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呀!狗賊時逢春,我要你爲我兒償命!”
他命將步從雨隨從的十餘名弓箭手盡皆砍了。
“命令,全軍攻城!給我殺個雞犬不留!”步驚雷還不解恨,誓要屠城。
“諾!”衆將領命,指揮全軍傾巢而出。
“報!敵軍全軍出動了!”斥候報與時逢春。
“看來敵人是要拼命了!讓城內百姓,速速離城上山!”
“是!”
“城中糧草,是否已盡數轉移?”時逢春問道。
“已轉移上山!”樂進答道。
“好!樂進兄弟!咱們依計分頭行動!”
“放心!你們保重,務必活着!”
“想殺我,老天還不得收!”時逢春豪氣干雲地說道。
兩人分頭行動。時逢春來到城頭,大喝道。“弟兄們,隨我殺敵,掩護百姓撤離!”
城外,密密麻麻都是敵軍,各種攻城工具全用上了,攻城梯、攻城樓,攻城車,成百上千。在士兵的推拽下,緩緩向前。
雷家軍的弓箭手不遺餘力,箭雨鋪天蓋地射向城內。
大地爲之震動,天地爲之色變,硝煙瀰漫,殺聲動天。
“怕不怕?”
“不怕!今天夠本了!我殺好十多個!”
“我也殺了七八個!”
“以後還有得殺,弟兄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都給我好好打,聽我命令,都給我活着!”時逢春對身邊的士兵喊道。
大家同仇敵愷,視死如歸。
“咚咚咚”城門又被撞擊起來,啪啪啪,雲梯搭上城頭的聲音不斷,呯呯呯,投石車扔出的礌石不停地砸在城頭城內。士兵們蹲在女牆下,心跳有如打鼓“咚咚咚咚!”
“穩住!穩住!等他們上來了打!”
時逢春穩住全軍。“弓箭手上樓頂,隨時狙擊!”
“是!”弓箭手攜帶大量箭只,爬上城樓樓頂,並每人配備了幾個步兵收集箭只。
步驚雷親自督戰,將定南城三面圍住,入山的南城門夾在兩山之間,不能合圍。步驚雷命付豹付奎各領數千人,沿山攻打,搶佔入山南城門。不得放過一人。
“弟兄們,殺呀!”時逢春見敵軍已攀上城頭,大喝一聲,帶頭跳起來擊殺。只見他一槍一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兩軍短兵相接,殺做一團。
樓上的弓箭手見狀,也向城下的敵軍亂射,步家軍死傷一片,仍拼命地往上爬。
“大帥!三個城門貌似都堵死了,攻城車根本攻不動分毫!”
“什麼!混帳,怪不得幾次攻城都攻不破城門。哼!以爲這樣就能阻我天威?!”步驚雷輕蔑地說道。
“拿下城頭的!重重有賞!士兵封將,將軍封大將!”
步家軍有如打了雞血,潮水般源源不斷拼命涌向城頭。
“還要堅持一小時!”
“告訴各部將領導,堅持一小時後,全軍撤離!弓箭手狙擊掩護!”
時逢春帶着手下,衝向前雲,奮力砍殺了眼前之敵。
一個小時,說長不長,但卻最考驗意志。
面對源源不斷的敵軍,守城將土誰也沒有退卻,拼死抵抗,城樓上的弓箭手們,大發神威。他們不缺力氣,缺的只是箭矢。
“沒箭了!”
“快!快,收集箭只!越多越好!”
另一邊,步驚雷拿着射日弓,四處找弓箭手射殺。
“哪個是時逢春?能殺我兒的,必是射術最高的!”
一般弓箭手射不到樓頂,除非他們往前推進。
“將軍!可以撤了!”戰到正酣,斥候來報。
“好!依次撤退!”時逢春砍翻對手,命令道。
殺死一波敵人,時逢春打了個撤的手勢,領着將土們迅速撤入城內,利用地形熟悉,靈活撤離。
那步軍不斷衝上城頭,在城裏四處搜掠,不時被冷箭射殺。
“奶奶的,啥都沒有,人毛都沒一根!”
“這瓶子值錢不?”
“屁用,插花的破瓶子!”
“操!”那士兵隨手將花瓶砸了,繼續搜刮。
步驚雷命已進城的士兵搬開堵門的巨石,那些士兵都忙着搜刮財物,哪裏肯聽。
無奈之下,步驚雷帶着親隨縱隊攀上城頭,命殺一儆百,方纔穩住軍紀。
被叫住的士兵們罵罵咧咧地搬着石頭滾木。
“自己不會爬城牆嗎?”
“就是!真倒黴!”
“老子拼死進來搬石頭,找誰說理去。”
“好東西別讓人全搶光了!”
“說什麼呢?趕緊搬!”
已在城內四處搜掠的士兵也罵罵咧咧地抱怨着,誰也沒去追殺時逢春他們。
“什麼破城,連個女人也沒有!”
“都是些破罈子破碗,沒個值錢的!”
“到城主府去,我就不信了!”
步驚雷在城內氣得連踢帶罵,“奶奶的!趕緊組織隊伍,去追擊時逢春!誰貽誤戰機,殺無赦!”
“快快快!追擊!誰他媽再給我搶東西我砍了誰!”
衆士兵沒法,罵罵咧咧地趕去入山城門處堵截,早己來不及了。
“早走球了,追不上了!”
“繼續追,出城!”
等他們衝出城門,往山上追擊時,迎接他們的是一陣又一陣箭雨。
“哎呀媽呀!有理伏!”
“撤!撤!”
“讓你們追!呸!”樂進見敵軍進了城,領着躲在山頭的弓箭手們從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