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一艘艘巨大的仙舟從各方駛來,王城的幾十個入口,進城的人絡繹不絕。
第二輪府城戰結束後,便要在明王城舉行最後的決賽。
篩選出前一百名。
既是考驗實力,也是各長生仙以及大乘體現天賦的機會。
不過相對來說,實力越強,天賦自然越高。
這是一次盛會,仙王擇徒,至高也會下場,對於一些沒有大背景的人來說,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此時,城內靠近扶桑樹的一處花園,正在舉行一場晚宴。
此宴由明家金榜仙,明志舉辦,意爲煮茶論道,以武會友。
不過入宴有門檻,要麼是金榜題名仙,破限仙,最次也得掌控一種至高大道。
可以說,能入內的,無不是天才大乘,仙中俊傑。
“金榜仙,破限仙,還是至高道?”
“吾爲大乘,掌控因果道!”陳深着一身青衣,頭頂羽冠,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他冷着臉,撕開守門人衣衫一角,當即,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作用在衣服碎片上。
片刻之後。
“停!”守門人連忙制止,他的臉上有汗珠滴落。
須知,他修爲在大乘圓滿,八道高手。
對方僅僅利用他衣服的碎片,便能讓自己受傷。
至高大道恐怖如斯!
“敢問閣下掌控多少種道,可爲破限修士?”守門人隨口多問了句,卻遭到對方的冷眼。
“請!”他連忙讓路,心中緊繃。
陳深板着臉,微微點頭。
他大步流星,不一會兒便來到晚宴地。
宴上,聚集了很多年輕的面孔,一個個都顯得不凡。
“天藥爲食!”陳深找了一張無人的宴桌,吃了口菜,表情微愣。
“不對,天藥只是基本盤,還有部分仙藥食材。”他有些震驚。
接着,他又喝了口酒,頓時氣息強大不少,一縷縷精純的仙力滿布全身。
修爲肉眼可見的增長。
“好酒!”陳深大讚。
“你一大乘,喝這酒不怕撐爆?這可是極品仙釀,大乘的酒席在那邊。”
一位長生仙走來,看到抱着酒壺往嘴裏灌酒的陳深,不禁訝然,然後他指了指對面。
“這樣啊。”陳深頗有些不捨的放下酒壺,連忙起身。
他還以爲這裏酒菜都是一樣的,看來還分層次。
但爲什麼沒人與他說明?
好吧,他是鄉巴老,只有他第一次參加這種大乘以及仙混合的聚會。
“咦?這酒壺空了?”這位長生仙坐下,想給自己倒一杯酒,卻發現壺是空的。
他擡頭想找陳深,卻沒有尋得對方的身影。
“真是怪了,一壺酒幹完,居然沒出事。”他自語道。
與此同時,陳深沿着一個滿載星河的湖邊走去,他目光眺望,找尋今日的目標。
“這湖水倒映的星空爲何與天上的不太一樣?”
走着,他發現了盲點。
當然,這次不止他一人奇怪,有人驚訝的說了出來。
“因爲這是真正的星空,並非倒影!”一位溫潤如玉的長生仙開口。
不過湖中並未見到此人的身影,依然帶着神祕色彩,死寂,深邃,微微轉動。
“他去哪裏了?”有人驚疑。
“離開仙界,遨遊星空去了。”有人回答。
“??”許多不明真相的人滿臉問號。
“都說了湖中乃是真正星空,居然還敢嘗試。”
“仙界與星空相隔無限遠,這是明王當年以無上手段連接的星空湖,被一位準王截斷一角,投放到這裏作爲景緻,可遠觀,沒人敢玩。”
“你們看到的景象其實隔着上千個仙界那麼遠,誰要是認識掉落的人,可以通知他家長輩辦後事了,區區一長生仙,沒有千萬年歲月,根本回不來,何況也沒有安寧的時光讓他平安回來,星空中充斥着各種危險。”
一位來歷顯赫的金榜仙搖搖頭,冷笑道。
“……”鄉巴老們。
“那是一位金榜仙。”有人開口。
“金榜仙又如何?該開席就開席,有本事就去請明王,除此外,沒人能救。”一位仙冷笑,並未當回事。
“一個不知死活的蠢貨,不值得關注,走,以武會友,莫耽擱了這次宴會的主題,明志道友已經請了有名的金榜三十八,琴仙爲大家奏樂。”
有人說道。
接着,沒人理會這個小插曲,煮酒論道,以武會友,各天才躍躍欲試。
雖然第三輪時,大家有的是機會切磋,不過各路天才心癢難耐,想提前掂量自己的實力。
鐺~
琴音漸起,一位麗人在閣樓撫琴。
冬!
一位位天才上臺表現,下方有金榜靠前的長生仙點評。
陳深看到了四海的破限仙上臺,可惜被人擊敗。
明成也上場,不過是強勢擊敗對手。
“不行啊,怎麼着也得見血。”他心道。
覺得這種論道很無趣。
根本就沒怎麼展露實力,很多人都藏了一手。
轟!
終於,一位長生仙打破了和諧的氛圍。
“你隱藏了實力!”一位赫赫有名的十二道仙臉色蒼白,對面,站着一位陰冷的黑衣人。
十三仙!
“我過來,本是想滅殺明日一次,可惜他居然沒參加,看來你們這宴會辦的不是很成功啊,一個我看得上眼的人都沒有!”
這名黑衣年輕人俯視衆人,不屑道。
“殺!”就在他背對着對手時,後者心中一橫,當即迅速出手。
轟隆!
忽然,那名偷襲的十二道仙身體在湮滅,周身出現一個瘮人的黑洞。
“就這水平,也想偷襲?”黑衣年輕人轉身,冷笑道。
緊接着,伴隨着慘叫,明王域金榜前十的一位金榜仙被人擊殺當場。
場面一度死寂,被驚訝的不像話。
他們知道,仙王盛會中,最爲可怕的對手出現了。
“這是論道切磋,閣下何必下死手?”有人開口,有些不滿。
“論道?”場上,沾染對手鮮血的黑衣人看過來,搖頭道:“不經歷鮮血洗禮,如何有長進?若是都像你們之前那般切磋,不如直接說邀請大家來過家家得了,何必打着論道的名義舉辦這場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