個人族少女對它有巨大的威脅。
或者說,是這少女手中的淡青色長劍,讓它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
“嘶……”
方途倒吸一口涼氣,這還真是開了眼了。
這少女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一兩歲,境界卻已經達到了靈聖境九重,只是這些在七階異獸面前,都不關鍵,關鍵的是她手中的青色長劍。
哪怕是靈聖境九重修士,即便七階異獸完全不做防禦,依靠自己的力量想要在七階異獸身上留下傷口,都不可能。
方途和這頭七階異獸短暫交鋒兩次,這一點體會的可是極爲清楚。
絕對是聖器級別的長劍,而且不是普通的聖器長劍。
……
方途片刻的愣神,那七階異獸已經和少女戰在了一起,青光閃耀間,那七階異獸不斷閃避,速度完全壓過了少女,導致少女的每一擊都難以真正刺中那異獸。
但少女手中青色長劍每一次揮舞,都迸發出數十道劍氣,這些劍氣同樣讓這七階異獸驚懼,限制了它的戰力。
只是即便如此,僅僅幾個回合,這少女也已經落入了劣勢,她顯然也明白,自己絕不能被這異獸攻擊到,如若不慎,自己絕對無法撐住這七階異獸任何一擊的威能。
只能依靠手中長劍,和這異獸周旋。
“我來救你,你就在旁看戲嗎?”那少女大戰中傳音方途。
方途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一下,而後來到少女近前:“你需要我如何做?”
顯然現在和七階異獸的戰鬥,完全仰仗的是少女手中不凡的長劍,方途怕未免幫倒忙,先行詢問。
“你不是會佈置陣法嗎?可有辦法困住這七階異獸,一瞬足以。”少女傳音回道。
方途恍然大悟,這七階異獸和少女的戰鬥確實古怪,雙方都在盡全力躲避對方攻擊,如若能夠將七階異獸限制在一個小範圍,無法閃避這少女手中的青色長劍,那確實就能見勝負了。
一塊塊仙元石不斷被方途拋出,那七階異獸顯然先前注意到了方途拋出仙元石的舉動,知道這是那些讓它厭惡的陣法能夠出現的原因。
因爲少女的阻攔,這七階異獸無法靠近方途,但利用元力崩碎那些仙元石還是能夠做到的。
於是乎方途每扔出一塊仙元石,還未曾落地,便被七階異獸逸散而出的威能崩碎成粉末。
“你行不行?”
方途一滯,被對方這麼問,還真是有點臉上掛不住。
方途也不答話,開始環繞七階異獸渡步,以自身元力在地面下刻入陣紋,當做陣基。
這種方式速度自然會慢,少女雖然心急,但依舊未曾脫身離開,主動爲方途擋下了七階異獸。
只是當方途準備將最後一塊陣紋刻入地下之時,卻怎麼也無法做到。
連續三四次,方途都極爲震驚的發現,這最後一塊陣基,無法形成。
多次的嘗試,也已經讓方途氣海中的元力出現了匱乏,由自身元力刻入陣紋當做陣基的方式,可是極其消耗元力的。
而方途不久之前,才以這種方式完成了一座三級防禦陣法,如今再次以同樣的方式佈置一座三級困陣,本就有些捉襟見肘。
這完全依靠自己的元力佈陣的消耗,哪怕是元靈譜對於元力的恢復速度,也遠遠跟不上。
這畢竟是三級陣法。
直至第九次嘗試,方途終於將陣紋刻入地下,以自己的元力形成了最後一塊陣基。
但同一時刻,整片大地竟然猛然一顫,立刻沉降了半米之深。
不過這種危機的關頭,無論是少女還是方途,都未曾過多關注地面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