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出院落,又是一季度的論道大賽。
自從上一次三王論道之後,他就沒有再下葬過。
不過自身倒是不急,正好修爲與氣運一道,需沉澱一段時間。
...
論道場,白雁論道進行中。
如今白雁氣運師中,張平隱隱有稱霸第一的水準,不過與陳深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無法做到穩拿第一。
“此次不知張平能否再拿第一,他已經連續兩次拿第一了,能否實現三冠王,就看今日。”
“三冠王?多久沒有聽到的稱呼了,當年白雁中若有人能連續三個季度拿下第一,恐怕會吹噓好一段時間。
可惜陳深崛起之後,這些都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你看張平,他自身都沒有多期待,估計無法做到陳深那一步,就是十冠王,都不會覺得滿意。”
場下,一羣氣運師相互議論着。
一個時辰後,張平真的實現了人生第一次三連冠,不過本人無悲無喜。
“到我們了,今日不知誰拿前二。”白雁之後,輪到綠雀師。
空墓名額不多,只有兩個。
“你們看,陳深看起來,沒有當年那麼威武霸氣了。”
“你也不想想,這位才晉升綠雀多少年,何況人家突破兩年時間,便入了前五十,而你當初進前五十之前,可是花費了十多年時間,天賦差距何等之大。”
“........”
沒過多久,綠雀師論道也已結束。
“第四十五名,三個月前進四名,還行。”
公佈排名之後,陳深微微點頭,在意料之中。
“陳深兄,可願喝一杯?”張平走來,笑道。
在其身後,跟了一批人,陳深瞥了兩眼,發現全是當年同一批入紫園的氣運師。
還有不少熟人,比如宋煜橙和許文靜等人,皆是在老趙手下出師。
這次他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
緊接着,張平做東,在王城中最大的一個酒樓裏開了一間豪華包廂。
他與陳深豪橫的幹了幾杯,酒水由修士特製,名爲神仙醉,號稱連絕世強者都能灌翻。
藉着酒氣,滿臉通紅的張平說道:
“陳兄,當年我一直視你爲對手,有時候心中還產生嫉妒,爲什麼天賦這麼好的不是我。
你晉升綠雀後,我拼命追趕,想走一遍你的白雁無敵路,可惜現在才明白,有些人生而不凡,氣運一道,你當得起無雙天賦,這杯我敬你,接受你比我強很多的事實。”
“張兄可以,不比我弱。”陳深鼓勵道,也喝了一杯。
而在一旁聽着二人聊天的許文靜等人不是滋味,他們到現在,還在準宗師門檻徘迴。
而這兩人,一個是往日第一,一個是現在三冠王。
........
........
半年後。
“張平已經四冠王了,不知能否成就五冠王。”
“很有可能,老牌宗師與他的差距開始變大了。”
“這小子嘴上說的好聽,實則內心還是不服輸,四冠王了都。”陳深看着場上面無表情佈陣的青年。
“上個季度沒名額,這次又只有一個,綠雀師好難啊。”
接着,開始論道的綠雀師們抱怨道。
“一百多號人爭一個,我太難了。”
“時隔半年,不知陳深水平如何,能否更進一步。”
嗡!
綠雀師們結印,施展出比白雁還要複雜幾倍的符文。
頭部綠雀聲勢最浩大,綠雀中夾雜紫鶴符文,幾乎形成了引力場,旁邊弱一些的綠雀師都受到影響。
“好強好複雜,不知我何年何月才能成爲綠雀。”場下,論道結束的白雁師盯着場上,紛紛呢喃。
“你們看,陳深越來越厲害了。”有人說道。
雖是白雁氣運師,但是綠雀師的實力,還是能直觀的感覺出來。
很明顯,陳深相比半年前,又變強了不少。
終於,綠雀師論道結束。
“三十九名,已經進入前四十了。”很多人羨慕。
明明才半年時間,對方便能提升這麼多名次,而他們當中,一些人,幾年才前進一名。
“不需幾年,他定能前十!”
....
春去冬來,又是兩年過去。
白雁大師中,張平已經能穩定霸佔第一,頗有陳深第二。
“當年有陳深,如今有張平,什麼時候,紫園又出現了一位氣運天才。”
“不是張平不行,而是陳深當年給我們的印象太深了,張平在他的光環下,暗澹無光,所以你才覺得張平不強,其實這位也是一位橫壓紫園一代人的天才。
可惜生不逢時,所以才讓我等有了錯誤的認知。”
“原來如此,不過陳深怎麼感覺後繼無力了,兩年過去,才堪堪踏入第三十名。”
兩年過去,陳深只前進了九名,此次論道排名剛好第三十名。
“你又產生了錯誤的認知,顯然你沒做足功課,綠雀級氣運師想要提升,比我們還要難數倍,別看陳深現在在準宗師外面徘迴,殊不知,這是絕大多數人需要花費幾十年時間才能達到。”
陳深收功下場,看到白雁圈子,正在領取獎勵的張平臉上有了笑意。
“這哥們自信心又回來了,看我的眼光有了一絲挑釁。”他摸着下巴,輕聲道。
兩年又兩年!
時間如流水。
而陳深的修爲再次突破,晉升化神三層!
“化神三層。”院落中,他心裏說道,接着便起身,走出屋子。
“表面我是氣運天才,實則我還是修道天才,超厲害的那種。”
“不過晉升化神中期,恐怕時間要更長一些了,也不知無雙天才楚玉言與我相比,如何?”
...
論道場,衆氣運師匯聚。
論道大會就像是一次次的考試一樣,不斷的鞭策各等級氣運師努力向前。
爲了名額資源也好,還是聲譽也罷,氣運師們在和諧的爭鬥中成長晉升,平靜而又充實。
“陳深兄!”論道開始前,張平滿臉笑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