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時代降臨!
天昭元年。
“這都一年過去了,縹緲到底何時打來,給個準話嘛。”
“不打多好,至少我們不用死,只需端坐在此就好。”
皇城外,兩個小兵在討論。
而在他們的身後,是烏泱泱的人羣,從高空看去,密密麻麻的,一望無際,似乎看不到盡頭。
一年前明仁帝召集五百萬軍隊守住皇城,一年過去,還聚集在此。
主要是縹緲既不殺來,也不表示,比如割城劃地賠償之類的,大夏曾去求和過,不過對方沒理。
新君只好維持現狀,也有安全感些。
天昭二年。
“兩年了都,縹緲到底什麼個意思?我都好久沒休沐了。”
“別急嘛,給我們時間喘息多好,多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
城門口,還是那兩個兵,第一個不太耐煩,第二個則心平氣和,覺得這樣挺好,至少沒有戰爭。
天昭十年。
縹緲將仙劍宗與太一門的領地合併,成立了縹緲新道統,由寧天坐鎮,爲道統之主。
原本兩個宗門由寧天與楚玉言兩位渡劫無雙,各自坐鎮一個。
但楚玉言嫌麻煩,不想當什麼道統之主,最後兩宗合併,由寧天坐鎮,並在北域廣收門徒。
皇城門口,還是那兩個兵。
“十年!縹緲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的嘛!說來咱這位新君也真謹慎,十年過去,對方沒有殺來,估計短時間是不會打來了,何不撤兵?更何況咱人再多,也打不過人家大乘啊。”
“慎言!小強啊,不能急躁,歲月靜好多好啊,每天什麼都不做還有靈石提供修行,我這輩子都沒碰見這麼舒服的事兒。”
還是兩位老兵,一個急躁,一個心平氣和。
天昭百年。
皇城門口兩個老兵一個比一個暴躁。
“王叔,消消氣,你都咒罵縹緲宗一千遍了,還偷偷罵了天昭一百遍。”
這次輪到小強安慰人了,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其實不只是他們,幾百萬軍隊多少都有些浮躁起來,人心不穩。
沒辦法,百年對一個返虛的修士來說,不算什麼。
可這些兵只是底層的修士,築基金丹不等,一百年就是小半生了,不知多少將士在軍營中老死,誰又耗得起啊。
哦,咱新君耗得起。
他希望到死那天,城外的兵還在。
不過這次是大家都耗不起了。
城內幾乎被封閉了,許多商會都運轉不起來,大臣們也有自己的產業鏈,縹緲既然一直不殺來,該撤軍了!
而且五百萬軍隊,是整個大夏的兵力,南域兵力被抽調一空,加上氣運受損,早已有了亂象之兆。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天昭一百零一年,天昭帝下令撤軍,皇城恢復與外界的聯繫。
“陳深!
”
撤軍的第二天,皇陵外的一處街道,響起一個呼喊聲,驚喜中又帶着幾分責怪。
“楚兄!”陳深打開門,看着眼前臉色複雜的男子。
“你瞞了我們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有人告訴我,是否當我死去,你都不會告知真相?”
他已知悉陳深的實力與身份。
當時還覺得錯愕與驚訝,現在看到陳深的面容,一切都坐實了。
還是當初的模樣,沒有一絲絲改變。
“所求爲成仙,你們追隨不了我的腳步。”。
“.......”楚玉言。
“就算你實力天下第一,白宗主說,世間無人能成大乘。”他又道。
“別杵這了,走,你我幾千年未見,當去仙神居喝一杯慶祝。”陳深沒有多言,笑着說道。
“如果想見,你隨時都可以來見我的,沒人能阻止。”楚玉言眼神複雜,言語中有些責怪。
虧他當初得知對方的死訊,還第一時間趕來祭拜,曾在對方的墳前紅了眼眶。
結果這傢伙沒死,反而偷摸摸的成了天下第一。
“當年我在返虛時,曾與一位合體較量過,可是陳兄?”
“是我。”
“......”楚玉言。
他當年被一位神祕人打擊的不行,後在仙神居得到陳深的安慰。
現在看來,當初的自信心便是這傢伙打沒的。
“無雙劍修也是你?”
“是我。”
“白宗主都不曾是你的對手?”
“是的。”
楚玉言無言以對,他當初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黴?
曾想檢驗自身實力,所以隨意挑選了個合體初期出手,結果是陳深這傢伙,強大的離譜。
而與陳深成爲朋友也只是緣於眼緣,他楚無雙交朋友從不看對方天賦,反正當初他認爲都不如自己。
然而這傢伙天賦好像比他都要好,現在實力還是天下第一,人間無敵。
“白靈讓你來的?想知道我對大夏的態度?”陳深忽然問。
正思緒萬千的楚玉言一愣,道:
“她沒有說。”
陳深微微點頭,他還以爲對方故意泄露自己的身份,是想通過楚玉言來探探口風。
“不過白宗主說過,無論那神祕劍修再強,三千年後還是會化爲糞土,到時候無人能制衡縹緲,大夏必亡。”
“......”陳深。
得,原來白靈是打的這主意。
“而且,我得悉你身份,並非白宗主所說,而是顏紙前輩邀請我與寧天喝酒時,無意中透露的。”
“顏值貓?”陳深一愣。
“額..是顏紙前輩。”楚玉言點頭。
之後,楚無雙在皇城呆了幾天便離開了。
不過往後時間,他常來找陳深喝酒,畢竟這麼多年,認識的朋友大多都死了,同一時代的人也死了八九成(縹緲乾的)。
冬!
天昭一百一十年,段成入獄,李振封相!
段成,段離的堂哥,他很厲害,利用準天藥成爲天才,修爲至渡劫,且將官做到了段家史上從未企及的高度,封相!
當初林相戰死道宗,由段成接任,百年間,風頭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