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立在小屋中低語。
他好像造成了巨大的波瀾,使得整個王域震動。
“也就是說,王域發生的任何事,一般都逃不開那位的目光。”他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隨着金榜的深入瞭解,從而間接的明悟,仙王何等恐怖。
一域幾十億裏,卻皆在那位無上的監視之下?
“不會的,仙王不會沒事做,一直盯着一域,金榜代那位巡視,但估計也難監察整個界域,所以在我收斂境界之後,沒有尋得蹤跡。”
他內心思緒,有些不安。
“不過,到底是金榜來不及尋我,還是說我的一切信息早已擺在了仙王的書桌上?”陳深無法確定,自己有沒有在仙王的目光中。
而這等人物又是否在意自己?
這一刻,他開始生出了逃離明王域的想法。
“出名真的不是一件好事。”陳深內心一嘆。
他當時就應該穩妥些,不該動用時空之道。
主要也倒黴,誰知暗殺時被那明成看見。
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提心吊膽,且還能在落星原收穫更多機緣。
想到此處,他發苦的臉色又舒展不少。
這次暗殺行動很爽!
阻斷神女十萬年光陰不說,他與神女加起來的資源,價值在七十萬仙石!
暴富啊!
果然,還是探險來錢快,一次冒險,萬年不愁。
“終於有房錢了!”他想道。
當然,陳深不急着買房,決定觀望一段時間,若是真的感覺心神不寧,便帶妻子跑路。
之後,在王域熱議疑似仙品天賦的時空仙時,陳深將所有獲得的王藥仙藥等換成了仙石。
他在飄雪城換了一部分,之後出了三仙門地界,在各個大城換取仙石。
半個月後,仙道金榜更新榜單,陳深內心的不安趨於平靜。
金榜第一,時空仙!
王域再次震動!
“金榜找到了那位天才?”有人疑惑。
一般來說,金榜是隨時更新的,不會出現半個月才上榜的情況。
而且榜上高懸在上的第一,沒有任何描述,只有時空仙的稱謂,連真名都沒有。
很快,有消息從王域中心,明王府傳出。
這是王府當代府主親手寫上,疑似背後有那位的授意。
“明王域第一府府主親筆題名,疑似仙王授意,這位時空仙的面子可太大了,足以載入明王域史冊,成爲濃墨一筆。”
“哪怕世間不曾現其真尊,仙王都要將其刻在金榜第一上?”
無數人震撼,這是怎樣的天才纔會有此待遇,往前細數千萬年,都不曾見。
不過這個傳聞被明王核心人物否決了。
一位明王府嫡系弟子,本身也是金榜前五的長生仙不屑道:
“他如何配得老祖在意?不過是掌握時空一道略顯罕見,我府一位大人物惜才,纔將其錄入金榜第一。”
“吾祖何等人物,看仙界沉浮不知多少萬年,什麼樣的妖孽奇才沒見過?但天賦再高又如何,不成王,也只是空有天賦,只能成爲讓人遺憾的歷史。”
“我曾聽一位至高囈語,似乎是仙王在做一件大事,成立了一個王者營地,裏面的人皆是預備王,候選者,有極高的成王潛質,天賦恐怖程度,不見得亞於時空仙。
而挑選王才的事情,一直是明王府在做,或許是某位大人物看中了時空仙的潛力,想將其納入其中。”
“不過有至高曾言,這位時空仙太謹慎,哪怕金榜監察,也沒有尋得蹤跡,或許是明王府的大人物想以金榜第一的讚譽,讓對方現身。”
“我看沒戲,這位爺要是真在乎名望,早出現了,估計也是不想加入什麼仙王預備營。”
傳聞四起,時空仙的事情一度傳遍了其他幾域。
遺憾的是這位仙未曾再現身過,連金榜動用仙王之力,洞察天地間,都未曾找到。
時空仙彷彿消失了般,明王域沒有其蹤跡。
“此人會不會離開了明王域?”在一處仙氣氤氳的竹林,一位英武不凡的年輕人說道。
“不會的,所有長生仙進入落星原時,金榜曾照耀,絕大部分上過仙榜,爲數不多的異域人,來歷清楚,所以他必然是王域中人,此人或許想低調,不過等衆仙戰場開啓,他定會被調遣,到時候百域爭輝,生死難料,此人再無法隱藏實力。”
“那時我倒要看看,將我擠下的時空仙,是否名副其實!”
另一位頭戴天子冠,英氣十足的男子冷笑道。
……
“看來明王不曾發現我。”陳深攤開一卷金冊,看着上面排名第一的名字,面露欣喜。
上面沒有他還有些難辦,但出現了。
便說明,金榜未曾找到他,只是鑑於天賦,所以將他錄入。
且結合種種傳聞,表明他暫時是安全的。
“再觀望一段時間,然後買房!”陳深心中露出期待。
時間流逝,轉眼過去百年時間。
這一段時間,散仙鍾離常請陳深喝酒。
因爲他在落星原發了一筆橫財,有些志得意滿。
而且常對陳深抱以遺憾,因爲對方‘沒去’。
“陸兄,聽聞你要在飄雪城定居?我還以爲你要做一位遠遊仙呢。”鍾離說道。
“我也懷念成仙之前,一把劍,一壺酒,便是天涯海角,反倒是成仙后膽小了些,或許,是累了,珍惜成仙的不易吧,我想永恆長存。”陳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嘆道。
似乎他在回憶成仙前的波瀾壯闊,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行啊,看着陸兄不去冒險,沒想早已攢好了房錢。”鍾離笑道,不過也沒怎麼在意,畢竟他都買了第三套房。
一套自己修行住,一套給家人,還有一套用來收租。
“修道多年,總要有點家財不是。”陳深搖搖頭。
三年後,陳深以二十萬仙石,購置了一處不錯的宅院,足有兩百平。
同時離木小瑾二人也比較近,方便串門。
當然,顏紙也花了十五萬仙石買了一套房,嗯,陳深資助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