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秦默暼他一眼,輕笑一聲直接往裏邊走,那下人一副想攔而又不敢攔的模樣說道:“我們廖老闆真不在家。”
“在不在,我進去一看便知。”
望着他走進去的背影,下人沒轍趕忙追了過去。
“老闆……”
慌慌張張的進去解釋,結果被廖英朗一陣呵斥。
“老闆,是……是他硬闖進來的。”
下人唯唯諾諾,廖英朗斥責道:“滾出去!”
下人哪敢逗留,走出堂屋後廖英朗看了看秦默,又道:“秦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秦默輕笑兩聲,“是啊,廖老闆看起來對我的到來很不滿啊!”
“豈敢?”
“你的本事我廖英朗是知道的,不敢有所意見。請坐!”
嘴上客客氣氣,實則心底裏咬牙切齒。
當初要不是他多管閒事,楊家的一切廖家根本不會拱手還回去,自己兒子廖長鳴跟蘇家千金蘇流婉的婚姻也不會因此而分散。
不過還好,老天有眼讓廖家遇上了呂家,昔日的羞辱一併討了回來,現在的廖家可謂春風得意好事連連。
隨着下人奉上茶水,廖英朗端過茶杯撥動兩下茶蓋詢問道:“秦先生,不知來我廖家是爲何事啊?”
“沒什麼,路過貴府過來看看。”
“看廖老闆氣色,想必過得挺滋潤的。”
廖英朗笑了笑,“哪裏哪裏,滋潤談不上,比之前強還是有點的。”
“是嗎?”
“我來到金陵之後聽說這片地有一個財大氣粗的貴主名叫呂鯤,有這個人嗎?”
說起這個,廖英朗神情微微一變但還是應聲道:“不錯,確有此人。”
“我還聽說,廖老闆你和上官世家一同投靠他名下,可有此事?”
廖英朗難堪個臉不否認。
秦默呵呵一笑,又道:“生意人嘛,利益爲先,無論單幹還是共謀大事,可以理解。只是有一點我挺好奇,怎麼大街小巷都在流傳你要將你女兒廖小姐許配給跟你年紀相差無幾的中年男人?你廖老闆應該不至於爲了利益而做出這種事吧?”
秦默句句言語平靜,可句句又一針見血,似乎今天來廖家就是問責來着。
廖英朗雖然不高興但並未當場翻臉,而是假笑附和道:“秦先生,可能你搞錯了,我女兒和呂老闆的事是她心甘情願的,並不是我爲利益而要求她這麼做的。”
“是嗎?”
“那或許是我誤信那些傳言了!”
“肯定是誤信了!”廖英朗解釋道:“我跟呂家生意上有合作,那些大小家族企業什麼的對我廖家不滿誹謗在所難免,秦先生只當聽個熱鬧不必當真便是。”
秦默摸摸鼻子,岔開了話題,“廖老闆,我可否見見廖小姐?”
這個……
廖英朗有點猶豫。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廖英朗笑着說道:“問題倒沒有,只是我那女兒前幾天去了外地,如今還沒回來呢。”
哦?
秦默詫異,“這麼巧嗎?”
“那不正趕巧了嘛!”
“你要是早兩天來,沒準還真能見到我女兒。”
“有嗎?”
“誰說的?”
“我自個的親生女兒我能那麼對待她嗎?”
“秦先生,你肯定是搞錯了,壓根沒有這回事。”
廖英朗矢口否認。
“有沒有這回事,不妨帶我去她閨房瞅一眼如何?”
這……
廖英朗拒絕了。
秦默將茶杯放回茶几,不鹹不淡得說道:“廖老闆,她可是你親生女兒,你忍心就這麼把他許配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不是我說你,之前她跟楊少爺婚姻好好的,你跟你那寶貝兒子非得串通一氣讓她做對不起楊少爺的事,你毀了他們的幸福不說難不成還想把她一輩子推進火坑?”
廖英朗臉色難看。
“秦先生,就算如此這也是我廖家的家務事。”
“我是他父親,她的一生我有權爲她做出抉擇。”
廖英朗不想再跟他勉爲其難敷衍下去直接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秦默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說的不錯,可你別忘了她不單單是你女兒,同樣也是我的朋友。身爲朋友,你說她有難我該不該幫?”
廖英朗哼哼聲,“你無權干涉她的事,離開吧,我還有其他事恕不招待了。”
秦默並未起身。
廖英朗不悅了,“怎麼,不肯走嗎?”
“見不着廖小姐,這麼走出去我如何向楊少爺交代?”
楊玉山……
聽到這個名字,廖英朗咬牙切齒,“是他讓你來的?你回去告訴他,我廖英朗的女兒我廖英朗有權利做主,就算我把她嫁給阿貓阿狗也不會讓她嫁給他姓楊的。”
“那你女兒有你這種父親可真是可悲。”
“行了,不跟你在這廢話了,我來只是提醒你,趁早打消你女兒跟呂鯤的婚事,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臉紅。”
“至於楊玉山他們倆能不能破鏡重圓,那就看老天的意思了。廖老闆,好自爲之吧!”
撂下這話,秦默直接離開了。
望着他那背影,廖英朗氣的抓起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沒想到這個秦默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金陵,現在登門威脅自己,自己絕不會再跟上次似的認慫。
呂鯤!
那可是大財主,自己絕不會放過跟大財主攀交的機會。
秦默的話雖然可恨,但他的本事自己是見識過得,安全起見此事還是儘快跟呂鯤商量商量纔是。
他哪知道,呂鯤同樣因爲秦默的事爆發脾氣。
自己不過是讓手下人帶他見自己,結果他把人給殺死了,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挑釁自己。
他孃的!
這小子也忒狂了!
打自己兒子威脅自己現在又殺自己派過去的人,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呂鯤抽了口雪茄沉思片刻,決定多找些打手直接廢了他,誰知這時候廖英朗耷拉個臉走了過來。
“廖老闆,你這是怎麼了?”
廖英朗長嘆一聲,“別提了,還不是被人威脅來着。”