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當初滅國之戰,已過去一百二十年。
都城越發的繁榮昌盛了,雲神當日趁着兩大鄰國的神靈全部滅亡後,迅速率軍侵吞其中一國,而今已成爲了一個體量不小的龐大國度。
或許是礙於那日七神靈的威勢,周邊大國倒是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神城中的一家酒樓裏,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掌櫃的,這是醉仙樓的陳年佳釀。”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廝從門口急匆匆的跑進來,懷裏還抱着個大酒壺,邊跑邊喊道。
櫃檯裏面,一個年輕的身影突兀坐起,露出英俊的臉。
他連忙接過小廝遞來的酒壺,打開壺嘴,美美的品嚐了一口,發出綿長的聲音:
“嘖~”
“這酒着實不錯。”陳深讚歎一句。
接着他看向小廝,點頭道:
“少年好好幹,在我這酒樓幹滿十年,你就可以獲得我酒樓的分紅了,每年都有。”
“好!”聞言,小廝挺直了腰板,鄭重莊嚴的應聲。
然後他又彎腰,偷偷靠近了掌櫃些,小聲道:
“掌櫃的,您怎今日纔過來探望,又錯過隔壁的大美人了。”
“錯過就錯過唄。”陳深毫不在意。
“可是小的們都覺得你們很般配,一個是大酒樓的掌櫃,一個是花店的老闆娘,郎才女貌,多合適。”
“我聽一位老哥提起,當初掌櫃您開這家酒樓時,那位大美人天天過來喫飯,但自從您很少出現之後,她也不來了,人家明明是…”
“社會上的事情小孩少打聽,你再多說一句,我扣你俸祿。”陳深打斷施法。
“哦。”小廝訕訕的應了聲。
“去幹活吧。”陳深將少年揮走,繼續躺在老人椅上,喝着美酒,閉目養神。
自二十年前,修爲突破到聖尊後,手中沒有多少帝法去推演後續功法,便閒了下來。
因而開了這家酒樓來消磨時光。
而隔壁花店主人自然是一直單着的吳初雪,對方在他開了酒樓後就搬在他的隔壁住下。
陳深也不知對方爲何會如此,似乎有意挽回當年那段感情。
不過他可沒這種想法。
有一說一,他葬天帝這一生還是很純情的,忠於木小瑾無數年,未曾打破原則。
這一世也不會例外。
對方想親近他,他自然得躲,又不是原來的靈魂。
“現在堂兄他們還在我創造的祕境中修行,等他們晉升到涅槃後,也該離開萬國了。”陳深呢喃道。
萬國很大,又小。
最強者也不過是初入至尊,一直呆在此處也不適宜。
“嗯?”忽然,陳深眉頭微皺,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片刻後,一位貌美的女子走入酒樓,她四處打量,沒有發現什麼之後頗爲失望,接着便轉身離去。
“還好她不敢來家裏,有爹孃護着。”陳深回到了小家。
三天後,他出了趟遠門,去了萬國最精彩的地方。
“秦國,梁王朝,這是唯一還有殘缺帝法的兩個勢力。”
經過十葬使百年時間探尋,最後確定,萬國內,僅有這兩個帝國留有殘缺帝法。
咚!
陳深一步跨越百萬裏,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秦國。
不過無所謂,他聖尊圓滿,無限逼近人間大帝。
嗡!
他在沒有驚動閉關幾人的情況下,將殘缺帝法翻閱了一遍,留下一朵神聖花後,便離開了這裏。
咻!
一刻鐘後,陳深又來到了梁王朝。
“咦~?”他眉頭一挑,看向梁朝的祖地。
只見祖地中,有三位至尊瑟瑟發抖的跪伏在地。
在他們面前,有一老者模樣的強者正津津有味的翻閱着一門古冊。
忽然,這位老者停止了手中動作,擡頭遙望,眼中映照陳深的身影。
“看來降臨此界的不止我一人,道友來了,何不過來一敘呢。”老者笑了笑,說道。
咚!
下一刻,在跪伏的至尊們震撼眼神中,又一位極端可怕的強者出現。
“閣下實力驚人,已至聖尊,想必生前是一位蓋世的帝王吧。”陳深開口,緩步走來。
“彼此彼此。”老者略微打量陳深,內心一緊,他居然看不透此人。
接着二人平和交流。
畢竟皆爲打破枷鎖禁錮而來,往大了說,都是開路的夥伴。
當然,他們離得很遠,一個害怕對方有幫手,一個則是看不透深淺,心中有濃濃的忌憚。
“道友請!”老者翻閱完之後,合上典籍,讓出位置,很乾脆的離開了。
陳深完全不推辭,開始翻閱帝道典籍。
“不錯,堪比秦國帝典。”一刻鐘後他翻閱完,讚歎了聲。
“你們…”陳深忽然擡頭,凝視三位至尊。
頓時,那三人頭皮發麻,額頭不停的冒汗。
突兀冒出一位不可力敵的至尊就已驚世駭俗,結果現在又出了第二位。
“這是報酬。”陳深沒說什麼,直接拿出一朵小紅花,隨後消失在原地。
“這…”三位至尊一愣,當他們起身,撿起紅花時,頓時皆忍不住駭然,驚聲道:
“生長在死亡禁地中的彼岸花,可助長至尊修爲突破!”
他們激動,咋舌,眼神中充滿不可思議。
“此人爲何要多次一舉?”聖尊老者忽然又出現在此地,眉頭微皺。
“報酬,剛纔本座忘記了。”他也拿出一朵小紅花,接着再離開。
三位至尊又激動起來,不過其中一人小聲嘀咕:
“我怎覺得這位並非是忘了,而是不想,若非第二位前輩支付報酬,他根本就沒有彌補的意思。”
…
與此同時,陳深已回到了只有爹孃的小家。
他花了半個時辰梳理帝法後,微微搖頭:
“不行,太少了,想創造出與我適配的功法,起碼還得完整的帝經,並且需很多門。”
想念系統的第N天。
然後他又清閒下來。
來到鏡花水月的一百八十年,陳深收到了一個包裹。
“掌櫃的,隔壁的老闆娘送您的,她說要出遠門了,恐怕一段時日無法再回來。”小廝敲開了陳深家門,火急火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